信得过我,何不直接告诉我呢?”
“怕我诓你?”
“是。”
两人对视了半天,苏墨启先挪开了视线,“你可听过这京城的苏府?”
“没有。”
“那你可听说过当今宰相苏明渊?”
“没有。”
她答得斩钉截铁,苏墨启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几乎快骂出口地喊道:“你这都没听过,那我还怎么证明我的身份啊?他是我爹,你明白吗?他是我爹!”
松息多少觉得他的反应是有些夸张了。
她想了半天又开口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文书能证明你是谁,做什么的,住在哪儿,还有是那苏明渊的儿子?”
“唉,你……”苏墨启属实没想到,他一个能在大半个京城横着走的人,有一天竟需要证明他是苏墨启,还要证明他是他爹的儿子。
他想想又算了,从腰间0出个牌子,丢到她面前,“你ai信不信吧。”
松息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确刻了苏墨启三个字,旁边刻的应该是官位。
作为文史盲的她倒是一点也不觉得丢脸地问了出来:“你这是什么官啊?大吗?”
苏墨启是被气笑了,“我说大你信吗?”
松息把牌子还给他,“姑且相信你吧。”
她心想还是回去再翻翻书,只是不知道这书上写不写这些做官的人叫什么。
苏墨启重新把牌子系在腰间,“你还有什么条件?”
松息端坐起来,“第一,在外你不能泄漏我的身份,如果有人起疑,你要帮我。”
“第二,我先随你去京城探探行情,毕竟这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要是你能帮我x1引一批买家,盈利五五分。等客源稳定后,我们再商讨开店之事。”
“第三,京城的规矩我不懂,你负责教我。暂时就想到这些了。”
“行。”苏墨启g脆地答应,倒不是他想象中的什么苛刻条件,“你什么时候能出发去京城?”
“估计最快也要等半月。泰城这边的事,我还要交代一下,出发前也得准备些东西。”
松息回长安院后告知了所有人她要去京城的计划。
云山和云竹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风驰得保证一路的安全,也会一起去。
而云依得留在泰城,接手y山岚的掌柜,因为红瓷说想要去京城看看,打算先让父母照顾儿子一段时间,以后若是真要在京城长居,再把儿子接过去。
她统计了下自己手里的银子,多亏上次那位被救的公子非常有良心送来了不少金银财宝,她现在可以说是富上加富了。
等她和苏墨启出发去京城时,金梨街的梨花已是全数盛开了。
宁擎那边前几日也从沣城出发回了京。
他在沣城的日子,除了c练驻军,还会在沣城的几条水路上巡游。
沣城的河流水域广阔,是山樾最大的水运港口,好些周边国家的商货都会通过沣城上岸再走陆路转运至山樾各地。只是沣城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有好几艘商船被劫。
他来沣城后,就组织了巡航船队,不过一月就带着船队抓获了三批劫船盗匪。
现在这批船队已经训练有素了,水上的贼人也知道了有官兵巡游,收敛了不少,他也无需继续呆在沣城了。
启程回京的前一晚,知府为他办了场送行宴。
宴会上各路官员轮番上阵地来敬酒,宁擎也不扫兴,别人敬他一杯,他喝一杯。
或许也是真的为平定了盗匪而高兴,这群人当晚是一直喝到的了凌晨。
宁擎也呆到凌晨才回住处,他简单收拾了下,就坐着等天亮启程。
“主子,车马都准备好了。”
宁擎点点头,起身往外走,仟风跟在他后面又说道:“仟淮那边来了信和画像,主子要现在看吗?”
许是酒劲未退没踩稳步子,他脚下一晃,“给我吧。”
他接过信和画像,上了马车,先拆开了信件。
“长安,男,生于涧瑞十二年,无双亲,无兄弟姊妹,无家室,于和瑞十五年迁籍至泰城,原户籍不详,现定居松山长安院,名下商铺一间,无不良记录。”
宁擎看到x别为男时就已经开始怀疑其余信息的真实x了。
“涧瑞十二年,今年二十有七。”他喝了酒,嗓音有些g哑,“和瑞十五年,三年前搬来的,倒是对的上。”
他翻至下一页信笺。
“长安院上一任屋主两年前意外身亡,未能画长安公子的画像。泰城铁铺虽未见过刺客用的弓|弩,却说松山有位长安公子擅长兵器机关装置,或许能提供线索。主子让我查那位公子,是怀疑他跟刺客有关吗?”
宁擎又翻至第一页信笺看了半天才把信装了回去,然后拿起一旁的画像展开。
画中的人带着帷帽,脸被藏在了纱帐后面。他穿着黑se的短衣长k,肩上挎着一个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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