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所在的这片土地,世代繁衍其上的百姓称呼它为中土,有明文记载的历史已超过了一千年。有史以来中土便是战乱不断,直至炎国建立才有所好转。中土的主人,在炎国之前是维国,疆域远不如如今的炎国。炎国史书记载,维国最后一位君上维殇君骄奢y逸、暴虐无道;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维国百姓贱若猪狗苦不堪言,各族纷纷揭竿而起反抗暴政。出身炎族的祖君圣上,带领炎族奋起反抗,联合其他部族,推翻了维国,斩维殇君于入云城,建立炎国。祖君建立炎国后,立嫡长子为储君,后来继位为宗君。其余五子先后封王,祖君是唯一封过王爵的炎国君主,此后历代君上再未封过王爵。宗君继位后,宁王与安王先后谋反,被宗君血腥镇压,其余三王老实了两百多年。王爵谋反带来了巨大的军功,宗君又封出了吴国公、殷国公和福侯等爵位。宗君还将自己的三子封为东、北、西三领之侯,女婿封为南领南侯。至此,炎国主要的政治势力大致形成。——————灵王看完了手里的密信,递给了左相秦异。世子炼霆山也在。灵王似乎心情不错,一副出门捡到钱的样子。“这,炼桓胆子也太大了些。”秦异看着密信道。“或许有人会认为是信君干的,报复得越激烈,越像信君干的。毕竟援军全军覆没,君廷也颜面扫地。魏述是信君的姑父,赵进可什么都不是。”灵王道。“真相很明显,从来都是。”秦异看完了密信,又递给了炼霆山。“赵进的那两拨援军,秦相你可有眉目?”“大王,若是军中之人,臣只能从阵营的角度来猜,是魏述的人。而那几个奇奇怪怪的人,不管向着谁,臣都会猜是孟安的人。”“这孟安竟如此大胆,无论是信君还是炼桓动的手,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啊。”灵王疑惑。“是炼桓动的手,魏述也好孟安也罢,都有信君撑腰。”灵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见炼霆山看完密信后一言不发,便问道:“霆山,你有何看法,不妨直说。”“父王,儿臣觉得,这些江湖中人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现在看来还是有真才实学之人,若是在战场上两军交锋,自是影响不了大局;可若是在城内行那刺杀之事,却是效果极佳,不得不防啊。”“这”灵王也反应过来,这后面来的援军也太能打了些,放在军中可算得上是无双猛将。“从今日开始,王府和拒山城都要加强防御,包括父王和秦叔等王廷重臣的日常护卫力量,也必须加强,增加护卫人数。”灵王看向秦异。“世子言之有理,臣附议。”“好。霆山,便依你之言而行,你自行安排即可。”
“是,父王。”“这么说来,平中城内也不太平。”灵王若有所思道,扯回了刚刚的话头。“是的,现在的炎国不但上下不和,上面内部也不和。特别是君上亲政之后,与炼桓的斗争日趋激烈。臣觉得,我们还应再等一等,坐山观虎斗,寻找最合适的时机,甚至可以找找合适的盟友。”“哦?秦相详细说说。”灵王来了兴趣,炼霆山也凝神静听。“盟友不应离我们太远,也不应与我们实力接近,符合这个要求的,臣觉得是西领。”“西领?西领与君土紧挨着,就算跟君廷不是一条心,也应该站在中间看戏才对。而且若是西领可以,那北领也可以,北领与我们更近,与北领结盟可以避免与君廷直接交锋。”灵王反驳道。“大王且听臣分析。北领夹在君土与我们之间,且与君土接壤,若北领与我们结盟,君廷绝对第一个收拾他;若是倒向君廷,背靠君廷可慢慢与我们周旋。因此,北领是绝无可能与我们结盟的,臣猜测,北侯会在君廷的局势明朗之后倒向君廷,到时君廷正是急需盟友之时,在这之前他会保持中立。”灵王父子二人闻言点头,秦异说得有道理。“炎国东强西弱,西面除了西南方的申国外无任何大国,况且申国大而不强,还要应付本国的蛮族,实力有限;而丰领的丰侯胸无大志,终日只知饮酒作乐,绝对是庸人中的庸人。西侯面对这样的局面,心中不可能毫无想法。两地结盟,于我们而言,西领北可牵制轩领,轩领以北之地任我们夺取;于西领而言,我们南可牵制轩领,他们在西南的对手只有申国和丰领,实在是胜算极大。”“好,秦相此番分析精彩至极,得卿相助,本王三生有幸也。”“大王言重了,这只是臣的一番分析,不一定算得准。不过臣认为,只要西侯有了别的心思,不跟君廷一条心,不论是否与我们结盟,我们的目的都成了一半。”“好,那我们派个说客去西领?”“是的,不过这说客不能是王府中人,也不能是王廷的人,以免留下把柄。”三人就说客的人选讨论半晌。末了,秦异道:“我们眼下一是要稳固发展自身,二是要耐心,等局势变化。像此次援军剿匪之事,再来多几次,我们的胜算便又多上一筹。”秦异不怕多说,他知道灵王虽才智与能力皆是一般,却从善如流,虚心向学。与之相比,炼霆山却更刚愎自用一些。“秦相说得是。”“对了,现在平中城是风云变幻之地,若我们暗中再添一把火,在城里布置一番,适时捣乱,让局势变得更混乱一些,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炼霆山半天无话,突然说出此言。灵王还未开口,秦异便道:“不可,做得多容易错得多,若是行那画蛇添足之事,容易引火烧身。这时候坐山观虎斗便是最好的选择。”“秦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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