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十,廉二一回到乌城,便直接进了城主府找廉义。廉义正在勤政殿内研究军务司兵力分配的问题,廉二在门外叩了叩门,喊道:“哥,我回来了。”“进来吧小二。”廉二急忙推门进来。廉义率先开口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别说了哥,那两匹老马跑起来没比我快多少,耐力还不行,不然早回来了。”“结果如何?轩侯怎么说?”廉义最关心这个。“还没结果呢,他说派个儿子过来跟你详谈,人在前殿候着呢。”“儿子?”廉义疑惑。“是啊,就是儿子,还有几个工匠和仆从,一并过来了,眼下都在前殿呢。”廉义带着廉二亲自出去迎接。只见前殿内坐着位气质不俗的男子,看着与廉义一般年纪,长得眉清目秀不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给人一种霸气外放的感觉。双方一见面,他先站起身行礼道:“在下孟定远,见过廉城主。”“在下廉义,见过孟公子。”廉义回礼道,并让廉二先带着孟定远的人去客栈歇息,他则带着孟定远去往偏殿。相较于正殿勤政殿,偏殿更适合待客。廉义抬头看去,心道得赶紧给偏殿也弄个牌匾才行,显得更为气派一些。二人分主客坐下,廉义照例先点炉煮水,拿出了还未开封过的茶叶,这可是乌城商行里最贵的茶叶了,是苏家从灵国购来的。今日有贵客上门,正好试一试这茶叶的味道。“廉城主,不瞒你说,这乌城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跟上次相比,如今的乌城变得不一样了。具体何处不一样,我却说不上来,哈哈哈。”孟定远笑着道。这人说话也有趣,与外表看起来不太一样,廉义心道。“没想到乌城这偏远小城孟公子也来过。”“我们孟家就是喜欢交朋友。我兄长命不好,整日跟在我爹身边学这学那,我就不一样了,哪都去得,自然是去过不少地方。”二人又聊了炎国各地的一些风土人情,廉义给孟定远倒上一杯茶。“我来乌城赴任的时候,路过了轩州城,给我的感觉与别地都不一样,哪怕是与平中城相比,轩州城都有自己独特的一面,轩侯大人治城有一套啊!”“都是祖上传下的家业,我们仅是勉强守住罢了。”孟定远谦虚道。“我刚刚听廉二说,轩侯大人似乎是有话要带给我?”
“是的,关于工匠的问题,廉大人你也知道,这些可是涉及军备,军备是军队的重中之重,有时候两个精锐之师的对决,往往一个小细节便决定了成败。”“是,这些我都懂,若是别人我是万万不敢开口,可是轩侯大人名声在外,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开了这口。若是拒绝,我想孟公子是万万不必亲自来此当面拒绝我的。”孟定远喝了一口茶,笑道:“那是,你看我工匠都带来了,这意图也是很明显了。”廉义也笑道:“孟公子直说无妨。”说完又给孟定远添了茶。“我带来的这几位工匠便能完成弓与箭的制造,他们会在乌城待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你们的人能学到多少,就看你们的了,而且这两个月工匠们的吃穿用度与薪俸都得算你们的。”“这是自然,两个月足够了。”廉义还在等对面的下文,若只是这条件,孟定远没必要亲自来。“此外,两个月之内乌城要造出两千支箭,无偿送予我们。廉城主若是答应,我带来的工匠随时可以投入到弓箭的制造中去。”廉义对两千支箭没有概念,之前他在君廷护城府的时候也没接触过军备的制造,不知道造两千支箭要花去多少钱,而一年又是否可以造出来。一年两千支,一个月接近两百支,听起来似乎不难。“孟公子,若是有人想买一支箭,你们会要价多少?”廉义想知道这两千支箭的代价。“我们从不卖箭,不过若是廉城主想买,我们一支箭要价二十钱。”“不如这样,一年后若是我们拿不出两千支箭,缺的数量我们便按一支二十钱的要价补上金钱如何?”一支才二十钱,两千支才四金,完全在廉义的承受范围内,看来这孟家表面是来谈条件,实则是带着善意来的,或许正如孟定远所说,孟家喜欢交朋友。“当然可以,那我们便说好了。”孟定远笑道。当日廉义带孟定远逛了乌城和城主府,还在府里招待他们几人用过晚膳,晚膳后亲自送他们回了客栈。二人年纪相仿,在许多事情上都能聊得来,晚膳时喝了几口酒之后,二人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结果就是酒越喝越多。廉义送孟定远回客栈的路上,二人勾肩搭背,各说各话。廉二在后面跟着,生怕二人一起倒在大街上。第二日廉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却是不太记得昨晚喝酒之后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弓箭,猜测他们几人现在应该在弓箭作坊里,希望自己的人能学会如何造箭。廉义直接去了弓箭作坊,孟定远和他的几个工匠已经在作坊里了。几个工匠一看便是熟手,非常利落地在打磨弓和箭杆。早上工匠们已经确认,对于乌城来说弓与箭的原材料不是问题,乌城拥有造弓箭的全部材料。除了箭簇在铁铺里完成之外,其余部分全部在作坊里完成。乌城的工匠们跟着学,也是学得有模有样。“孟兄,昨晚可有休息好?”廉义虽不太记得昨晚之事,一开口却自然而然地改了口。“顶好。多谢廉兄的款待了。”孟定远笑着拱了拱手。二人在作坊里看着工匠们在造箭。陈灿向廉义大致说了早上的事,铁铺那边已经着手制造箭簇的模具,模具也是按照轩领的工匠们提供的模板来造的。如此看来,日后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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