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己就不要知道那么多。”
陈隽从这话明白许俞华有苦衷,又或者,他们两个都有苦衷。他平静下来,放软态度道:“我可以不知道,但你不能为了他不走,现在情况很复杂,能走就走,别在这里久留。”
“我不知道……”她迷茫之余,挑衅道:“你总是这样冠冕堂皇,其实你想要我。你舍得吗,你舍得吗?”
他闻言一愣,冷笑:“你想的话今晚就做。我有事要忙,不送了。”
陈隽回到歌舞厅的包厢,面上已经什么异样都没有。他问梁达士是否想起什么,梁达士说他记得于生在香港有妻女,而密斯梁嫁的是在英国定居生活的法国人。陈隽心里有数,拎起相册簿看,下面写着相片里每一个人的名字,密斯梁的全名是梁佩芸。
“我们要立马找上海那边的人问她还在不在,以及找出这个法国人。”
“裘小姐?”梁达士问。
陈隽听到她名字,摇头:“她现在应该没有那里的人脉,”他走出包厢到歌舞厅,看了看正在唱歌的蓓琪,把丁六叫进来,拜托他去三十三号大楼送口信,请几个上海人发电报到上海查找梁佩芸的下落,顺带提醒一句:“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让他们不要告诉裘小姐和蓓琪。”
接着,他打电话到警察局那边问律师情况如何,钱继山捂着嘴和话筒低声告知,警察听说过几天可能会有严重的骚乱,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会严刑拷打被抓到警察局审查进行共产活动的所有人,直到逼问出喊口号煽动罢工的领头人是谁。
“被抓进去的有谁?”陈隽蹙着眉头问。
钱继山在话筒那边道:“几乎都是英共党的人,警察以违反《公共秩序法》逮捕他们,例外的是我们中文学校的老师,他们都不认自己是英共党的人。”
梁达士从陈隽口中得知后,焦急地来回踱步,“这些老师都是书生来的,可受不了这种暴力待遇,能不能让查理斯跟负责这件事的警察通融一下。”
“恐怕不行,这更容易引起怀疑,”陈隽拒绝道,然后说:“一,我们等上海的电报;二,说不定梁启先生认识密斯梁的丈夫。”
“我现在就回去问。阿隽,早点休息吧,过两天你还得送裘小姐,”梁达士叹气。
“知道了。”
营业结束以后,陈隽在大厅喝酒,见蓓琪换好衣服出来,他叫住她,拿一支烟给她,“会抽吧。”
蓓琪点头接过,就着他点的火光吸起来,缓缓优雅地轻呼一口烟。陈隽没有看她的姿势,只是道:“是裘小姐告诉我你会抽烟的。”
“之前和她一起抽过。”
“烟卷?”
“对。”
陈隽明白,又问道:“你和俞华共事的那几天,有没有发现他什么问题。”
蓓琪静静地笑着,“什么问题都没有。”
“好,辛苦了,回去吧,”陈隽没问出想要的答案,仰头把那杯酒喝完。杯子压向杯垫,蓓琪将烟熄灭,挎着针织袋离开。
十二点是月明星稀的最佳时刻,天空挂着月亮,云荡来荡去,直至不知所踪。裘子颖再次见到陈隽时,月亮正移到她的窗后,房间空空的只有一个人和被安顿在旁边的行李,不像从前那样堆着书本和纸张,也没有那沐浴露和桂花香水的痕迹。
裘子颖穿着雾白的睡衣,裹一件围巾开门,那月亮就在她身后的窗,那么大一轮,竟让他看得有些压抑。他站在门口盯着她的脸,又是沉默寡言的,叫她以为他还是很生气。
她只是肿着眼睛,轻轻地问:“忙完了?”
他不予回应,进来关了门,把她推到床上。她躺倒在这张睡过无数天的床,安静地等待。围巾如绸,发丝如海,漫向床头。他伸手抓起她的衣裙放到腰间,指骨和掌心来回摩挲她的腰线,不一会儿就被她灵活捉住,找到腕表的针扣,将硌着她的罪魁祸首抬到他们眼前。他把针扣打开取下腕表扔到床上,看见她没有情绪起伏的眼神,偏下头吻她的脖颈,迫她不禁仰起头来。
她蜷起脚尖,抱着他的头,抱着抱着压他的宽肩,以至他来到自己的胸前。他不放过她的邀请,钻进这雾白的睡衣,含住她的胸尖用舌头打圈,掌心依然抚摸她的腰线,滑到大腿边。不过,他还是会咬得她很疼,疼得她又要躲他,拍他的肩膀。
两人都是带着怨怒的,这怨怒被他们交缠的唇舌封住。她想要在上面,一度暂停深吻,追随自己的想法仰起身子推开他,按住他的双肩岔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那睡衣凌乱不堪,纽扣全开,滑过肩头挤在腰间,头发打向她光滑的脊背。她双手按他胸口,弯腰低头接近他,再度与他唇齿留声地接吻,不忘扭动骑荡,隔衣料契合他的肿胀摩擦纾慰自己,身下的人因她的情动忽然轻笑,摸她的脊骨,一路顺到挺翘的臀部,不怀好意地大力揉出潮红。
陈隽受不住她为之得意的诱惑和越来越明显的湿润,满足她一时虚荣以后又与她调换位置,脱掉衬衫,一只手撑在她的耳朵旁,另一只手抓她一起解开皮带,一心二用不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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