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吼,我很感动诶,原来你自己一个人生病躲在家里默默祝福我哦。”怪兽朝阿信扬了扬画,笑道:“画得很好,送我吧。”
阿信想说才不是嘞,才没有要祝你幸福。但他听到自己脱口而出:“好啊,只要你喜欢的都可以。”
看到阿信笑容里藏着的失落,怪兽沉默了一秒,转开了话题。
“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我看有消下去一些。”
话音刚落,阿信突然扔掉手里的海绵宝宝,从沙发上蹦起来,光着脚朝浴室跑去。
怪兽被他吓了一跳,也连忙跟过去,敲了敲浴室的门,有些着急:“阿信,你怎么了?”
“到涂药的时间了,医生说要按时,不然的话会没效果。”
“哦,后背你自己涂得到吗?林北帮你!”
说着怪兽一把拧开了门把手,然后就看到一枚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陈信宏。
因为着急而没整理好的睡衣扣子扣得乱七八糟,缝隙间能看到侧腰和腹部白白嫩嫩的身体。
“我涂得到!”
阿信举起药膏,信誓旦旦,显然他坚定的眼神并没有得到怪兽的信任。
“涂得到个屁嘞,你又不是八爪鱼,可以反手摸到自己的背哦!”
怪兽直接从阿信手里拿过药膏,走到他背后,轻轻撩起睡衣下摆,露出腰背部的皮肤。
他看了看那人有点红的耳垂,心想一会儿涂肩膀那里的时候得从上面涂,因为主唱大人讨厌暴露太多肉体。
要是石头的话哪有这么麻烦,直接脱掉上衣就好了,如果是冠佑,啊,随便涂涂就好,反正他皮糙肉厚也不大可能过敏。要是玛莎的话,淦,谁要给他涂了啦!
可是……给阿信的话,再怎么麻烦的事,也变得理所当然的样子。而且怪兽觉得,这并不是一种麻烦,反而算得上是一种乐趣。
此时的阿信看上去很乖,栗色的头发有几根翘在头顶,皮肤摸起来软软的,就像是他养过的猫一样。
怪兽想起了很久以前养过的一只布偶,不知怎么得了猫藓变得蔫蔫的,他也是这样一点一点给猫猫涂着药膏,猫猫也是这样乖地一动不动等他涂完。
“别再乱扭啦!忍一下。”
怪兽摁住阿信脖子,他在涂肩膀的时候,阿信因为怕痒一直缩着脖子,扭来扭去,差点涂到头发上。
“哦。”
阿信乖乖答应,怪兽轻轻用手指涂好左边肩头的最后一块印记,衣服领子就立马被拉了上去。
“喂,你不晾一下啊,会粘到衣服上。”
“不用,不会粘到啦。”
阿信也发现自己睡衣扣子在乱扣,于是低头在那里一粒一粒地纠正过来。
“医生有没有说这个要涂多久才可以好?”怪兽问。
“安啦,涂完这一管看看,应该很快就会完全好的。”
阿信清清嗓子,带着怪兽重新坐到客厅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自己之前收藏的碟片,朝怪兽扬了扬。
“文艺片,要不要一起看呐?”
“啊,好啊。”
阿信调好影片,抱着抱枕坐在了沙发的最边边,跟怪兽之间至少还能塞得下一个玛莎。
怪兽皱眉啧了一声,一把将阿信拉到身边,像以前看电影那样肩膀碰着肩膀,一条胳膊搭在阿信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坐太近是会死掉啊?我们看的是电影诶,又不是什么文艺汇演!你有必要这么正经哦。”
“是……”
阿信抿着嘴角,露出软软的酒窝。下一秒,就猝不及防地被手指戳了一下。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怪兽戳完一边的酒窝,又想去戳另一边,被炸毛的主唱一把打掉手指。
“干嘛啦,怪你个头,快看电影,开始了啦!”
怪兽还想再问,结果被阿信捧着头,只能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机。
电影冗长又沉闷,像其他无数部文艺片一样,明明认真看着却又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上一秒男女主还在甜蜜地接吻拥抱,下一秒又在大雨中争吵得不可开交。
怪兽耐着性子看着,他知道看完肯定又要被阿信进行剧情和中心思想的灵魂拷问,所以一点也不敢错过些什么有的没的。
他记得上一次跟阿信一起看电影,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大鸡腿,晚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阿信盘腿坐在他旁边。
桌上摆着几罐菠萝啤酒,阿信非要跟他抢着喝,果酒的味道甜甜的,阿信一口接着一口。
就是在那天晚上怪兽才知道,原来那么低酒精浓度的果酒,也会让主唱醉得一塌糊涂。
“靠北,几口果酒你也醉成这样哦!”
怪兽伸手去拉已经开始东倒西歪的阿信,结果被狠狠巴了一下手背。
“不许碰我翅膀!”
阿信红着脸,眼睛睁得很大,两只胳膊拢在一起,一副害怕被眼前人伤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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