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能看出傅副官的不自在。
自从那一夜被人撞见与楼主行房后,他就一直刻意回避与楼里众人的接触,几乎草木皆兵般将每一个人都算入怀疑名单里,而这种事又不能刻意去盘查,于是他变得有些沉默,工作也时常会走神。
楼里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只当傅副官最近心情不好,无人会将清风朗月的副官与一个在楼主塌上缠绵的禁脔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如果不是偶然撞见,我也很难想象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傅副官竟然会伏身在下承欢,甚至在情欲中露出那样的表情,
这实在太新奇了。
我将他的一切变化尽收眼底,默不作声观察着楼主的动向,再开始着力于实施我的计划。
楼主因公事需要去外面出差一段时间,连着带走了楼里大部分侍卫,这给了我机会。
我请假秘密去了一趟黑市,那里的老板与我是旧识,给了我不少市面上难得寻见的好东西。
寻了个午时,我敲响南账房的门,来汇报上次采购的开销报告,并带来了一碗热汤。
“楼主临行前嘱咐我们,说傅副官最近受一些激烈的运动伤了身,需要好好调养身子,交代属下这些天熬一碗参汤给您。”
我详装不知其中奥秘,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将汤碗放下后继续汇报着工作,傅副官耳尖飞上一抹红晕,轻咳一声,只说了句知道了。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滴水不漏的陷阱,但傅副官没有起疑,我想他是这些天因着心事一直没睡好,精神上疲惫至极,无瑕在这种琐事上做防备的思量,
总之,那碗药汤被他端着一饮而尽。
他放下碗,又低头核对起账册,我汇报完所有的开支用度,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只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他记完账,见我没动作,疑惑地抬头,刚想张口询问还有什么事,声音却突然哽在了喉间,文书从发软的指尖掉落下去摔在书案。
「这药的药劲猛烈,起效极快,半颗就能让人顷刻间四肢疲软,任人摆布。」黑市里那个老板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沉默地看着傅副官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脸色也变得苍白,他意识到了不对,颤颤巍巍站起身,发抖的双手探向身后欲去拔佩刀。
“对不住了,傅副官。”
我走向前,给了他一记闷棍。
4
要绑上一个能让他无法逃脱的绳结实在废了我不少的功夫。
我见识过傅副官的身手,环首刀出鞘现出一丝寒芒,对方的咽喉便能转瞬见红,人头落地。
我可不想也成为那刀下的亡魂。
等将人结实绑好,我在他口中横上一条束缚带限制声音,双手双脚都被捆的严严实实,我甚至又拷上一圈锁链,这才安心下来坐在旁边,耐心等待着他清醒。
归功于傅副官最近低沉的气压,楼里没有人敢来南账房,而午时众人大多都在休息,不会乱入打扰,我有充足的时间。
傅副官斜身靠在墙边,双腿被绑着岔开跪坐在地,他的脑袋无力的垂在一边,双眼紧闭尚在昏迷中,还在均匀的呼吸着。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张脸慢慢由平和转为颦眉的表情,眼睫颤动,似乎逐渐恢复意识想要醒来。
然后他睁开了眼。
那双鸢紫色的眼睛还有些不明现状的茫然,等闭了闭眼,瞳孔聚焦落在我身上,才慢慢清明起来。
他皱紧眉头,想说什么,可声音经过束缚带碎成了不完整的音节,傅副官好像这才看清自己现下的处境,他戒备地看着我,虽然不清楚我的目的,但在他心里我大概已经与恶贼划了等号。
我毫不掩盖自己恶劣的意图,拍了拍衣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他,直入正题,
“绣衣楼的楼主,广陵亲王殿下,是女儿身,对吗?”
这是我根据那晚见闻的一个猜测,看起来是真的,因为他目光怔了怔,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眉头有些惊诧的抬起,
想必他认出了那偷窥的人是我。
我咧开嘴角笑,一点一点兴奋起来,“傅副官,这应该是需要被保守的秘密,你也不想我散播出去吧”
他没回应,只压低眉眼死死盯着我,我不在乎他的反应,自顾自又说了下去,“我只想满足一下自己,不会真的侵犯你,你乖乖受着欺负,这事就永远只是个秘密,不然的话…”
我打住话头,没再说出后面的条件,也没什么意义。
那药的作用我再清楚不过,更何况为了保险起见我下了比正常人多三倍的量,他能保持清醒的意识已经是奇迹,但手脚还是发软的,全身也动弹不得,
无论答应与否,他都只能任人宰割。
傅副官显然也看清楚眼下局面,而他甚至连尝试挣脱束缚的力气也没有,我看见他表情迟疑,神色在挣扎,又一点一点灰败下去,过了许久,低垂下头一言不发,
我全然当做这是他的默许,凑上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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