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吴江那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时宴兄!”……顾甚微一路疾驰,见吴江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微微松了一口气。同这厮相处久了,会聋。她想着,又在街上打了一坛子酒,用那荷叶包了两包肉,再称了几包点心,琢磨着又去药铺子里买了一支老参,这才重新上路朝着老仵作的家中行去。义庄安放尸体,不怎么吉利,安置在城外的乱葬岗不远处的山脚下。顾甚微一路疾驰出了城,夜间的山野静寂无比,唯有鸟叫虫鸣。她曾经在这里养过很久的伤,对这里的每一根草木都熟悉无比,“老仵作,我来了!”义庄的油灯是亮着的,老仵作住在正屋,那大门之上贴着关公,门框上还挂着八卦镜,看上去怕死得很。顾甚微从前还嘲笑过他,遭到了老仵作的一通喷。门虚掩着,顾甚微径直地推门进去,一股子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顾甚微暗道不好,立即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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