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大概这位老板不爱取名字,直接将这个数字作为了珊瑚的名字。
珊瑚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对自己的来历,他却是最无知的那一个。珊瑚这个名字是岑曲给他赎身后为他取的,至于为什么他没说,严沐舟也没问。就好像他不知道岑曲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并无特别的人一样——哪怕是他的容貌,对严沐舟而言,好像也不过是他们那个人种中很普通平凡的大众样子。
他确实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他不会去问的,因为他毫无兴趣。
岑家不及严家那么显赫,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不然岑曲也不会和严沐舟认识上,这也注定了岑曲和珊瑚之间有跨不过去的难关——钻石大少爷,以及,比普通还要更卑贱的孤儿…曾经还就职于色情场所。他们的身份并不对等,落差之大犹如天与地。
所以当岑曲带着珊瑚到父母面前说非他不娶时,岑父岑母暴跳如雷。其实这自然是预想之中的情况,严沐舟没料到的是事态比他想的还要更严重一些,这个岑曲居然为了珊瑚跟家里闹的崩裂了,然后身无分文的离家出走,再然后…就到了此情此景。
严沐舟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他妈要是在家时,雷打不动的要看晚上八点钟一个固定电视台播的电视剧。那些电视剧每部都不同,但同样的狗血。他觉得很烂,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妈那么爱看,还经常看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有时好像哭都还不够抒发她的情绪,这时她就要打电话给舒母,激动的说电视剧怎么样怎么样。
因为那些电视剧名字都不同,严沐舟便统称这些电视剧为“八点档”。
他以为八点档够老土,够狗血了,可岑曲的真实生活比八点档还老套。
继续沉默也不是办法。严沐舟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淡然:“然后?”
“然后?然后?你说然后?!”岑曲瞪大了眼睛看严沐舟。“然后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严沐舟冷漠的把自己的支票簿甩在桌上,人狠话不多。“利息晚点再跟你说怎么算。”
岑曲哭笑不得。“老严,你他妈畜生。”
“借你的钱是从我私账扣的。”严沐舟挑眉。
岑曲举双手投降:“行行行,是是是,老板爱怎么算就怎么算,反正我肯定能还你。老严,我准备开家俱乐部。”
“俱乐部?”
“嗯。其实我早就有想法了,但是出了这样那样的意外,连俱乐部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岑曲朝他眨眼。“现在你算是最大的股东了,不知道大股东对这个名字满不满意。”
“什么?”
“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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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已经挂了。
舒悟明确的拒绝了小唐的心意后回到床边,才发现手机一直捏在自己的手上,但不知道是自己摁错了什么键还是严沐舟挂的,总之电话已经挂断了。
舒悟忐忑不安的又给严沐舟打过去电话。
幸好,严沐舟接了。
“主人!”舒悟在电话接起的那一刻就立马道。“主人对不起,刚刚有人敲门,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摁错键把电话挂了,对不起…”
电话那边没有回复。
“主人,您,您现在忙吗?”舒悟小心的问。“能不能再,再聊会儿啊…”
“可以。”
舒悟明显的松了口气。他的语气又恢复了活力。“谢谢主人!”
“你刚刚想说什么?”严沐舟忽然道。
“哈?”
“你,去开门之前。”
舒悟有些疑惑,随后想了起来——我好想你。他是想这么对严沐舟说的。本来刚才就自然而然想要说出口的话,现在被这么刻意一问,反而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就是我想早点结束研讨会,想回去…已经几天没有跟主人见面了,我,我好想主人…”
一想到还有十来天没办法和严沐舟见面,舒悟都顾不上害羞了,连语气都变得有些低落。
“想我?”
“嗯…”舒悟侧躺在床上轻扯着被子的一角,心里不是滋味。“很想主人。”
“是你想我,”严沐舟道。“还是你的逼发痒欠草了?”
低沉的嗓音透过电话好像带着些看不见的电流钻进了舒悟的耳朵里,他忍不住颤了颤身子,刻意压制了好一段时间的情潮因为主人的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的被勾了出来。舒悟疲软的鸡巴半勃起来,骚逼倒是激动的涌出一股子水。房间里没有别人,舒悟还是被自己这副骚贱样弄的面红耳赤。
没出息。他无声的骂自己。怎么被严沐舟说一句就能骚成这样。
“唔…”舒悟有些难耐,还是死死的忍住了想要去抚摸性器和骚逼的手。是的,他的身体是主人的,除了主人谁都不能碰,没有主人的允许,连他自己都不能碰。
他会乖乖听话的。
“都,都想主人…”他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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