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去。
余沂没有专门看小孩的表情，想来也是藏的很好，还不如手里越来越冰凉的手来的直白。
余沂将小孩带到门口站定，松开手满意的感受到小孩外溢的难过，余沂透过玄关处用于审视仪容仪表的镜子，看到自己眼底的心疼和玩味，但凡小孩有勇气抬头偷窥一眼，也不至于被自己欺负成这样。
他终归是个性格恶劣的好心人，不论是当年将生病被遗弃的布朗捡回来，还是现在将无家可归的小孩领回家，他都是一边心疼的带回来养着一边又恶意的逗弄着，只是布朗是条真傻狗，比安静内敛、心思敏感的小孩更有傻福。
趁着小孩难过恍神的时候，余沂伸手迅速将小孩剥个精光，“咳，以后以家门为界限，进门后小明要保持赤裸，出门的穿着要请示主人的意见，特殊情况准许小明随机应变，当然主人事后也会视情况奖惩小明，知道了吗？”
“是，主人。”小孩迟疑的抬眼，注视余沂的眼睛依旧清澈，余沂却从小孩内敛的情绪中察觉出纯粹的喜悦。
说实话，余沂从没有这么了解一个人的情绪变化，尤其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小孩的情绪，这种随时解读并掌控小孩情绪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也……很畅快。
说到底，余沂也是同样孤独的人。
小孩太乖巧，余沂的良心开始隐隐作痛，侧身打开一旁算得上隐秘的衣柜，将小孩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好。
再拿起布朗生前出门所需的束具：项圈和止咬器，倒是少了一个牵引绳。
原先将这些清洗好后摆在门口，是为了纪念布朗的，现在给小狗用上也就是顺手欺负欺负他。
“戴上这些之后就正式成为我的小狗了，蕴禾在此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余沂算的上体贴的问了一句。
明蕴禾一双清澈的眼愈发明亮，内敛的情绪暂时没有外放，但就是能感觉到他整个人变得更加乖软，“小狗是信息学院里跳级上来的研究生，后天要去一趟实验室，大概要待三天，其余时间暂时比较空闲。”
余沂惊讶：“没看出来啊，小狗这么聪明吗？那你怎么随便跟陌生人回家？”
明蕴禾小声的抗议：“主人，小狗不随便的，是因为您说要带小狗回家……小狗没有可以称之为家的归处……”
余沂的良心又开始疼了，“咳，我先打扮一下小明吧，呃，虽然是布朗生前用过的，但是都是消过毒的……”
余沂轻柔的给小孩套上项圈，仔细的调整了一个让小孩能感受到压迫又不会窒息的程度，再温柔的给小狗戴上没有锁的止咬器。
止咬器意外的合适小狗，小狗看上去增添了几分野性的漂亮，让余沂看着心痒，就是小狗眼底流露的失落让余沂的良心痛上加痛，忍不住承诺他：“以后主人给小明亲自设计一套专属小明的束具，哦对，你家主人是理工学院搞机械设计的，也是研究生，快读博了，应该是你学长。”
戴上止咬器的小狗，很聪明的不再说人话，点点头并软软的呜咽一声以示明白。
余沂心里一软，眼神温和的揉揉小狗柔软的毛发，仔细看看小孩还是个轻微卷毛的小狗，毛茸茸的，手感比布朗好多了，余沂忍不住多揉了几下。
“除了最基本的裸体和保持身体内外清洁，我一般不要求你在家里跪立爬行，但是我右手食指连敲三下，就像这样……小明就要乖乖过来在主人触手可及的地方待着，跪趴还是跪坐或者盘腿而坐都可以，这个不做要求。”
小狗的眼神明亮乖软，以至于余沂阐述规矩的声线也放缓变柔，给小狗演示过手势后，思量片刻又补充道：“床上要求应该会严苛些，这个不急，我自己还没摸索完自己的喜好，以后慢慢磨合。”
小狗像模像样的犬吠一声作为回应，也许是确定自己有家了，深藏内敛的情绪试探着外放。
一直以来的拘束感消散不少，已经敢伸手捏住余沂的衣袖轻轻的摇晃，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确认归属。
余沂眼中，现在的小狗像一块蒸熟的米糕，怎么看都绵软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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