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猜到的!”贺慕沉攥着她的手腕,盯着那抹银白孔雀纹,“这是他给的吧?他与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圣灵,人妖殊途!”
“棠棠,我与你才是一路人!”贺慕沉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语气迫切。
他需要得到孟祈棠的肯定,却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
“一个孔雀,成了精怪,仗着生了副好皮囊,就敢觊觎你了?”
贺慕沉眼神狠厉,如果他能获取白孔雀身上的基因,是不是也能有与圣灵一样的灵术了?
孟祈棠用力挣脱他,那双平日里温温柔柔的水眸此刻看向贺慕沉时没了丝毫温度,“与你有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贺慕沉是如何知道的。
女人转身就要走,贺慕沉却像是疯了一般冲过来抓她的手,“棠棠,你信我…离开他……啊啊——”
伴随着贺慕沉的一声惨叫,他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道给弹飞出去,撞在桌上,痛苦不已。
孟祈棠回眸,手腕上的孔雀纹亮起银光,应该是感应到了有人试图伤害她才被触发的。
贺慕沉痛苦地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呆愣地看着出现在孟祈棠身后的巨大孔雀尾虚影。
这是他作为凡人,第一次见到如此让他震惊的场面。
“是…白孔雀的雀尾……”
“棠棠…你……”
贺慕沉激动地咳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孔雀开屏,虚影留在孟祈棠身后,如同保护屏障,将她紧紧护住。
孟祈棠见贺慕沉没什么大事,才开了门出去。
一出门就撞见了阮仪……
十七岁便喜欢的人
“阮仪…”孟祈棠轻声唤了她一声。
阮仪就这样看着她,眼眶红的不像话,最后擦着眼泪跑开了。
正好撞到了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林霖霖。
“谁啊,这么大的牛劲儿!”
林霖霖揉了揉被撞开的肩膀,才看清楚跑过去的是阮仪。
孟祈棠不太放心阮仪的状态,拉着林霖霖一起跟过去。
“正好,我手里刚买了三瓶热牛奶,你们吃早饭了吗?”
林霖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说你们,我这才刚刚外派结束回来上班第一天,就来个这样的事儿…”
“贺慕沉都要订婚的人了,怎么满脑子还是你?”
两人爬楼梯的时候林霖霖忍不住问,“我在外地实验看不了手机,听研究中心的人说你都有男朋友了?”
孟祈棠笑了笑,“我说你之前回来怎么不问我,原来是还不知道啊…”
“真假啊?”林霖霖拉住她,“怎么我就两个月不在,你就留我一个人做寡王了?”
“嗯?”孟祈棠摘下眼镜,放到口袋里,“00,你不是不结婚的吗?”
“是噢,”林霖霖恍然大悟,“啧,别转移话题,快跟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啊?”
孟祈棠抬了抬下巴,“阮仪去了天台,我们上去了再说给你听。”
……
虽然已经入春,天台上的风吹到脸上还是有些生疼的。
阮仪坐在长椅上,眺望着港州这座城。
“港州天台一位~”
林霖霖的声音传来,打破宁静。
随后她和孟祈棠一左一右在阮仪身边坐下。
“你们干嘛?怕我想不开啊?”阮仪左右看了看,自己先笑了,“我没那么蠢的。”
“我从小娇生惯养,父母的爱让我有底气,待人处事也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活的自由开心。不会有那种想法。”
孟祈棠将热牛奶递到她手上,“暖暖手吧…”
阮仪抬眼看她,“孟祈棠,我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你什么都不用做,慕沉就深爱你。”
虽然阮仪从来没跟孟祈棠说过这话,但她心里的确是羡慕她的。
林霖霖将纸巾塞到她手里,“我说,非要在贺慕沉这一棵树上吊死吗?”
阮仪:“那是你没谈过恋爱。”
“不是,怎么攻击我单身了?”林霖霖将头发被风吹的凌乱,她干脆直接扎了起来,“那你说说看,贺慕沉值得你这样喜欢吗?”
阮仪手心握着热牛奶,抬头看向远处的钟楼,那是港州大学的象征性建筑,在这个大钟楼身后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钟楼,那是港州一中。
“其实我以前不喜欢学习,整天都约着好姐妹逃课去逛街,去喝下午茶。我这个人,有点公主病,受不了一点委屈,吃不了一点苦……”
“做事也是随心所欲,从高奢店出来时遭遇抢劫,那时候这件事还闹的挺大的,上新闻了。”
她这么一说,孟祈棠顿时想起来了,“是贺慕沉帮了你?”
阮仪垂下眼,轻轻点了点头,“那个时候,那把刀就离我……”
她伸出手指,比了个几厘米的距离,“这么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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