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一样。
徒劳的反悔在她的大脑里一遍又一遍的咀嚼着,造成了一种已经回到过去的假象。
“你洗澡了吗?”
骆曦摇了摇头。
客人没有立刻进来,站在门口注视着她,就像是不等到肯定答案就不进来。
骆曦如芒在背,她艰难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浴室内。
门关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热水器呜呜地叫唤着,出来的水不冷不热。
反正都是要弄脏的,洗这么干净干嘛?
浴室内水汽弥漫,乳白色云层缠绕在头顶上方的浴霸周围,水一停骆曦就开始冷,磨砂门缝下冲进来的凉气把热气都吹散了。
骆曦用毛巾把自己擦干,穿上衣服走出来。
客人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也没开灯,黑乎乎的身影把骆曦吓了一跳。
骆曦静悄悄地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拖鞋的水在地板上积出一条悲伤的河流。
这时,客人的胳膊动了,他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
“洗完了?”
像是没话找话,愣了一两秒后,他站起身来朝骆曦走过来,很自然地顺走了骆曦怀里的毛巾后,径直进了浴室。
二楼的木质地板踩起来咚咚响,让骆曦想起上小学时老师教棍指到黑板上的声音,她像卡带的胶卷一样努力思考着。
小学的骆曦成绩很好,听老师的话,听所有人的话,是有些畏畏缩缩的老实,初中生骆曦依旧优秀,只是比以前更大胆了,偶尔上课也会主动回答问题,高中的骆曦一个人去了市里上学,只是有点吓傻了,开始害怕去人多的地方,害怕和别人说话,害怕被斥责、被讨厌、被排除在外。
她的害怕是没有源头的,并且也不能导致什么结果,她从始至终都在自己吓自己。
尽管人生地不熟,一个乖巧安静的学生也是很难被排挤的,尤其是当骆曦变得更加擅长讨好,她依旧顺顺当当地过完了三年。
现在的骆曦紧张地有些眩晕,胃里鼓鼓胀胀的,嘴里也一直往外吐气,像是岸上搁浅的鱼。
耳朵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一条单调的电波声,像是宇宙终结的通报。
“进去吧。”
老板把骆曦推进了走廊最后的房间里。
那个男人没有跟来,骆曦上楼的时候就发现了,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你在房间先准备着,我下楼看看咋回事。”
骆曦坐到彩色条纹的床上,两手肘压着大腿,眼球生锈地看着地板。
没过多久,脚踏地板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的,不像来自那个裹小脚的老板。
门开了。
骆曦没抬头。
她对今天的客人一点也不好奇了,她想,要是每次在生活快要把她击垮的时候都可以拒绝抬头就好了。
气管像是被堵住了,肺里吸不进去气,全都堵在前胸和咽喉的地方,让骆曦感觉自己的脖子在迅速膨胀。
骆曦短暂的几年里总是在后悔着,后悔上一秒的决定,后悔前几年的事,她总是忍不住地想,要是当时选另一条路,去另一个地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徒劳的反悔在她的大脑里一遍又一遍的咀嚼着,造成了一种已经回到过去的假象。
“你洗澡了吗?”
骆曦摇了摇头。
客人没有立刻进来,站在门口注视着她,就像是不等到肯定答案就不进来。
骆曦如芒在背,她艰难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浴室内。
门关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热水器呜呜地叫唤着,出来的水不冷不热。
反正都是要弄脏的,洗这么干净干嘛?
浴室内水汽弥漫,乳白色云层缠绕在头顶上方的浴霸周围,水一停骆曦就开始冷,磨砂门缝下冲进来的凉气把热气都吹散了。
骆曦用毛巾把自己擦干,穿上衣服走出来。
客人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也没开灯,黑乎乎的身影把骆曦吓了一跳。
骆曦静悄悄地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拖鞋的水在地板上积出一条悲伤的河流。
这时,客人的胳膊动了,他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
“洗完了?”
像是没话找话,愣了一两秒后,他站起身来朝骆曦走过来,很自然地顺走了骆曦怀里的毛巾后,径直进了浴室。
骆曦走到陌生的床边,在男人躺过的另一侧坐下了,她低着头搓头发,有一种不带脑子的乖顺感。
在垂下来的发丝间,骆曦看到了客人在浴室里的轮廓,连带着抬胳膊弯腰的动作,无比清晰。
这玻璃这么透的吗?
水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地板上,像是隔着一米远的地方在下大雨。
声音听上去很助眠,骆曦边抹润滑液边想。
忍着腿间的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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