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军事档案馆军部和王宫藏书库王室三家的调查报告,如今他又听到了一个全新的版本——来自他亲历了一切的主人。
休似乎是讲累了,扶着碑座歇了歇。
他的脸色有些白,鼻尖浮着一层薄汗,像停驻在水边的疲倦蝴蝶。那份压抑而浓烈的情绪感染了萨斯,让他无声地拧紧了拳头,生发出一种莫名的冲动。
“救援行动结束后,所有雄虫都接受了心理治疗。”休拍打着衣袍的褶皱,平复了很久才慢慢起身,“但治愈我的不是医生和药剂,而是一个不应死去的灵魂。”
即使是一颗最细小的沙砾,也足以刻印下伤痛。他轻轻触碰以利亚的墓碑,表情柔和,目光流连而不止于流连,仿佛穿透时光回到了血与香糅杂的那一天。
“那是我第一次对雌虫感到恐惧,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恐惧雌虫。”
休用力地闭上眼,再次睁开时,汨汨的金瞳直刺而来,如一朵受薪燃烧的炬火。
他说:“我要让雌虫恐惧我。”
恒星光照射着圣亚蒂斯,萨斯顿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脊背间震慑的麻意扩散开,嗓子里尽是烘烤的热涩感。良久,他才恍若回神般找到了自己的呼吸。
休按了按他的肩膀,“走吧。”
雌虫钻回阴影,伴随着雄虫的脚步渐行渐远,拉拽出长长的印迹。临消失前,休回望了一眼静默的墓碑。
风会聆听它的刻痕,雨会亲吻它的磨损,在那之前,就由他来铭记。
【这里沉眠着以利亚。】
【一个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的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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