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饭馆不是满人就是关门,两人问了好几?家店都没有位置,大冷天?的又不想排队,索性吃洋快餐。
她们打包了好几?大袋子吃的喝的回?酒店,满载而归。
罗盈春姨姨很遗憾,不能和曼佗吃一顿正经的年?夜饭,但对于曼大姐头来说,只要?罗盈春在身边,吃什么都不重要?,形式只是表面的东西,关键是陪在身边的这个人。
酒店的电视台有限,两人窝在一起边啃汉堡边看春晚,中途罗盈春给琴姨打视频电话拜年?。
琴姨没有去过首都,一个劲地问人多不多,天?气冷不冷,还问了好些旅游景点美?不美?。
可两人都回?答不上,因为她们都没去过。
“不去景点游玩,那你们今天?干了什么?”琴姨不解。
两人双双望向身后的大胖鹅。
这时罗盈春在曼佗耳边小小声,“我?忽然?想起一句电视剧台词。”
本以为良辰美?景好时好节,小春姨姨文艺气息涌现,来一段肝肠寸断婉然?词句,谁料小春姨姨扑哧大笑,威风凛凛地指着大胖鹅,“看,女?人,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曼:“???”
女?人表示这个‘鹅江山’让她笑不出来。
琴姨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又问了曼佗好些关于学校里的事,叮嘱她学习生活上的各种事宜,说着说着,琴姨叹了叹气,语重心长,“小曼,你要?争气啊,盈春为了你,吃了不少苦,现在……”
“哎琴姨!”琴姨话未说完,罗盈春忽然?猛地打断了她的话,“您的外孙呢,不在家里吗?很久没和您孙子聊天?了。”
话头被刻意打断,曼佗升起疑惑,看向罗盈春,视频画面里的琴姨也懵了,听?见罗盈春问起自己的孙子,没多在意,随口应,“没在,和他表哥出去放烟花了,男孩子调皮得紧,坐不住。”
罗盈春又连忙接话说道,“能放烟花真好呢,我?们这儿不许放烟花,可无聊了。”
“这有什么打紧的,等?回?到c镇,再买烟花放就是。”琴姨笑笑,恰好听?见女?儿唤自己,琴姨忙道,“不聊了,红包回?去再给你们,你们好好玩。”
挂掉电话后,曼佗盯着罗盈春。
“琴姨刚才说的‘吃了不少苦’是什么意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罗盈春看了她一眼,脸不改色,“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我?以前帮着你备考的事,现在回?头想想真是一把辛酸泪,忙前忙后,各种补汤补品营养餐,而且一天?不落,跟养崽似的,野地炊事员都没我?辛苦。”
曼佗被逗笑,张臂抱紧她,哄得温柔,“辛苦了小春姨姨,咱们小春姨姨最厉害最伟大了,供养出一个优秀大学生,光宗耀祖呢。”
“就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罗盈春佯装没好气,随手捻起一根薯条,曼佗凑了过去,张口‘啊’了一声。
“懒虫。”罗盈春嘴上嫌弃着,还是把薯条放她嘴里喂她吃。
曼懒虫眯起眼睛笑,一副耍赖得逞的奸诈模样。
“还要?吗?”罗盈春问。
“要?鸡块,蘸甜酸酱。”曼懒虫索性懒到底,就要?喂。
罗盈春又喂了她一口鸡块。
曼佗边嚼边说,“不如明天?我?们去景点逛逛?”
“你想逛景点?”罗盈春原以为曼佗宅女?一枚,对这种事不会感兴趣。
“我?去哪儿都无所谓,主要?是想陪你。”曼佗说道,“本来就说好了,来了我?带你到处玩。”淑磁
罗盈春笑,“你自己都没去过,能带我?去哪儿?我?还担心你迷路呢。”
“你放心,我?做了攻略。”说着曼佗拿出手机,打开?提前做的攻略笔记,“首都有名的景点我?全看过了,几?乎都在这儿,你挑感兴趣的,我?们明天?去玩。”
罗盈春接过来看,一页页的游玩攻略,密密麻麻数万字,连特产店的推荐与避雷也列明详细,不愧是大学霸。
其实这次到首都来,罗盈春只想好好待在曼佗身边,数月挤压下来的疲惫让她根本无心游玩,可看到眼前这份周到详尽的旅游攻略,心下不由感动?。
这段日子,真的太?累了,不是没有遭受过被指点被中伤被戳脊梁骨,她也始终坚信清者自清,可真的太?累了,她变得越发?敏感、多疑、忧虑,甚至会莫名怀疑身边是否存在怪异的视线与旁白。
她快要?崩溃了。
饶是如此,刚才琴姨差点说破时,心里仍下意识感到慌乱,担忧曼佗为自己的事分心。
以曼佗不服输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受了委屈,肯定要?硬杠回?去,可她不需要?曼佗为自己做什么事,更不希望奔跑中的曼佗被迫停下脚步。
她清楚知道两人的步调不一,所以特别害怕因为自己的出现,让曼佗偏离了原本该走的轨道,不得不放弃或牺牲什么。
这些,她统统都不需要?,她不愿意拖累曼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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