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她们老在谢幕前,让我们看到了时间的残酷。我们知道电视里的他们,就是镜子里面的我们。我们开始细数流年,开始翻开日记去寻找光阴里的骄傲,开始为过去的骄傲自豪时,我们知道了时间的冷酷无情。我们不会写了伤春那咿咿呀呀幽怨的诗句,不会无病呻吟的感叹时光中的流萤灯火,我们对这皓月当空的秋夜没有了语言,因为那溪流汇成了江河,汹涌的暗流悄悄的吞噬我们。我们只会说,天凉了,这是个秋天。我们开始把华美的语言变成简单朴素的话,我们把一切累赘的句子剔除,只留能伤人的古朴。听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我们会泪流满面,那是青春的惊鸿照影。当童年少年的随伴坐在一起的时候,只能喝喝茶,没有了喝酒的豪情;当大家坐在一起的时候,只能谈谈你家的姑娘,她家的儿子时,当只能为孩子骄傲时,我知道我们老了。老的没有了自己,自己不在时谈论的主角。你凄然的说,我老了。那是个秋夜,月圆如白玉,晶莹剔透的悬在半空,清清的空气如水一样流过天地之间一切空隙,让人感到清冷。你仰着头,如瀑布的黑发依然油黑,但比以前稀了,我分明看到泪水从你的眼窝留下来,像月上挂着的白露。我的心也像那琉璃灯盏落地,没有支离破碎,却成为一道道残裂的璺,它蜿蜒通向心尖。3、颜庄进入秋季,我没有来的想念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我二十年没去过了,我以为已经把它遗忘,可是二十年来它从来都在潜意识的流淌在记忆里。它的名字叫——颜庄。颜庄,我二十年后才知道它的真正名字,我一直以为它的名字应该写为“炎庄”直到前几天,无意中翻开一册山东地图,它有山东的个个县区域图,我无意中看到它的真正名字。那一瞬间,我站在那里久久不说话,原来我错了,一直都是我错了。颜庄是鲁西平原上一个普通的自然村,或许是因为全村的人都姓颜,所以叫做颜庄。它在我们临县,距我们县不过百十里,我五六岁的时候一直在那里寄居。那里有我的干姥姥、干姥爷。干姥爷是我外祖父的结义兄弟,外祖父是哥哥,他是弟弟,他们磕过头、盟过誓、喝过血酒,他们说过谁要对结义弟兄有三心二意天打五雷轰顶。这种干亲,在我们那里的风俗比一般的亲戚要可靠的多,所以当年父母准备把我寄居出去时,首先选择了颜庄。其实那个时候外祖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去颜庄的那一天我模糊的记忆里是个大雪飘飞的黑夜,是舅舅送得我。当天走到那里的景象我或许是睡着了,或许是时间太久了,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后来我在那里不叫本名了,我改名叫做雪羽。干姥爷有四个姑娘,没有儿子。那时候我最小的姨妈也出嫁了,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干姥爷家原来是大户人家,家里有许多祖产,我看到好几个院落是他的,并且还有很多果林。模糊的记忆里,干姥爷很儒雅,喜欢带着我玩耍。干姥爷曾经带着我在果园里游玩的时候说,小羽以后不回去了,这些一切都是你的,以后你的名字就叫颜雪羽,将来让你为我们养老送终。我望着那些枝头的梨果奶声奶气的说,好。我的姨妈分别嫁到其他的村里,大姨在俎店镇上开饭店,小姨和她丈夫在镇上管计划生育。其他两姨妈没有记忆,对她们的孩子也没有记忆,只记的大姨家有个三姐对我很好,有时候我到俎店玩回不去她常带着我玩,比如在晚间带我到医院树林里照蝉幼虫。那个时候,俎店枕每五天一个集市,我盼每个集,干姥爷每个集市都去,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好多吃的,大姨饭店做的包子特别好吃。干姥爷带回来得东西,一般够我吃五天的。那时候干姥爷、干姥姥都有六十多岁,干姥爷为了让我高兴,给我扎过风筝,并且攀着梯子到屋檐下为我掏鸟。可是如今干姥爷他们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后来我还是回家了,回家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每年只是父母去几次看望他们,而我一直在读书。我没能为干姥爷他们俩养老送终。他们去世的时候,还向母亲问起我。若干年后,母亲无意中说,让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到颜庄一趟,到干姥爷坟上为他们磕头烧一些纸,而多年以来我一直没有去成。逐渐他们的相貌也消逝在记忆里。在家对母亲也提起颜庄,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它的书写,母亲不认识字,当然也不会告诉我,在我心里一直以为颜庄就是“炎庄”从某个方面说,我从没有深究过这个村庄的名字,颜庄成为生命里的一个符号,在于我可能丧失了一切意义。回到家后我恢复了本名,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别人喊我的名字时,我不会答应,感觉是在喊别人。后来父母喊我“雪羽”我才意识到这才是喊我的本来名字。逐渐雪羽成为我的乳名,家人和邻居都喊我这个名字。我习惯在别人面前自称——程雪羽。我读高中时大姨和小姨两家到过我们家,正赶上我过周末在家,当父母喊着我的名字雪羽时,我看到大姨和小姨都落泪了。而今,干姥爷、干姥娘都过世了,谁还记得我的名字曾经叫过颜雪羽。多年我一直以为颜庄在我的记忆里丢失了,原来你一直在我的名字里被别人唤起。颜庄,颜庄,我曾经的名字叫做颜雪羽。4、歌声是冰冻的时分/已过零时的夜晚/往事象流星/刹那划过心房/灰暗的深夜是寂寞的世界/感觉一点更醒一点点撒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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