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名字的树,开了满树粉白色的花。一树的花,静静地伫立在苍野里,我莫名的感动。这是南国了,南国的花开了。喜欢旷野中的花,静静的绽放,它以静幽的姿势面对自然,如幽谷佳人,不以无人欣赏而错过花期,也不以美丽而顾影自怜,它开的自然,零落的自然,红尘中的热闹与它无缘,无需赞赏,无需看客,它只是守着花的自我本分,静静的开,静静的凋零,与自然同在,与山野共舞。火车走出山冈,扑入眼帘的绿色让我目不暇接。那一层层绿,叠嶂而来,还有那山远远被绿色包裹。我惊诧了。京九线上的绿色、山峦与此是不同的。这里的山平缓而起,平缓而下,而那里的山显得比较突兀险峻。所以当时在那里行走时,感到火车在山谷里飞纵,山来峰去,让人感到身在山中不知山的真面目。这里的山可以远望,可以近眺,身在山外,整个山峦起伏尽收眼底。如一张淡墨山水画,开卷来不用勾勒,山的形状,山的清秀尽在眼下。恨我自己没有绘画的才能,不然肯定绘一张画,其实这里的山不用想,毋庸抽象出来,只要写实它就是佳作。有山,当然也有水,看那山脚、村边的一泓绿水,绕山绕村,田野人家,野趣怏然。有水的地方就有灵气,难怪从古至今如此多得诗人才子出现在南国里了。你看那一片广阔的水域连着是村庄、青山,接着又是一片广阔的水域,水滋润着这里的土地山川人。水上有行舟横斜,水旁有稻田渔网,青树翠林,让我羡慕。我的故乡是没有水的,那里只有一望无际干燥的土地。从小就喜欢水,因为水能让我产生绮丽的文思和美妙的幻想,想啊,有个窈窕的佳人在水一方。有的山是连绵的,有的是格开的,中间有的是水,有的是稻田,还有的是小平原。在小平原处我再次惊诧,那原野上我看到大片大片的金黄的油菜花,绿油油的油菜,顶着金黄的花,在一片绿色里出奇的鲜艳。漫野的金黄,一朵朵,一簇簇,一片片,在春风里昂首怒放,盈盈招手,展示其炫惑的风姿,煞是喜人。山水相映如中国的山水国画,但是金色的油菜花衬在绿色里,如油画。浓浓的色彩,涂在花布上,让阴暗的天空充满了生机。它如阴霾的天空下追逐阳光的向日葵——梵高的向日葵。在山水之外,我喜欢南国的房子,它建的很有意思,建在山水之间,是名副其实的依山傍水。不像现在城里打着依山傍水的广告,其时离山离水三百八十公里,还说什么远眺泰山,近连运河。看这里的建筑,水在楼下可以浣衣,山在楼上可以攀越。远眺近赏,美景如画。这里远离工业受污染很少,水质应该清冽,空气当是清新。车上同厢之客说,老年归隐于斯,当是甚好。在铺天盖地的绿色里,火车驶过了罗汩市,驶进了长沙郊区。远远的看到长沙城的影子,火车播音室广播,长沙要到了,乘客朋友们请收拾好自己得行李,准备下车。秦歌兄,我就此先打住了。到长沙再聊,字迹潦草,勿怪。弟:雪羽顿首。2005、4、1号于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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