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羞涩一笑,跑了,不一会儿又回来,还牵着个大人。
老板娘也就是女孩的妈妈也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家开牛肉面馆,女儿却想吃别人带的卤牛肉,不过这位客人带的卤牛肉确实很香,在里面就能闻到,她老公还偷偷琢磨卤料都有哪些,就夫妻两个人,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阮鲸落也不是小气的人,在火车上都给出去那么多了,小女孩那么可爱,谁看了都会心软喜欢,便把剩下的卤牛肉全给了老板娘,后者接过道了谢,拿到后厨加热了才撕给女儿吃,她和老公最后也受不了这个香味尝了尝,跟自家的一比,真的立见高下。
老板哭丧道:这才是真的卤牛肉,咱们店里那啥都不是。
是啊,也不知道是在哪买的,刚才忘了问,人家都已经走了。老板娘很后悔。
应该是自家做的,外面卖的那会用这么好的肉,回头我再琢磨琢磨,兴许能卤出差不多的味道。
阮鲸落还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一小块卤牛肉还能引起面馆老板的斗志,离开面馆她就在路边拦了辆车,跟司机说去桦树镇,阮家村就是这个镇的,因为那边桦树多,所以叫桦树镇,初秋,路两边的桦树也不如盛夏时那么翠绿了,隐隐有泛黄掉落的迹象。
陆首秋说风水铺布置好了,货也进了,就等她回去一块发财。
噗嗤
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陆首秋,要不要看看自己说的什么屁话,做白事生意,说发财,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微信另一端有自己的歪理,人都会死,每天死那么多,有什么不能说的,忌讳多了反而不好,就应该正大光明说出来,死亡本来就不是一件悲伤的事。
是生意,阮鲸落默默加一句,你去跟死者家属这么说,看会不会被打死。
那边冷笑两声,我才没有这么蠢,这种话我只跟你说。
你正常点吧。
我哪里不正常,我正常得很啊。
阮鲸落本来不想说的,农场其他人也加有她微信,其中话最多、最八卦的就是阿霞,跟她说陆首秋一直坐在门口望眼欲穿,逢人就说在等她回去,那可怜样儿,连生人的朋友圈都在传。
过几天我就回去了,你别老坐在门口,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不尴尬我尴尬。
阮家村离镇上不远,村路修的也挺好,车子能开进去,但她还是让师傅在路口停下,付了钱她就下车步行,路上碰见几个村民都好奇的看过来。
你是明楼家的大丫头吧?听说你在外地打工,怎么现在回来了啊,不年不节的,是不是你家出什么事了啊。其中有个包头巾的中年女人没忍住问道,女人的眼神并不友善,上上下下扫射、打量,像是在菜市场挑大萝卜。
这个地方的一切都让阮鲸落不舒服,这次回来她只带了一个行李包,里面两套换洗衣服、毛巾、牙刷,还有一点土特产,是专门带给薛彩云的。
她没理那个包头巾女人,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也不想知道,她这次回来只是想带薛彩云离开,如果对方愿意的话,要是不愿意她就自己回云黔,以后再不回来,也不会再转钱,这个家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生死由命。
包头女人看着阮鲸落走远的背影狠狠呸一声,跟同行的几个女人碎嘴,在外面混了几年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小狐狸精,以后有她受的,听说她家要把她卖给市里刘家做小老婆,钱都收了,就等她回来。
啊?不是嫁过去的啊?
哎哟!芳嫂子,人家刘家是什么样的家世啊,能娶农村的?说好听是嫁,那就是卖!阮婆子把钱都收了还能有假,薛彩云在家哭得昏天黑地,说舍不得女儿,呵,就是嫌刘家给的少,钱又全进了她婆婆的口袋,她一分都没捞着,在那闹呢!
见包头女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其他人也开始信了,主要是这件事不久前就有风声,不过阮家人口风紧,打听不出来,村长那头也没人敢去问,现在什么版本都有。
到底有人不忍心,说了句:刘家那个刘良以前就常来咱们村,我见过几次,得有四十多了吧,长得黑黢黢的,又矮又胖,前面又离了两次,阮家大丫头长得多标志啊,这个条件想找个条件不错的也容易,彩礼也不会少的,阮家怎么想的,居然卖给刘家,就不怕
卖女儿这种事现在也不兴说,闹出去名声也不好听,村里的男娃要娶媳妇,万一打听出来阮家村有这种事,女方家不愿意让女儿嫁过来,村里的男娃岂不是要打光棍。
阮家的房子在村尾,位置偏僻,周围没邻居,围起来的墙劣迹斑斑,大门上厚厚的铁锈,破败腐朽的样子就如同这个地方。
阮鲸落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这段时间薛彩云过得很不好,先是被阮明楼打,村里又传出那么多疯言疯语,阮老太又收了刘家送来的彩礼,刘家说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等大丫头过去了再把剩下的送来,那些钱足够让阮家其他人眼红,恨不能亲自去云黔把阮鲸落抓回来。
阮明楼动过这个念头,但除了知道阮鲸落在云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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