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继续醉着吧。
怕压着她不舒服,陆首秋从她腰上下来,又问:为什么喝酒啊。
想喝就喝了。不可能说是因为醋傅静老给你打电话发微信,聊些有的没的。
陆首秋抚抚她胸口,难受么?
把剩下那几瓶南瓜酒都喝光了,对第一次喝酒的人来说,醉了的感觉应该不太好受,她也不太确定阿落现在是醉着还是清醒,说话是有条理的,但眼神又迷迷瞪瞪,而且又开始扯睡衣,真有那么热?她觉得还好啊,现在都深秋了,夜里还是冷的。
身上本来就火烧火燎的,她还这样乱摸,搞得阮鲸落更难受,拍开她的手,没名没分的,别乱占我便宜。
因为过去不好的遭遇,她很排斥和人有肢体接触,和陆首秋一开始她也不能接受,现在好多了,不过太亲密就不行,她会觉得不舒服。
陆首秋也不介意,反而爬过去凑近了看,疑惑,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醉鬼的逻辑应该没这么清晰吧,还知道跟她斗嘴。
靠近的气息热得阮鲸落两颊绯红,她往里缩了缩,想躲,陆首秋没给她这个机会,名分是么,有什么难的,既然都挑明了,就不可能稀里糊涂过去。
阮鲸落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危险,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我只是喜欢,不是唔!她倏地瞪大眼睛。
喜欢还不够么?陆首秋抬起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甜的。
阮鲸落的防御机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炸了个粉碎,人生第一次,她的初吻!
陆首秋!她翻身起来用被子将陆首秋罩住,往下压,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经我同意了吗你就瞎亲!我跟你拼了!
陆首秋在被子里哈哈大笑,我哪里懂啊,又没跟谁谈过,没经验啦,不知道这种事还要提前征求同意,对不起对不起,哎呀,我都说对不起了,别锤啦,痛痛痛
恼羞成怒没控制力道,以为真把人锤痛了,阮鲸落立马停手,将她拉起来左看右看,没事吧,都锤哪了?我没留神,很痛?
她很懊恼,狠狠打了两下自己一团浆糊的脑袋,没事喝什么酒,酒量还这么差。
陆首秋顺势扑进她怀里,没有没有,没锤到,我骗你的,嘻嘻~
骗我就这么好玩啊。白担心一场。
陆首秋不说话,就一直蹭个没完,又有点想继续刚才的事,抬头嘟起嘴,一脸那什么,真的很胆肥,不知道羞涩二字怎么写。
阮鲸落头顶冒烟,根本不看正眼看她,你你你你正经点。
名分呀,不做哪来的名分。非常有道理。
阮鲸落连滚带爬想下床。
都到这个份上了,陆首秋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不趁人之危是刚才,现在可不算,现在是名正言顺,今晚不是她吃了阿落,就是阿落吃她,二选一,没别的选择。
想跑?没门。
阮鲸落也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清心寡欲,她想跑更多是因为无措,可等陆首秋缠上来的时候,接触到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
尤其在搂上陆首秋那段光滑细嫩的腰肢时,她的心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有个煞风景但她必须现在知道的事要问,傅静,碰过你么?
陆首秋靠在她肩上,黑发垂落,耳垂上的银饰晃来晃去,她侧头吻上眼前的鹅颈。
没有。
不清楚阿落为什么会这样想,她跟傅静?即使当年她把傅静留下,也不会是她跟阿落的这种关系。
阮鲸落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龌龊,甚至不该,陆首秋的从前没有她,来来往往出现过那么多人,有过、心动过也很正常,她不该如此小心眼的期盼这个人只属于自己。
可得到肯定的回答,她还是忍不住欣喜若狂,骨子里的占有欲像藤蔓疯长,顷刻间将所有理智覆盖过去。
陆首秋也就嘴上功夫厉害,至于实际行动,enen很难评。
开始是有些难受的,她蹙起眉头,眼底少见的显露出脆弱,夜里能送走无数亡魂、将送语萤火撒向大地的手,此刻却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
发现她的不安,阮鲸落凑过去亲昵的蹭蹭她的颈,低声安慰。
本来就喜欢到骨子里,平时见陆首秋爬个树都会紧张半天,现在这种情况只会更温柔,每一个动作都会提前询问,随时调整。
陆首秋慢慢放松下来,主动抬颌索吻,待到身体完全适应,她就不耐那么不温不火了,催促着,很急切。
阮鲸落也没有让她失望,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早就想这么做。
哪一种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
今天是个奇怪的日子,大门没人守,铺子也没开,鼓楼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住。
狸花,首秋大人不在家啊?小长工也不在吗?牧民赶着羊群路过。
昨晚不敢留在屋内的狸花是躲到驴棚睡的,花皮一家不计前嫌将暖和的窝让出一角给它,不然它就得睡稻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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