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有学一个不能胡混的,而且就是胡混,到最后也是有模有样的大学生的专业。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做,但怎么可能呢,考到了不错的成绩,我的家庭期盼已久的,不去上大学怎么可能呢,难到还能去做流浪诗人?当然一切可能性都有,但我没有勇气去试探,也许能力不够,没有魄力。选择安全的平庸道路,拥挤不堪。我不是没有梦想,只是不那么轰轰烈烈,但是这些小的东西我也没能够把握住它,渐渐就淡漠掉了,没有天赋,或努力不够,一切和野比好像,做事情三分钟热度,吊儿锒铛,懒,容易满足,一点点快乐就足够享受好多天,好平庸。可那是什么时候,有人对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尹静说“至少你很善良地对待它啦!”然后我们开始挖坑,表情悲戚。哦,对了,那是我们捡到一只小鸡死掉了,我们在放学路上碰到它,从垃圾堆里跑出来,身上的毛已经脱落很多。这种小鸡是前一阵有人在学校门口卖的那种。一个箩筐里,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都是它们,吱吱乱叫不停,绒毛细而柔软,甚是可爱,我想要,但妈妈却说这种小鸡是人工培养出来的像玩具一样的,不会长大,很容易生病死掉的。我只好作罢。而这只小鸡一定是由于生病被别人丢弃了“它多可怜。”尹静一脸怜悯,我跑上去,好不容易抓住了它。两只小腿还挣来挣去的。“我们养它吧。”她说。我怎么能拒绝呢?妈妈说它太脏,不许养,我们就是不肯丢掉,一起倔强地坐在大门外面,我绝食,她不肯回家。太阳一点点下山,我心里也没底起来,手里的小鸡好象都要窒息了。终于,妈妈端了盆温水放在院子里,招呼我们过来给它洗澡,我们一同欢呼起来。小鸡很害怕的样子,在水里乱窜。唉,要是有机器猫的桃太郎牌驯服丸子就好了,对小鸡这么好,它知道吗?彼时我已经去过尹静家,她亦常常来我家。从我家出去向右走,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池塘边长了很多我们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有种植物长有棕色的头,毛茸茸的。一到雨后,就会有许多小青蛙四处乱蹦,蜗牛和蚯蚓也会慢慢地爬着,不小心,脚下就“嘎崩”一下,只有多念几声“阿弥陀佛”了。田野那边还会出现很大的彩虹。四周都是高大而亲密的树,可仍然挡不住从那边的水泥厂飘过来的白灰。为什么童年的景色可以如此美好,大概是因为我只记得美好的东西吧。那时候的天空似乎都是可以变色的,雨天时候我们打伞快快跑,雨丝就突然变了橙色。所以现在我也明白,因为有一段美丽的回忆,同某人一起看过,走过。转过池塘向北走就可以到达尹静家。第一次来她家时,我拿一支粉笔在门口写了一个静字,它留在墙上好长时间。尹静的妈妈是个和蔼的阿姨,对我和尹静都很好,可是似乎有一张强有力的大手,无时无刻不把她的笑意从脸上抹去。我猜这和尹静的爸爸有关系,因为我从未看到过她的爸爸。我只能猜测他去了哪里,不敢向尹静问。第一次到她家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她一定看得出我的疑惑,却一直没有向我提及。我不敢问,怕她受到伤害,会伤心,会哭。我看得出尹静的经历和我是不同的,所以她的性格里有我不能体会到的一部分。我只能习惯她突然的沉默、低头、背着书包慢慢走,默默踢着小石子,毫无征兆地流泪。有时放学很早,我们都不想回去,就走远路,买3毛钱的棒棒冰或5毛钱的炸鱼,边走边吃。就是在那时,我们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城西的一个小公园。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公园,只是一片有花坛的空地罢了,中间有一个小凉亭,角落里有一座坏掉的铁的木马,锈迹斑斑。忘了是第几次经过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开得很漂亮的花。尹静拉拉我,我们一起跑进去看。尹静的妈妈很喜欢种花,院子里也有很多花花草草,于是尹静也认得许多,她一种种告诉我。我永远忘不了一种不起眼的小花,它们没有长在花坛中,而是开在花坛周边的泥土里。“这种花叫做死不了哦,妈妈说这种花生命力好强的,你看它的叶子,是不是很粗很厚呢,那样它就可以存好多好多水分,连根拔起很长时间都不会死,还有哦,它的种子很好玩,就和手雷一样,暴开之后里面其实有很多小种子,所以它们一长就是一簇的”几声狗叫打断了我们,尹静叫了一声跑到我身后,其实我也很怕,就顺手把手中的炸鱼丢了过去。狗停止叫唤,两口就吞掉了它。然后高兴地跑过来摇尾巴。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去抚摩它。“贝贝!”狗向一个叫它的老人跑过去。老人站在那里对我们笑笑,手里拿着浇花用的胶管。那就是苏爷爷,后来我和尹静常常来这里玩,有时候帮他浇花,喂喂狗,喂爷爷养的鱼。他住在公园那边的一个院落里,人很温和很幽默,喜欢泡杯茶听评书。第一次碰到苏爷爷时,我们跟在他pi股后面问了好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他都不紧不慢地回答了。我其实是个很害羞的小孩,要是我一个人碰到他的话,一定不会这样。估计尹静一个人也会是这样子的。但我们是两个人,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问得很起劲。这是为什么呢?半年之后,我们升到了四年级,换了一个严厉的班主任。由于忘记带作业,我们一行人都被小棍打了手心,然后在教室外面罚站。有的同学是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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