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技巧的抚慰令他犹如飘在云端般欲仙欲死,他大张着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又在意乱神迷之中被摄住了双唇。
沈逸的吻是那样熟悉,温柔中带着几分霸道,炽烈犹如美酒般醉人,恍惚间,温阮竟真的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相濡以沫的那段时光。
偌大的庄园,修剪齐整的草坪,明媚的阳光,树荫下静静看书的少年,以及那个悄悄凑过来,贴在他耳边说爱他的完美恋人。
那时,他以为他是他的救赎,是他的毕生的信仰和归宿。
“唔……”温阮射了出来,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在沈逸伤痕累累的怀抱中。
沈逸在同时间也射了,在他和温阮那个极尽缠绵的吻中。
双双释放之后,他们都已经筋疲力尽,抱在一起急促地喘息着。
沈逸干裂的双唇在温阮额头眼角轻轻地啄,温柔地替他吻去满脸的泪水和汗,温阮则乖巧地缩在他怀里,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稍作休息之后,沈逸开始查看周围环境,发现这是一处由断崖形成的山洞,洞口杂草丛生,非常隐秘,也不知道温阮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回来的时候,透过洞口微光,沈逸才看见温阮裸露的双脚鲜血淋漓,脚掌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泥土混着血沾满了脚底,到处就连脚踝和小腿都是被树枝刮破的伤口。
沈逸大约能想象出温阮是如何艰难地背着他来到这里,眼眶霎时红了,他心疼地跪在温阮面前,一遍一遍地道歉,撕下衣角来为他清理伤口周围的泥污。
温阮压抑着痛吟,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沈逸动作放得轻柔,像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那样,小心翼翼地捧着温阮细瘦的双足,用衣角细细地擦拭。
可即便这样,温阮还是疼,其实,处理伤口的疼痛远不及在没有麻醉的状态下,被金环生生刺穿下体的疼,但温阮就是觉得疼,心脏仿佛揪成了一团,被人搓扁揉圆,剧烈的心痛从心底蔓延至伤处,便无形中放大了肉体的疼痛。
沈逸的动作越是温柔,温阮越是觉得疼痛难忍,他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哪怕那上面早已伤痕密布,也像不知痛楚似的,在层层伤口上再添新痕。
沈逸的心都快碎了,怨恨着自己的无能,他没办法减轻温阮的伤痛,便只能将自己的手臂送到温阮面前,柔声道:“乖,疼了就咬我,别伤着自己。”
沈逸的手臂上到处都是刑讯留下的伤口,狰狞可怖,血肉模糊,腕间更有手铐日夜绑缚留下的深刻勒痕,已经呈现出黑紫色泽。
就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彻底叫温阮失了控,温阮突然疯了一样地摇头,蹬着腿想要逃离,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喊,与方才乖巧得犹如玩偶一般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逸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时也慌了神,他怕温阮的喊叫声会招来追兵,又清楚此刻和温阮讲道理是没用的,情急之下便只能拼命抱紧他,一边轻声安抚,一边用力捂住了他的嘴巴,好半天才勉强制住了他的挣扎。
就在此刻,洞口上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又在临近洞口时猝然停下,沈逸心中一沉,知道大事不妙,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是不可能去责怪神智不清的温阮的,只得暗中绷紧了浑身肌肉,蓄满了力,只待洞口出现秦礼等人的身影时,好冲上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头顶的脚步声静止了好一会,然后零星出现几句交谈声,可以清楚地听见是秦礼在吩咐手下们去附近搜索。
一听到秦礼的声音,温阮就像撞见豺狼的小白兔,在沈逸怀里害怕地打起哆嗦,两手僵硬地抓着沈逸的胳膊,指甲都深陷进皮肉里。
沈逸又是焦急又是心疼,却不敢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整个人提心吊胆,生怕他于极度惊恐之下再一次失控,好在,温阮只是浑身抖个不停,人倒是克制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沈逸一边留心上边的情况,一边顾着温阮,精神极度紧绷之中,突然听见一阵细小的流水声,低头去看,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崩溃。
只见,温阮并拢着双腿,整个人呈蜷缩状,身下已经积一大滩淡黄色的尿液,散发着腥臊的气味,刚刚发泄过的分身软趴趴地垂在腿间,顶端的尿孔微张,仍有余尿不时从里面淅淅沥沥地滴落,竟是被秦礼给吓到失禁了。
沈逸双目通红,心都碎成了渣,他痛心疾首地将温阮死死抱在怀里,抵死压抑着那快要冲破胸腔的悲鸣,一遍又一遍无声而悲痛地亲吻着温阮湿润的眼皮。
头顶的脚步声开始呈分散状向四周渐远,慢慢地快要听不见了,让沈逸感到庆幸的是,那些人似乎没有发现脚下还有一个山洞,他们不断在周围搜寻,却唯独漏掉了这一处。
这其实是很古怪的一件事,这个山洞虽然隐秘,但也不是极难被发现的所在,那些人明明搜遍了四周,又为什么迟迟没有想起查看一下这里?
沈逸满腹疑惑,眉头深深皱起,他虽然看不起秦家那四兄弟,却也清楚他们绝不是轻易就能被蒙骗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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