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则没说话,目光透过窗子,看着楼下挤满的学子们,其中有两个人,很是显眼。
谢临道:“那个穿蓝衣服的,是冀北才子赵立安,那个穿白衣服的是川西才子陆封严。”
他说完,又看向苏行则,“他们二人,都很有才,与苏兄的才名不相上下。京中的各大赌局,都已开始押注,押谁夺得魁首,苏兄占三份中的一份。”
周顾挑眉,“我呢?”
“你?”谢临不客气地说:“你自己什么名声,你心里没数吗?哪怕你师承秦太傅,也没人敢押你。”
周顾嘟囔,“没眼光!”
谢临翻白眼。
楼下的辩论渐渐地进入了高潮,双方争论不休,难分胜负。
谢临好奇地转回头问苏行则,“苏兄,你怎么看居之安,思之危,君之政,臣之贤?”
苏行则刚要说话,门外响起一人的声音,“不错,本皇子也想听听江州才子苏大公子对此有何见解?”
苏行则一怔。
周顾闻言皱眉,压低声音说:“是大皇子燕礼,来者不善。”,他说完,瞪向谢临,眼神犀利。
谢临冤枉,也压低声音辩解,“不是我,我怎么知道大皇子找来了啊!若是拿苏兄做靶子,我又何必带着他走后门?”
燕礼(二更)
周顾闻言勉强相信了谢临。
谢临无奈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露出他一贯的笑容,“大殿下,您怎么来了?我这悄悄带朋友出来吃口饭,是什么风刮到了您耳边?”
他在江宁住那些日子,吃苏家的,住苏家的,自然不想被苏行则误会狼心狗肺,也怀疑是怎么被大皇子知道苏行则今儿被他带来了这里的。
大皇子燕礼,身量很高,眉目长的与贤妃有三分相似。他迎上谢临不客气地询问,哈哈一笑,“谢小王爷这张脸,带着人从后门进这聚贤楼,也很是惹人醒目,本殿的人在楼上的后窗瞧的可是清楚。”
谢临:“……”
原来是一早就盯着他了!
谢临没辙,让开门口,笑着道:“大殿下早说啊,若是早知道您想跟我凑个包房,我就不花银子订地方了。您只要招呼一声,我必去您那。”
“如今也不晚,你这一间包房的花用,本殿包了。”燕礼十分大方。
谢临索性豁出去了,“既然大殿下您如此大方,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正好最近手头有点儿紧。”
“好说!”燕礼进了门内,目光便落在了苏行则的身上。
苏行则行礼,“大殿下!”
周顾则是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挑眉,话语丝毫不客气,“我当是谁,原来是大殿下,我祖父一直说我没规矩,如今看大殿下的规矩也没比我好哪儿去嘛。毕竟,我就没闯过别人的包房。”
对比谢临,他实在是不给燕礼面子。
燕礼神色一厉,不过一瞬间,便面不改色地道:“你是没闯别人包房过,但你当街抢女人,本殿下可也没做过。”
谢临在一旁直叫,“唉唉唉,大殿下,您这可就不厚道了啊,说他别带上我啊。”
燕礼一顿,回转头,看着谢临,似乎十分不解,“谢临,周顾跟你抢女人,你们打的轰天动地,竟然还能握手言和,本殿也是佩服。”
谢临咳嗽,“谁跟他握手言和了?我就是打不过他,等着找机会再报仇呢。”
燕礼“哦?”了一声,“那本殿要拭目以待你的机会了。”
他说完,又转过头看着周顾,眯起眼睛,“你这般不欢迎我,可是因为太子?”
“大殿下想多了,我就是单纯地觉得,我带着我的准舅兄出来吃一顿饭,你打扰到我们的清净了。”周顾是真不待见燕礼,觉得他伪善爱装腔,明明因为前凉州刺史江盛倒台恨死他了,却还凑到跟前来想让他和气说话。
“你既然想清静吃饭,就不该今儿来这聚贤楼。”,燕礼今儿的目的在于苏行则,不跟周顾多费唇舌,直接转向苏行则,上下打量,“江州才子苏行则,本殿可是仰慕已久啊。”
苏行则大体知道今儿大殿下为什么找来,因为自从他来了京城,一直闭门不出温书,而周顾又一直跟他黏在一起,谢府内外的护卫都多了三倍,对他保护之意做得明显,可见,周顾是把大殿下得罪狠了,而大殿下奈何不了周顾,便想从他身上入手找回场子,但一直没见到他的人,坐不住了。
他面向燕礼,对于他的犀利似乎无知无觉,淡笑,“大殿下乃人中龙凤,在下也多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燕礼大笑,“所以,苏大公子可否介意与本殿论一下今日这聚贤楼出的策题?”
苏行则点头应承,“殿下身份贵重,特意找来与在下伦策,是在下的荣幸。”
燕礼闻言不客气地坐下身,“既然如此,苏大公子请!”
苏行则也坐下身,“居者,安定之意,安者,生息屹立,思者,冠以识之形态,危者,取高楼崩塌之险。正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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