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没有,道歉了是真的。”谢临表情再真不过,“你们若是不信,改天见了周顾,你们自己问他。”
众人唏嘘,“哎呀,这周顾何时秉性都变了?这可不像是他会做出的事儿。”
谢临嘟囔,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因为人家有一个好未婚妻呗!”
众人愕然。
苏容没想到听人说话听到了自己身上,淡定地给自己夹了一块香酥鸡,一手轻撩着幕篱的薄纱,一手拿着筷子,露出一个下颚,继续吃的津津有味。
凤凌也给自己夹了一块香酥鸡,竖起耳朵,边吃边听。
但谢临这人很讲究,见众人都看着她,一脸探寻,他摆摆手,“公然谈论人家未婚妻不太好,咱们还是说别的吧!”
众人无语,这也不让提,那也不让说,这天还怎么聊?
熟悉(一更)
谢临总觉得坐在他左侧前方的女子有些熟悉,很像苏容,但苏容的衣着打扮很是素雅,与他在江宁郡时每日瞧见的衣着都很鲜艳的模样大相径庭,再加上与她同桌坐着的人是川西才子陆封严,那日坐在聚贤楼上的包房里他与周顾、苏行则一起,观看了楼下的辩论,自是认出了他,心想着这女子不知是谁?真该让周顾来瞧瞧,也太像他未婚妻了。
因着这份瞧着的熟悉,他眼神总是瞟过去看一眼,看多了,便被同桌的人发现了,这人挨着他坐,撞撞他肩膀,小声问:“喂,谢临,你不会是瞧上人家了吧?怎么总看人家?”
谢临顿时黑了脸,“没有。”
“我都发现你看了好几次了。”这人不信,“否则你总看人家姑娘做什么?”
谢临瞪眼,压低声音,“那位姑娘与我认识的一位女子有些相像。”
“这样啊。”这人仔细看了苏容一眼,幕篱遮面,什么也看不到,但观她举筷品茶动作都很优雅,身段纤细好看,他小声说:“这位姑娘一定长的很好看,才戴着幕篱。”
谢临大手捂住他的眼睛,将他的脑袋转过来,黑着脸说:“吃菜,别看了,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们是登徒子呢。”
这人冤枉,明明看了人好多次,很像登徒子的人是他好不好?
苏容很淡定,自信谢临认不出来她,慢悠悠吃着饭菜。
但谢临这边没出事儿,反而隔座一桌有一人站起,自诩风度翩翩地来到苏容面前,对她拱手,“小生冀北林春之,敢问姑娘芳名,可有婚配?”
苏容动作一顿。
凤凌“噗”了一声,转头一口茶水吐到了地上,再转回头来时,面色古怪地看着站在苏容面前的男子,一时间,玩心大起,擦了擦嘴角的茶渍开口:“这位兄台,你就是仅次于冀北才子赵立安的林春之林兄?我家姐姐有婚配,但是嘛,不久后就会退掉,怎么?你是不是想先排个队?”
林春之愕然,原来是有婚配,但会退掉?让他排队?他一时间憋住,结巴道:“这、这、这位兄台玩笑了。”
“没开玩笑,是真的。”凤凌一本正经,“林兄要排队吗?”
林春之一时间说不出排队的话来。
苏容怕被谢临听出她的声音,自然不能开口,伸手掐凤凌胳膊,示意他别没正形,赶紧把人打发了。
凤凌笑嘻嘻道:“林兄快回去吧!你不认识我姐,不知她姓氏何人,家住何处,秉性如何,芳龄几何,就来问是否有婚配,你才是在开玩笑啊。”
林春之脸色爆红,呐呐,“是在下唐突了。但、但……在下观这位小姐,着实令在下心动……”
凤凌站起身,勾住林春之肩膀,截住他的话,在他耳边小声说:“林兄,兄弟我看你是个实在性子,性情中人,我给你一句实话吧!你刚刚说错了,我家姐长的并不好看,满脸麻子,才戴着幕篱,关于婚配,退婚之说,的确有其事儿,只因她的未婚夫嫌弃她长的太丑,才要退婚,哎,你以后别这么贸贸然了,幸亏我是好人,否则一准把我家姐硬塞着嫁给你……”
说话间,他连拉带拽,轻而易举地,便将林春之送回了他原先的位置,然后一脸沉痛地拍拍他肩膀,嘱咐道:“在下祝福林兄高中,金榜题名,再会。”
林春之懵懵然,半晌回不过神来。
凤凌回到座位后,觉得不能再待了,周边几桌因为这动静,都注意他们了,他十分遗憾地刚吃了九分饱,无奈道:“姐,回去?”
苏容点头。
凤凌为她代言,对同样有些懵的赵舒和陆封严道:“两位兄台,我们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与家姐先回去了,改日再会。”
赵舒觉得自己与凤凌很投脾性,连忙站起身问:“敢问你们住在哪里?科考后,在下与陆兄也好请回你们。”
凤凌自然不能说她与姐姐住在东宫,说出来吓死个人,只笑笑道:“京城就这么大,总能再遇的,我与家姐如今的住处不便告知,不过两位仁兄可以留下你们的住处,改日我们前往拜访。”
“也好。”赵舒连忙报出住址,“凤兄,一言为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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