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会不知动了大皇子妃宁瑶代表什么,但他还是让瑞安王动手了。皇帝也不会不知,一个大皇子妃嫁入皇家短短时间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背后定然有人,但还是让瑞安王继续往下查。
燕回声有些恍惚,多少年了,他这个太子被防备、忌惮、打压,看着大皇子燕礼与二皇子燕麟在他面前一日比一日嚣张,不将他这个储君看在眼里,他本以为还会用很久的时间,一年、两年,或者五年,才能费力打破这种局面。但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宁瑶就犯事儿,燕礼的大皇子府被派了御林军。
他忽然想起,苏容曾经对他说,他应该不喜欢如今这个困顿举步维艰的局势,但又苦于无法打破,亦或者说不敢去打破,此事交给她,给她些时间,寻到机会,她助他打破,且一定会让他处于有利局面。
那时他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的局面,不能操之过急。
苏容也答应了,也的确没有操之过急,她是一步步的,用自己设局,先引了大皇子妃惹人笑话,又挑动了大皇子在朝堂上让人弹劾她父亲,然后又利用身边一切可动用的牵扯,以她自己的身世为火引,引燃了这根线。
最先入局的,是大皇子妃宁瑶,而她也瞅准了这个关键点,果然让她成为了破局的利刃。
拿住(二更)
苏容也没想到瑞安王这么利害,短短时间,就揪出了大皇子妃宁瑶,她以为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呢。
不过此举也说明了,当日谢临从护国公府出来,被人当街放两支冷箭刺杀,他当日从忘俗嘴里撬出来的人,是大皇子妃宁瑶无疑了。
宁瑶只有怕暴露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才会不惜动手射杀谢临。
但也正是因此,逼急了瑞安王。
苏容翘着腿,踢了一旁抱着剑谱爱不释手参悟的凤凌一脚,“别看了,这东西已到了你手里了,慢慢看,如今当务之急,是去抓了宁泽,别让他跑了。”
“宁泽?”凤凌迷糊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苏容,看他这模样,一颗心钻进剑谱里,早把宁泽是谁给忘了。
“大皇子妃的胞弟,就是你拉着人钻了半日大皇子府厨房还嫌弃人家的那个。”苏容提醒他。
凤凌恍然大悟,“噢,他啊!”
他动作利落地收起剑谱,揣入怀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说完就走,大步走到门口后,想起了什么,又走回来,将剑谱掏出来,递给苏容,“主子,您先帮我保管着,我怕我一个忍不住拿出来看,耽误正事儿。”
苏容伸手接过,“行,你快去吧!”
凤凌立即带着人去了。
与此同时,燕回声与苏容想到一块去了,自然不能让宁泽跑了,宁瑶知道自己要完,在让人传话时,便命自己仅存的死士护送宁泽出京,而宁泽自己也有亲卫,在得了宁瑶传话后,宁泽又惊又慌,虽舍不得姐姐,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舍不得也没用,当即什么也来不及收拾,带着人立即出了城。
走出百里,便被两拨人马追上。一波是东宫派出的人,一波是凤凌带的人。
护卫宁泽离开的人数着实不少,但东宫与凤凌带的人要更厉害些,两相动手下,宁泽的人悉数被斩杀,宁泽被拿住,带回京城。
宁泽从没想到自己会跑不了,也没想到怎么姐姐这么快就败露了,连他也有了性命之忧。他惨白着脸想说些什么,但面对东宫的人和凤凌的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凤凌不客气地塞了一块手帕在他嘴里,堵住他的嘴,然后对云择道:“兄弟,人交给你了。”
云择拱手,“多谢。”
凤凌摆摆手。
两队人马,动作利落地回了京城。
瑞安王的人晚了一步随后追来,在半途中与两拨人马相遇。
云择见了来人,二话不说,将宁泽交给了瑞安王的人,“太子殿下答应过王爷,自会助王爷一臂之力。如今人已拦住,劳烦转告王爷,不要心慈手软。”
为首一人将人接过来,颔首,“云择公子放心。”
太子的四大亲卫,在京都赫赫有名,瑞安王府的人自然识得云择。
两相交接后,云择也一身轻松,三拨人马,前后脚回了京城。
云择前往东宫复命,凤凌好奇,直接跟着瑞安王府的人屁股后面去了瑞安王府,美其名曰找谢小王爷玩,瑞安王府的人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不好拦他,只能任他跟了进去。
谢临正在提审宁瑶。
宁瑶仗着自己有身孕,拒不认罪,说大佛寺的和尚诬陷她,嘴硬得很。
谢临正想法子撬开她的嘴时,听人禀告凤凌来了,谢临当即转身迎了出去。
凤凌见到谢临,笑嘻嘻地拱手,“小王爷,我来凑凑热闹。”
谢临挑了一下眉,然后勾住他肩膀,半分不带犹豫地说:“你来得正好,我正在审那个女人,都到这个地步了,仗着肚子里揣了个皇嗣,死鸭子嘴硬,你跟我一起来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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