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道:“本王误会不误会不重要,重要的是鹰嘴崖半山腰的藏金之地,你怎么说?”
住持白着脸摇头,“贫僧真是不知。”
皇帝一拍桌子,动怒,“你不知?朕听闻机关设在半山腰,何其耗时费力?何其精妙?不是一日半日的功夫能做成的,若是劳作,自然动静不小,你大佛寺就没听到半点儿动静?你做住持多少年了?太后在时,你便是住持,足有二十年了吧?”
住持说不出话来。
“还不如实招来!”皇帝彻底怒了,“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说不知,再狡辩,朕先砍了你的脑袋,再砍了大佛寺所有僧人的脑袋,封了大佛寺。”
住持张了张嘴,灰白着脸,似被镇住了,但没发出声音。
苏容在一旁道:“住持大师,你可别犯糊涂,你最好认真交待,陛下既然给你机会,就是让你如实招来,从轻发落的,你若是再犯糊涂,包庇什么人,就是欺君之罪,大佛寺遭满门屠戮的话,你就是大佛寺千年古刹的千古罪人。”
住持闻言脸更灰了,过了片刻,咬牙道:“阿弥陀佛,陛下恕罪,贫僧……当年师叔突然提起修筑佛祖坐台,贫僧本是不同意的,因太大动干戈,好好的,为何要重新修筑坐台?且还如此劳师动众,但师叔十分坚持。师叔德高望重,贫僧只能同意了。所以,修筑之事,由师叔一手督办,贫僧未曾插手。当年贫僧也有疑虑,但后来见确实如师叔所说所为,贫僧便也放了心,半年后,师叔外出游历了,一走十年,至今未归。如今王爷查出鹰嘴崖半山腰的藏金之地,贫僧一下子便想到了当年,兴许是师叔借由修筑佛祖坐台,在鹰嘴崖的半山腰做了什么,因为这么多年,只有十年前,因师叔在鹰嘴崖底挖山洞,锻造山石,才动静了半年,其余时候,整片后山都十分安静,诚如陛下所说,断没有闹大的动静,贫僧不知道的道理。”
如朕亲临(一更)
住持说完,双手撑地,额头抵着地面的金砖,说若他有半句虚言,死后入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这在佛门里,算是重誓了。
皇帝盯着住持,问:“还有别的吗?”
住持摇头,“贫僧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陛下,贫僧该交待的都交待了。”
皇帝问:“搬运山石这件事儿呢?朕听说五十辆车,确实如你方才所说是因为大佛寺近日不太平,你才想到要把那些山石运回寺中修筑佛祖坐台?”
住持点头,“回陛下,千真万确,贫僧恐怕千年古刹因贫僧治理不严,毁于一旦。想赶紧将此事提上日程,也好求得佛祖保佑,也就是求个心安。”
他说完,又起誓,“陛下,真的再没有了。”
皇帝问向瑞安王,“你怎么看?”
瑞安王斟酌着开口:“臣觉得住持所言,若照这个说法,倒是不虚,十年前大佛寺要大动干戈修筑佛祖坐台之事,臣好像听臣的王妃提起过,是有这么回事儿。至于大佛寺的普惠大师,的确是十年前外出游历了,至今未归。”
皇帝又问夜归雪与苏容,“你们怎么看?”
苏容道:“陛下,您若是问到我,我的看法是,无论住持说的话是真是假,都不能凭他一张嘴,便将此事断定,信他还是不信他,还是要具体彻查。”
皇帝颔首,对瑞安王道:“发海捕文书,通缉普惠。此案还交由你来查。”
瑞安王苦着脸道:“陛下,这么大的案子,臣一个人担不住啊,臣请求陛下给臣增派人手。”
皇帝看着瑞安王一脸疲惫,都快哭了的模样,叹了口气,揉着眉心道:“你觉得增派何人辅助你?”
瑞安王立即看向苏容,“臣请求苏七小姐帮忙。”
苏容挑了一下眉,当即笑道:“王爷,我是女子。”
“但你是……”瑞安王险些脱口而出你是南楚王女,与一般的女子怎么能一样?一般的女子相夫教子不涉朝政,但你不同,你将来可是要回南楚涉政的。但他话到嘴边,到底没当着皇帝的面说出这话来,因为到目前为止,他也不知皇帝对苏容具体是什么打算。
不过他虽然没说出来,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未尽之言的意思。
皇帝颔首,对苏容道:“如今朝中缺可用之人,你是朕的外甥女,也是南楚王女,朕不日会对天下告知你的身份。既然王爷举荐你,这几大案最初也是因你牵扯,你若来查案,倒也合适。朕相信你能与瑞安王一起,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你意下如何?”
苏容如今算是明白了,原来瑞安王让她一起是打着将她拉着一并顶着查案的主意,不过对她来说,倒是好事儿,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彻查与此案牵扯的所有人员,也可以借机收拾大皇子、二皇子极其派系,为太子扫清障碍。
不过,她虽乐意,却没痛快答应,问皇帝,“陛下若对天下告知我的身份,可是要面临来自大魏的压力,我听说国库本就不丰,若大魏兴兵,怕是军饷上难以应对。陛下可有对策?”
皇帝道:“此事你无需担心,太子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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