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暗卫,是明瑞太子传下来的,折了上百人……”周顾看向苏容,他听了都心疼,更别说苏容了,他抿唇道:“这笔账,早晚找南宫家算回来。”
只杀一个南宫羽怎么能够?
子夜颔首,又道:“我听七小姐的暗卫说,是因为七小姐铲除南平的暗桩,冀北平西将军府的庶子张运因为联络不上暗桩,便猜测暗桩出事儿了,推算到了七小姐的身上,正逢南宫羽亲自带着人来杀七小姐,他索性引了南宫羽来对付七小姐,才造成了七小姐今日险些丢命。”
“张运人呢?”周顾心里又冒出杀气。
子夜摇头,“不知其踪我已派人去追查了。”
周顾点头,“让人放警醒些,不止查张运,同时密切关注冀北方向的动向。”
子夜应是,“公子放心。”
子夜出去后,关紧了房门,周顾伸手摸摸汤碗,发现参汤温了,便用勺子舀了姜汤,往苏容嘴边喂。
他毕竟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苏容闭着嘴,他不得其法,姜汤不止没喂进去,还撒了。
他试了两回,没法子,只能喊醒苏容,“苏容,醒醒。”
他喊了半天,苏容困浓浓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周顾松了一口气,能喊得醒就好,“大夫说你要喝些参汤才好,还有你早先吃的药,再继续吃一颗,好让身体快速补补,免得太虚弱,风寒趁虚而入,引起高热。”
苏容听他说了一大段话,反应有些慢地点头,“好。”
周顾连忙将她扶起,有些笨拙地让她靠在他怀里,喂她喝参汤。
苏容一口一口地喝掉参汤,周顾放下碗,又连忙拿出一颗药,塞进她嘴里,见她吞下,长舒一口气,“这回睡吧。”
他放下苏容,给她掖了掖被子。
苏容闭上眼睛,片刻后,她忽然睁开眼睛,轻声问:“你守着我?”
“嗯。”
“不用守着。”
“不行。”周顾摇头。
苏容看着他。
周顾摸摸她的额头,“我不累,也不困,就守着你,你只管睡。”
苏容目光落在他眉目上,怎么能不累不困?他从来到南平,就没怎么休息好,处理完十八寨的事情后,又马不停蹄来找她,他眼底一圈都泛着青色,显而易见的疲惫。
她慢慢地说:“你既然不放心,便上床来,跟我一起睡,把我往里面挪挪。这么大的床,我们两个人睡足够。”
周顾不说话。
苏容看着他。
周顾想说不合适,躺在一张床上,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他与苏容,不是夫妻。但对上苏容的视线,他说不出来这话。
他永远忘不掉,他解了苏容的衣裳,给她全身各处都上过药包扎。比起这件更出格的事情,躺在一张床上,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他沉默片刻,点头,“好。”
苏容弯了弯嘴角。
周顾瞧的清楚,没忍住,伸手去捏苏容的脸,将她弯着的嘴角扯平,没好气地说:“你都伤成这样子了,还有心情笑?别忘了给我补婚书。”
苏容故意说:“我给你补婚书,是私定终身,你确定吗?”
周顾顿了一下,盯着她的眼睛,“确定,就要你补。”
他又不傻,才不被她骗,别人的婚书,她不承认还不是照样退?比如她娘给她订的他,比如南楚王给她订的夜归雪,虽都得她承认过,但还不是说退就退。他就要她一份实打实的再也毁不掉的婚书。
苏容点头,“行吧,既然你非要,那你以后别后悔。”
“才不后悔。”周顾轻哼一声,虽然对她不满,但下手却轻,将她往里面挪了挪,挪出一块地方。
然后,他似乎没了负担,和衣躺在她身边。
苏容本来很累很困很虚弱,但此时,跟他说几句话后,似乎没那么困了,见他躺在她身边,忍不住跟他说话:“我当初退你的婚事儿,是不想将你卷进我身上未知的危险和浑水中,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思前想后,都觉得,退婚对你我都好。不同的人,自然要走不同的路。”
周顾生气,“你应该跟我说明白的。你强硬上门退婚,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说你瞧上了别人,太过分了。”
苏容点头,承认,“是很过分,我当初心里都想打死我自己了。”
周顾才不信,“你当初威风着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一副恨不得摆脱我的样子。婚书在你手里,转眼就变成灰了。”
何其的打击人!
苏容费力地伸手,拉住他的手,给他消气,“我后来不是遭报应了吗?你不知道,我后悔死了,每次看到你,都不敢多看你,生怕忍不住。”
周顾不信,“你与夜归雪有说有笑,与他说话,都与我不同,瞧着十分喜欢他。”
苏容纠正,“是欣赏,不是喜欢。”
没忍住(一更)
不管是欣赏,还是喜欢,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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