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走吧,这谷里没法待,冲天的血腥气,已在谷外安营扎寨,先过去歇着。”
南楚王连连点头。
于是,由人弄来担架,南楚王与张运没法走路,都由人抬着,向谷外的军营走去。
苏容走在张运身边,看着他,“你与周顾,实在是太冒险了,怎么就想到了去南楚王宫偷人?”
张运嘴角抽了抽,深觉这偷人实在是不雅,但好像也没说错,他无奈道:“我们也没想到,南宫家的势力深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南宫峥小小年纪,名声不显,却厉害极了,还有留安王,他竟然私养了五万兵马?这我们来了南楚这么久,也没得到消息啊。”
苏容想想也是,“倒也不怪你们。”
她道:“就连夜归雪怕是都没想到,你们离京后,会这么难的无路可走,而他与夜相府一家,也差点被韩饮与何忠联手带着兵马围剿杀尽。幸好我带着兵马进了南楚后,派人打听,得知他被南宫家的兵马截杀,带兵去救,才救了他们一家。”
“你救下了夜相一家?”南楚王听着二人说话,闻言问。
“嗯,救下了他们一家,夜相对我敬重得很,见了我后,给我行了好大一个礼。”苏容道。
南楚王乐呵了,“他啊,你救了他全家,有再大的不满,都没了,他那个人,只要你让他服气,他就会敬重你,扶持你。”
苏容点头,“看出来了,夜相人还是很不错的。”
眼光好
没踏入南楚之前,苏容想过夜相会对她该有个什么态度,一定不是多欣喜的,毕竟她没选夜归雪,就算支持她,也是被逼无奈,不情愿的。但救了夜相一家,见着人后,有了救命大恩,这别的态度,除了恭敬外就再不会有了,只会一心扶持她。
她觉得其实,某些时候,她还是有些气运在身的。
就连走在路上她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万仞山来时,凤凌见她整日脸色阴沉,着急上火,若不是怕自己只带着暗卫们对付不了留安王,恨不得将五万骑兵都甩开,他趁着让兵马休息时便劝她说:“姐,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就像那市井里卖的画本子吗?”
她不解,问他,“怎么我的人生就像画本子了?”
她的人生可不是给人看乐呵的。
凤凌道:“您的身份,可是南楚王女,护国公的周小公子,是您喜欢的人,你们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偏偏因为相互喜欢,想排除万难在一起。这就相当于画本子上的男女主角,经过重重难关人性考验等等,最终,肯定是一个圆满结局。所以,我觉得您啊,大可不必太担心。”
苏容当时都沉默了,她还能说什么,这话真是宽慰到人心里去,她打起精神,“那就借你吉言了,但愿上天有好生之德。”
“那是一定的。”凤凌胡诌一通后,也没底,心里暗暗祈祷千百遍。毕竟画本子上的男女主角,也有悲情的,不全是圆满大结局,但他真是宁可折寿十年,也希望她姐能求个圆满。
南楚王问起夜相与夜归雪,“那他们人呢?怎么没见着?”
苏容道:“本来我们兵分两路,他带着五万步兵抄近路,我带着五万骑兵走大道,我昨日收到传信,他们被南宫引的五万兵马截在了半路上。”
“南宫引这个老东西,他们被截在了哪里?”南楚王问。
“截在了距离这里两百里的凤鸣岭。”
“看来是南宫引怕楚谦带着五万兵马杀不了我们,得了消息,自己也带着兵马来了。”南楚王道。
“嗯,应是这个意思,但正巧,被夜归雪给遇上了。”苏容也觉得好巧不巧,幸好凑巧,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一定保佑周顾与她亲爹平安无事吧。否则若是不凑巧,这死亡谷除了留安王五万兵马外,再加上南宫引五万兵马,前后但分错开些时候,哪一步行差就错,她营救不及,他们都必死无疑,绝无活路。
她吸了一口气,又想周顾了,恨不得赶紧走到营帐,就去守着他。
南楚王躺在担架上,扫到穿着大梁铠甲的士兵,忽然说:“这些都是你从大梁带来的士兵?”
“啊,对。”苏容转头对她亲爹道:“我从大梁陛下与太子手里,借兵三十万五年后还。”
南楚王早已从风月口中知道这个消息,但亲口听到她说,还是心中震动,“你是怎么借出这么多兵马的?”
张运也很想知道,他本来以为,她也就从大梁带来个十万八万的兵马吧,这也不算是小数目了。没想到,竟然三十万,那可是三十万。
“这还要谢谢张平,也就是他父亲。”苏容瞅了张运一眼,“当初他私养兵马三十五万,这个数目,是在朝堂律例之外的,他暴毙后,冀北军投降归顺朝堂,多出这些兵马,大梁养不起,老护国公便给我出主意,让我找朝堂借兵三十万。”
南楚王“哈”了好几声,“老护国公,原来是老护国公给你出了主意。”
他感慨,“是为了他孙子吧?”
“是吧?”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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