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找了周顾,他也十分后悔的。
苏容看着他,“以后再有这类的事情,您找我,我脸皮厚,撑得住,看您把我未婚夫给欺负的,她可不同于我,他出身护国公府,端正之家,又在东宫做太子伴读,被秦太傅那样板正的人教导多年,立身持正,秉性端方,您跟他说那些,他哪能受得住啊?您这不是折磨他吗?您折磨他,就是在折腾我,我昨儿哄了他半天,才给哄好。”
谢远无奈,“行行行,以后再有话,我找你,跟你说。但你是我教导长大的,你什么德行,我能不清楚吗?我说了,你会听吗?我若非怕说了也白说,我会找周顾?”
苏容不服气,“您说的在理时,我自然会听的,您为我好,我也不傻嘛。”
谢远点头,“那行,昨儿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哪里想到,周顾他是那样子的。”
想到昨儿周顾委委屈屈的在他说完后不走,他又气又笑,没好气地笑骂苏容,“人家护国公府的公子,落在你手里,真是别教你给教歪了才是。”
苏容找茬完,心情顺畅了,嘻嘻一笑,“不会。”
其实心里在想,她也不敢保证不会,反正嘴上肯定是说不会就是了。
谢远看她的模样,就知道这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混账,哪怕做了王女,在人前人模人样的,有了王女的气派,但私下里,还是以前骨子里那副跟人打架有理没理都打个你死我活混不吝的德行。
他心累地摆手,“赶紧滚吧!你的人,自己怎么欺负都行,别人说两句,倒是护得紧。”
苏容笑吟吟的,“这就滚。”
出了谢远的屋子,苏容体贴地为长辈关上房门,然后又摸回去找周顾。
周顾见她回来,问她,“去哪儿了?”
苏容自然不会说是去找谢伯伯理论算账了,面不改色地撒谎,“想起一事,见你们谈论的热烈,我便自己去处理了。”,她补充,“问问兰芝、碧青她们,关于军需草药。”
周顾点头,没怀疑,继续与夜归雪说话。
夜归雪看了苏容一眼,没拆穿她,因为他记得,昨儿苏容似乎问过草药的事儿了,毕竟,如今军需的草药,都是夜相府的人在供给。
苏容走到周顾身边,挨着他坐下,周顾一边与夜归雪等人说话,一边动手倒了一盏茶,推给苏容,苏容接过,端起来喝,心想着,她就知道夜归雪不会拆穿她。
弟妹(二更)
两日后,周深、周澈带着二十万兵马,到达了黑崖关。
他们到达后,见黑崖关一片安平,没有看到战火烽烟,顿时惊了。
周顾亲自迎了二人,“二哥,三哥。”
周澈立即问:“四弟,大魏兵马呢?”
“两日前,撤走了。”周顾道。
周澈“啊?”了一声,“大魏竟然撤兵了?为什么?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不白来,先进城再说。”周顾领着二人往里走。
周深和周澈点头,跟着他,进了城。
进城后,周顾简单将大魏太子元照带兵攻打黑崖关数日,没能夺下黑崖关,折戟了六门攻城炮,如今与黑崖关的战事陷入了僵持,大魏大约猜到大梁援军不日就到,于是撤兵了之事与二人说了。
周深和周澈欷歔。
周深问:“四弟,你们数日前,一定十分艰难吧?我观你脸色,想必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
周顾点头,“是啊,差点儿死在元照手里。”
周澈咬牙切齿,“新仇旧恨,我们将来一定要找大魏报仇。”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的父亲,大伯,叔叔们是怎么死在大魏人手里的。
“不用将来,今儿你们歇一日,明日我们便出发,前往大魏。”周顾道:“去报仇。”
“啊?”周澈又惊了,“四弟,这话怎么说?大魏刚刚撤兵,我们要追着打过去?粮草够吗?军需够吗?”
“够夺下几个城。”周顾道。
“这……”周澈迷茫了。
周深也震惊“四弟,王女是打算反攻大魏?”
“对。”周顾又为二人分析了一番利弊与下这个决策的因由,哪怕是几个城也能扒下来大魏一层皮。
二人听完也觉得可行,顿时都精神振奋,“我们还以为,来晚了,没我们的用武之地了。如此甚好。”
来到统兵府,苏容已在门口等候,见面笑着见礼,“二哥、三哥。”
周深和周澈齐齐一愣,为着她的称呼,二人猛地扭头看周顾,似乎惊奇二人什么时候大婚了?这连口都改了。
周顾轻咳一声,“先叫着。”
他大概是明白,苏容接受了崔行之与崔言锦喊她表嫂,至今没纠正两人改口,二人也一直这般叫着,如今他两位堂兄来,她自然也要改了称呼,以免厚此薄彼。
周深和周澈闻言转回头,连忙对苏容拱手,“四弟妹。”
苏容笑,请二人入府。
来到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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