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论此事,的确是他不占理。”崔公想着周顾年长小言锦几岁,怎么还真欺负上孩子了?倒也不怪崔言锦告他的状。
崔行之好笑说:“表嫂生辰,你抢了表兄的风头,送那么合表嫂心意的礼,你让表兄送什么?他收拾你,倒也情有可原。”
崔言锦不满地看着崔行之,“堂兄,他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当然向着他说话了。”
崔行之无言,“那你可要小心了,万一有一天你调到户部……”
崔言锦一脸拒绝,“我不要去户部。”
礼到(一更)
崔言锦嘟囔,“能怪我送的好吗?要怪就怪表兄太小气,善妒,我只是表弟,他都容不得我对表嫂献殷勤,若是将来表嫂厌了他的坏脾气,选温柔貌美善解人意的侍君入宫,难道他都能给杀了?”
崔行之嘴角直抽,“表嫂不会的,表兄也不会的。”
崔言锦轻哼“总之,是他脾气太差了。”
崔公轻咳又气又笑,“好啦!开宴了!”
堂兄弟二人闭了嘴。
果然,有舞女鱼贯进殿不消片刻,便丝竹管弦声声,轻歌曼舞热闹起来。
太女生辰,朝臣们难得休假,崔言锦的小插曲后,人人放松,一派歌舞升平。
此等热闹盛景,是去年想都想不到的,那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南楚王对朝臣敬酒,太女与太女夫也随后敬酒,宴席过半,朝臣们互相推杯换盏。这时,有人来报,大梁清平公主府送的回礼到了,同时还有大梁太子派了一万兵马护送来了几十车东西,请太女查收。
苏容闻言,中途离席。
周顾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南楚王不满地看着二人,“这两个人,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儿再说?今儿先吃席?哎,到底是年轻人,行事干脆不拖拉。”
他对众人摆手,“甭管他们,来,爱卿们,咱们继续喝。”
南楚王酒量好,朝臣们多数酒量也不错。
吃到兴致时,南楚王走下王位,走到了谢远的席位,跟着他一块喝酒。“谢兄,喝。”
谢远心里嫌弃,不想理南楚王。
“哎呀,小七的生辰,你别跟孤板着脸了嘛,孤以前是对不起你,但也尝够了苦头。”南楚王勾住他肩膀,“小七是你教养长大的,孤这个亲爹,还不如你这个伯伯,但孤还不敢嫉妒你。”
他叹气,“谢兄,孤好歹与小七的娘有过良宵,而你却身边多年不曾有女人,这也太自苦了。孤是没法子了,但你不同,我听小七说,你早已想开了,既然如此,不如娶一个,你正值壮年,还是能够……”
谢远拿了一个鸡腿,塞进南楚王嘴里。
南楚王顿时被堵住了嘴。
谢远淡漠地说:“我没有再惦记谁,只不过多年来已习惯孑然一身,王上去操心小七,别操心到我这里。”
南楚王叹气,拿着鸡腿吃,“好吧好吧,我也不敢操心你,孤不说了。”
有人来到谢远近前,贴着他耳边说了两句话,谢远微愣,点头,“我知道了。”
他说完,站起身,向外走去。
南楚王“咦?”了一声叫他,“谢兄,你去哪里?”
谢远头也不回,更不回答。
南楚王嘟囔,“这一个两个三个的,说走就走,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嘛。”,他说完,叫来一个内侍问:“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太女与太女夫走了不说,谢先生也走了?”
内侍应是,立即去了。
苏容与周顾来到宫门口,见到了她商队的掌事儿与太子派的护卫统领,其中有太子亲卫云岸陪同。
云岸见了苏容与周顾,立即拱手见礼,“太女、四公子。”
云岸没如众人一样称呼太女夫,而是依照旧时的称呼,以示亲近。
苏容惊讶笑问:“云岸,太子殿下怎么派你来了?”,她扫了一眼,“几十车东西?是什么?”
云岸低声说:“是珍敏郡主的私库,王上交由太子殿下派遣属下等给您送来。”
苏容挑眉,“我娘的私库?”
她问:“她当年有这么大的家底吗?”
“珍敏郡主受宠,有德瑞太子留给郡主的东西,也有德瑞太子妃的嫁妆,还有郡主得先皇与太后封赏的产业,这些年,陛下没有将之充没,一直派人打理,所得之利与私库里的东西一起,都送来给您。”云岸解释,“当年郡主没能嫁来南楚,和亲大魏自然不会陪嫁什么好东西,故而东西很多。”
苏容点头,命跟出来的凤凌带着人将东西收入她的库房,然后请云岸与护送的首领极其商队管事一起入宫。
她没再回宫宴,而是又询问了云岸一些话,比如陛下的怎么想起来要将这些东西给她的,她在大梁时,陛下并没有提,比如又问太子与端华可好等等。
了解了一番后,苏容吩咐人送他们去安置,然后接了云岸给的太子书信与帐本,与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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