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泪洒衣襟,哽咽,“夫人,要常来信,早些回来,你就算不想我,你也要多想想你儿子,他还没娶媳妇儿呢。”
大夫人又气又笑塞了个荷包给他,“给你绣的,我走了。”
她转身上了马车,吩咐,“赶紧启程。”
生怕苏旭发疯,给她从马车上拽下来,夫君儿子算什么,她乖乖女儿如今是太女了,未来南楚的王,她总要亲眼看着她大婚、登基、生个漂亮的宝贝后陪着养二年再回来。
什么一年半载的,呸,哄着他玩呢。她大老远跑去一趟,哪那么快回来?
至于儿子,有本事自己娶,没本事等着她回来再说,反正八十娶妻也能娶十八的,什么时候都不晚。
苏旭看着大夫人丝毫没有留恋地走了,队伍远去,他甩开姨娘们,蹲在地上哭,“我就知道,她没心,我娶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一点儿也不知道我喜欢她。”
姨娘们:“……”
哎呦,这么多年了,她们也是第一次见老爷这般失态,听老爷这般说心里话。
大姨娘没忍住说:“老爷,您可得了吧?您喜欢夫人,做什么还纳了我们?”
“她睡觉不老实,对我又没心,嫌弃我睡觉攥着她手,压着她脚,贤良大度的要给我纳妾,纳就纳呗。”苏旭哭着说。
大姨娘:“……”
她回忆起她刚进门那会儿,老爷似乎是不碰她的,后来过了大约半年吧,他不知怎么地想开了,碰了她,然后不久,又抬了二姨娘进门,然后三姨娘、四姨娘……直至七姨娘,才彻底作罢。
那时候夫人,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说人丁多,家宅才兴旺什么的。
她也蹲下身,“老爷,别哭了,您如今可是江州刺史,若是今日之举被传出去,您脸面无光。”
“他丢下我都不觉得心疼,我脸面无光算什么。”苏旭哭的很是伤心,“她这十多天,口口声声答应的好好的,说尽快回来,我才不信,她肯定是哄着我玩呢。她没个几年,肯定不回来。”
二姨娘凑过来,“老爷,您要往好处想夫人,她最起码还乐意哄您呢,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她哄过您。”
苏旭哭声一噎。
“对,老爷,看开点儿吧,您好歹还有我们陪着您呢。”三姨娘也凑过来宽慰。
四五六姨娘齐齐附和,“就是啊。”
众人围着,劝了苏旭半天,苏旭总算不哭了,但整个人恹恹的。
而远去的马车里,大夫人又气又笑,“这个东西,年轻时也没见他多喜欢我,如今一把年纪了,真是不像话。”
身边伺候的嬷嬷小声说:“夫人,老爷是喜欢您的。”
大夫人哼哼,“刚大婚那二年,他嘴硬,我也不讨喜,比他还硬气,时常跟他打架,后来我受够他了,索性做主给他纳了妾,他气的半年没搭理我,我就也不搭理他,后来有一天,他出去公干,不知道打哪儿听到我以前的事儿,回来后就想开了,我觉得也挺好,过日子嘛,要那么多情情爱爱做什么,一辈子这么长,于是,一晃这么多年,谁知道这个东西,到老了,倒还有当初的心。”
嬷嬷笑,“男人的心,说好攥也好攥,说难攥也难攥,关键是老爷的心,您从来不攥。外面都传老爷好色,就连咱们七小姐也是这样以为。”
提起苏容,大夫人笑开,“管他呢,总之他有姨娘们陪,我要去陪我女儿了。”
嬷嬷被逗笑,“去了冀北,咱们与老国公说说,也多陪大公子些日子,反正时间还很宽裕,路上随便磨蹭。”
大夫人点头,很勉强地说:“行吧,那就多陪他几日。”
要她说,儿子陪不陪的,哪有女儿好。
调兵
苏旭送别时一通泪洒衣衿,让老国公、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目瞪口呆。
马车内,盛安大长公主直乐,“这苏旭,没想到,还是个爱夫人的。”
老护国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有些想笑,“为官是个清廉的,不枉太子抓着不让他辞官。据说折子一连递了三封,都被太子给驳回了。”
盛安大长公主笑,“拴住了苏家父子,才是拴住了苏容与南楚的根。”,她说着,顿了顿,“也不对,还有咱们顾哥儿呢,有咱们国公府在,两国的邦交也不会断掉。”
老护国公点头。
队伍行到冀北苏行则一早得了消息,出城迎接。
将老护国公等人接到府中,安顿下笑着问大夫人,“母亲可在儿子这里多留几日?”
“你忙不忙?”大夫人问他。
“不是十分忙。”
“那我们就多留几日。”大夫人看着儿子蹙眉,“怎么清减了这么多?没好好吃饭?”
苏行则摇头,“上半年诸事多,公务繁忙,母亲您也清减了,忙了六个妹妹的婚事儿,真是劳累您了。”
“还是你说话好听,你父亲说话就不中听。”大夫人看着他,“你在冀北待了这么久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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