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不大,只能听到细细小小的沙沙声,甚是恼人。赵勤进门时带来的冷风还没有散去,空气中仍有茶香。织锦桌布上,两只茶杯釉色清透,盛着半盏温茶,颜色通透美丽。然,赵勤的目光却凝在自己手边这一只,半是玩笑般的说道:“怎么?你这儿大晚上的竟还有客人不成?”云蓉看到桌面上的茶杯,心头一惊,是血色离开时自己忘记收起来了。不过她行的端坐的正,自然是无须在意。但眼前这位可不行,斤斤计较,小心眼的简直不像一个男人所为。云蓉心头火气骤起,不由自主便扬起声音嘲讽道:“怎么?我这儿还不能来个客人了?!莫非陛下以为,我就要在这儿凄凄惨惨,您看的才高兴?况且,这件事……”她勾唇一笑,眼底讥讽之色刺目。“又与陛下有什么关系?”赵勤一听此言,勃然大怒起来。这宫中有多少女人在等着朕去宠幸,但朕偏偏来到你这里。你这个女人不知好歹也罢,竟还对朕言辞讥讽!今日若是不让你看看朕的厉害,朕可是夫纲不振啊!看着眼前灯光下曼妙夺目的女子,赵勤眼底欲色一闪而过。云蓉,你可是朕的女人,容不得你说‘不’!云蓉尚不知赵勤已经对他起了心思,兀自在凳子上坐下,继续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离开,免得你那些妃子等得久了,若是寻过来可就不好看了?”“云蓉,你真当朕拿你没有办法吗?”赵勤咬牙切齿道。云蓉挑眉,竟格格的笑了:“我自然是知道陛下您有许多法子的,我云蓉也不过是名弱女子罢了。陛下要想处置云蓉,还请便……”这女人,每次只有在不屑朕时,才会将这一句‘陛下’挂在嘴边,却没有半点儿恭敬的意思。赵勤也笑,只是那笑容有些阴森,令人不寒而栗罢了。“既然你也说了,朕若是不处置你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你的期待。”窗外,血色的心猛地一提,握着刀的手也紧了紧。若是这个狗皇帝对小姐有任何不轨的企图,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蓉儿,似乎你与为夫已经好久没有温存过了?”云蓉抬眸,暗想这个人又要做什么?赵勤温柔一笑,缓缓的靠近,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圆桌的距离。“蓉儿怎么还不过来,难道要为夫亲自走过去吗?”他自语道,看着云蓉的表情好像她是一个令人无可奈何的孩子一般。“都知道蓉儿任性,还真是呢!”云蓉看见他一步步的靠近,不禁皱眉道:“你靠这么近做什么,离我远一点儿!”赵勤上前拉住她的小手,笑意翩然:“蓉儿,你我……”他的眼底分明还有一丝没有褪去的怒意,让云蓉心生戒备,小心的后退了一步,手指也从他的掌心滑落。赵勤一想她适才不仅在言语上不屑于自己,现在竟还想着躲避,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愤怒加上委屈,让他整个人竟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狠狠的向云蓉扑了过来。云蓉一惊,转身便跑。她一跑,赵勤自然是跟在她身后追了上去。两个人你来我往,在屋子里倒像是小孩子玩耍一般。血色在窗外倾听了许久,见二人似是玩乐一般,轻轻皱眉,但放在刀柄上的手指也没有松开。“赵勤,咱们有话好好说。”身后就是床榻,退无可退。云蓉只能倚着床柱,对赵勤说道。可现在的赵勤哪里能听到她的劝解,他的眼睛赤红,看着很是可怕。尤其一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这个房间里没准儿会出现什么野男人,他的心就不能平静。“蓉儿……”他的语气一下子柔和了下来,像是夏日的晚风一样吹入云蓉的耳朵,让她恍惚了一下。而赵勤便趁此机会,一把将云蓉扑到在身后的床榻上。云蓉大惊,推着他的胸膛手臂便挣扎了起来。但她毕竟是女子,怎么能同赵勤这么一个大男人抗衡。即便她的身份和武力都为佼佼者,但被赵勤这一惊之下,又是处于下风,翻身自然便难了。“云蓉,你好样的!”赵勤有些恨恨的说道。两个人在床榻上挣扎扭打起来,床榻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
血色在窗外听的面红耳赤,下意识的便想要离开。然而,云蓉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下了脚步:“赵勤,你打算做什么?”这声音,听着很不对啊!随即,他听到一声布帛碎裂的声音,激动中便冲了进来。一看赵勤竟将云蓉压倒在床榻上为所欲为,登时便怒红了一双眼。“放开我家小姐!”赵勤一看竟然是血色,自己这内宫之中,竟然有了其他男人的存在。当下便对云蓉质问道:“你……这里竟然藏了男人?!”云蓉也不屑与赵勤说话,冷冷道:“虽然你是皇帝,但你也管的未免太宽了吧!”赵勤被云蓉气得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胸口更是梗的难受,酸涩闷疼,让他不禁大吼着说:“你是我的!”“我说,放开我家小姐!”血色手持短刀站在赵勤附近,似乎正准备在他身上的哪个部分戳一个血窟窿出来。赵勤看到血色,心里虽早已经醋意翻涌,却还是张狂笑道:“你一个做下人的,倒是管的宽了。我同蓉儿的闺房之事,你莫非也要再一旁观看不成?”血色不为所动,只是冷着声音说道:“我没有看到所谓的闺房之乐,却只看到了我家小姐的不甘和不愿。堂堂一个大男人,又贵为天子,竟做出如等欺辱弱女子之事,简直令人不齿!”赵勤一怒,便向血色反扑过来。血色等待的就是此刻,长腿立即踢出。赵勤此刻才发现自己竟上了血色的当,像狂怒的雄狮般像血色扑去。床榻上,云蓉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肩膀,静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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