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略显萧瑟,吹散了往日的忧愁。远山,大树,一切都近在眼前。山脚下蔓延而去的是条宽阔的大路,再往前看是一座辉煌的城市,那边是赵国的都城。披风猎猎作响,马儿嘶鸣。“将军,可要准备下山了?”云动回神,对来人微微一笑道:“自然。此去捷径无需绕过前方荣光道,便可直达帝都北侧大门,此地防守最为薄弱,于你我攻城十分便捷。”“将军好计谋,如此捷径怕是一般人根本不晓得。”“吴飞几年时间,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可是愈来愈厉害了。这条捷径是我父亲当年告诉我的,说此处乃是我帝都攻防一大漏洞,待他整理好地图便要禀明圣上。然而,还没等到他将地图绘出,便被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想,这条小道是老天可怜我父亲一生清明,这才留下的。”三年的相处让吴飞看到了很多,也看到了这位起义将军的努力,更看到了早年云放将军在爱子身上留下的教育是多么的深刻。“传令下去,从此道直下,直取帝都北大门!”说是小道,却不过只是一条杂草丛生,可供两匹骏马并骑而行的一条开阔地带罢了。饶是现在天色明朗,在这密林中却无任何一人。树木高大,成了最好的屏障,足以将敌人的视线阻隔在远处的瞭望台上。云动骑行马上,耳畔听到了最新的战报。果真从此经过,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现在,军队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他唯一陈外五百里以外的大队人马上。赵勤自以为能用城外驻军一解燃眉之急,却不想那不过只是虚晃一招。他一派一纵骑兵小队,悄悄从这小道之上,距离帝都也不过咫尺。待他取下北大门,驻军怕也赶不及了。到时,他便与城中暗桩接应,来个里应外合,看这赵勤如何应对。一个任由奸臣构陷良臣的皇帝,能有什么作为。这赵国已经腐朽,是该革新换代的时刻了。“吴飞,你我载入史册的时候到来了!”吴飞年轻的脸盘上写满激动,连连点头说:“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了。”“通知弟兄们,尽量兵不血刃。赵国的百姓同你我并无仇怨,我要取的只是赵勤的头颅罢了。”吴飞心中佩服不已,很快就将云动的传给众人。这便是他当初跟在云动身边的理由,这不是一个只知道拼杀的莽夫,他也有自己的脾性,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离开帝都三年之久,如今他们终于回来了。这次行动进行的十分隐秘,怕马蹄声惊扰到城门上的守卫,云动已经悄悄命人在马儿的四只蹄子上绑上了布条,踩踏在地面几乎没有特别的声响。一群人躲藏在小道的尽头,一个呈喇叭形的出口处,等待着黑夜的到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周围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所笼罩,紧张浮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吴飞期待云动会说一些鼓励的花,但他却没有张口。他相信云动,相信他自有决断。夕阳最后眷恋的看了一眼人间,很快就将黑色带来,人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城门上的灯笼高高挂起,却仍旧不能将周围照得通明。那抹光亮仿佛是一个信号,一个准备着战斗的信号。所有人仍旧在等待,时间缓慢的过去了。直到月上中天,大地都陷入沉睡。云动站了起来,他翻身上马,朝身后的队伍做了一个手势,率先就骑马走了出去。大伙们已经等待的太久了,反而将紧张的情绪给消磨光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胜利。因为那是一个比任何事情,任何情绪都要重要的东西。感受着众人高昂的斗志,云动微勾嘴角。他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看城内如何反应了。这时正是人在晚上最困顿的时候,城门上的兵士们哈欠连天,神情都有懈怠。虽听说云动带着大军压境,但毕竟距离五百里之遥,且有城防驻军守卫,他们自然是不需要担心。赵国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了,关于战争的残酷只留存在老一辈人的心中,而年轻人没有丝毫的概念。没有见到过战争的场面永远不会懂得战争的可怕,没有经历过血的洗礼永远不会感激能活着的幸福。巨大的城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像是黑暗中的某种信号一样。“什么声音?”有人说道。“不知道,听着有些耳熟。”那是每天清晨,当卯时过后,便要听到的声音。只是在现在,竟无一人察觉,那是城门被打开的声音。
直到有人看到,城门露出了一条可供一人穿过的缝隙,才大叫道:“快看,城门怎么开了!”“冲啊!”与此同时响起的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拼杀声。一列马蹄声响起,一支仿佛是从天而降的骑兵突破了北大门的防线,将巨大的城门推开。城破了……这是响在所有人心头的一个念头。有人奔跑起来,向战鼓跑去。黑暗中,一个闪动着寒光的箭尖直指那人。“不用。”云动挥挥手,让弓箭手收回手中的箭束。“让他敲。”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云动回来了,他活着回来了!“咚!咚!咚!”仿佛是敲打在人心头的鼓点,瞬间将黑暗从睡梦中惊醒。敌袭!这是一个讯号,一个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信号!一匹快马从东大门发出,向着皇城的方向没命的狂奔着。是夜,但整个皇宫中却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未着龙袍的帝王急匆匆的赶来,下面的朝堂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看着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臣子,赵勤皱了皱眉,在龙椅上坐下。“都别吵了!”一声大吼下,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慌忙跪倒,感受着天子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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