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隐约的讽笑,但他没有戳穿蓝敛玉的谎言。他与蓝敛玉无冤无仇,也不想随便杀人。慕容敏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在众目睽睽下东魏被羞辱,真的是奇耻大辱。而金兀术则洋洋得意:“原来东魏武士不过如此。皇上,请皇上给予金兀啄赏赐。”金兀啄稳稳走上前去,跪在了慕容敏的面前。慕容敏瞪着金兀啄,恼恨地说:“朕既然给你赏赐,就摘下面具让大家瞧瞧你的脸,看看皇四子的尊容吧!”好好的人,怎么会戴面具呢,一定是容颜丑陋或者有什么缺陷,慕容敏想要让这个面具人好好出回丑挽回些面子。金兀啄目视着金兀术。金兀术无所谓地说:“东魏皇上让你摘面具你就摘呗!”一旁的沐小鱼也带着看八卦的心瞅着金兀啄,她和慕容敏想的是一样。好好的人干嘛戴个面具,一定是丑得见不得人。金兀啄低下头,他沉默了片刻,方缓缓摘下了面具。四周寂静极了,众人的视线都不由得被金兀啄吸引。原来人世间真的存在一个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的皎洁少年。只是,这样的容颜若生在一个少年身上,未免太过福薄。谁也不曾知道,他之所以掩藏自己的如花容貌,只是因为他和离世的母亲生得一模一样,这是他的伤痛,也是他无法选择的出身。所以他宁可掩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沐小鱼的嘴唇长成“o”型,这么美,真是出乎意料。一贯自诩为美男子的大师兄和金兀啄相比,简直就像萤火之与月光,根本无从比较。慕容敏看着感觉烧心,他赏赐了金兀啄,转身怏怏而去。金兀啄领完赏赐低调地走回随从队伍里,沉默地低垂着头,仿佛刚才比胜的人并不是他。蓝敛玉对沐小鱼说:“走吧!”沐小鱼不满地说:“大师兄,你刚才和那个什么皇四子根本就没有比试,你是不是害怕了?”蓝敛玉急忙捂着她的嘴:“小声点,那个人武功高强,如果真和他硬碰硬,我现在是第二个横着出去的武状元了。”沐小鱼用力掰开他的手,不屑地说:“我看你现在和横着出去没有两样,没有想到你原来是一个如此胆小怕事的人。”“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我怎么能让你还没出嫁就守寡呢?”蓝敛玉冲口而出。沐小鱼惊呆了,如果这是表白,这表白也未免太另类了。不,不管如何这个人是自己的大师兄,如果直接拒绝他自己以后在雪山门可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装傻装糊涂装没有听见。她捂着耳朵转身就跑。没有想到却正好撞在了金兀术的身上。骄横的金兀术大怒,是哪个瞎眼的竟然敢冒犯高贵的南辽国太子殿下?简直是找死!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妙龄的绿衣少女,脸蛋红扑扑娇羞可人。他的心头顿时一漾,他原本是轻浮又自恋之人,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会拜倒在他足下,伸手就去抚沐小鱼的脸蛋:“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呢?”沐小鱼拂开他的爪子,瞪了他一眼。却感受到一束冰冷的目光,她看着那个已经摘去面具的金兀啄立在金兀术的身后,她朝他呲了呲小白牙,这才转身离去。她的怪异动作没有逃过金兀术的视线。难道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他转头问金兀啄:“这个小女子是谁?”金兀啄俯首说:“回禀皇兄,她是我暗卫营新人,叫沐小鱼,潜伏在东魏为我南辽国打探情报。”“原来是自己人,那就更好了,本太子要在东魏多待些时日,正觉得寂寞,你替本太子安排安排,让她陪本太子几日。”“皇兄,东魏京城多的是绝色女子,不如让皇弟带皇兄去见见?”不知道为什么,金兀啄看到金兀术对沐小鱼轻佻的态度,内心颇不舒服。金兀术说:“早闻东魏女子貌美如花,是要去见识见识,不过这小女子也有她一番风味……让你去办你就去办吧,能伺候本太子也是她的福气。”“是……”金兀啄不情愿地答应了。一行人逐渐远去。慕容敏回到后宫,花好怒气冲冲地迎上来:“皇上你是故意的吗?”慕容敏的心里已经满是怒气,没有想到花好居然还在这个时候来找茬,他已经怒不可遏,逼视着花好,恨不得甩这个愚蠢自大的女人一记耳光——当初怎么就会听从母后的话娶了这个粗俗的卖鱼女呢?花好说:“皇上,请别将我当傻子。你是在借刀杀人,你不想给曹禀封官你就直接说,为什么假借他人之手杀死了我的表弟?我舅舅就这么一个独子,你让我怎么面对娘家人?”因为心意被人看出,这让慕容敏更加恼羞成怒,他怒视着花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曹禀自己没有福气消受,与朕有什么关系?你若不满,就冲那打死曹禀的卓凡使出你的母老虎的手段,何须在后宫里发飙?”“什么,皇上你竟然说我是母老虎,当初你从太湖上找到我,苦苦哀求我回宫时可不是这样的脾气?皇上,你可不要忘记了,真正姓慕容的人是我花好而不是你,你姓宇文,你应该跟随宇文跋皇叔回西楚做皇帝而不是留在东魏!”“大胆!”慕容敏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如海的愤懑,对这个愚蠢又没有大脑的女子充满厌烦,他一只抓住花好的胳膊,高高扬起手,花好的力气很大,用力挣脱,但这次居然没有挣脱开——在雪山门已经学武了一段时间,慕容敏从丘宝宝那里学会了几招擒拿手,他狠狠地痛快淋漓地扇了花好一个耳光,这是他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了。苦练武功的目的为的就是这一刻的痛快。那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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