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在医院里住了两天,被鄢云琛接回家中。虚弱的她根本没力气挣脱,好像一只随波逐流的小船,任凭风浪席卷。走出医院的刹那,阳光刺了下来。她恍惚之间,掉下眼泪。不知是悼念父母,还是悼念那个刚刚知道,却又瞬间失去的孩子。鄢云琛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甩开。“我自己走。”虚弱又苍白的小脸儿,没有一丝血色,平时那双爱笑的眼睛此刻也失去了神色,她静静的坐在车座上,面无表情,目视前方。鄢云琛将车门关上,平静得有些不太寻常。回到家中,张阿姨拿来一张大毯子,盖在乔笙身上:“夫人,别着凉了。”乔笙淡淡的将毯子扫开:“不用,我来拿点东西就走。”“你走去哪里?”鄢云琛不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里就是你的家。”“我要报警。”她直直的盯着他。下一刻,她就被整个抱到屋里,豪无反抗之力的她只是盯着他,说不出话来。“给夫人炖的燕窝好了吗?”张阿姨跟在后面,小跑着进了厨房。“好了好了!马上来!”“送到楼上!”张阿姨撂下一句话,赶紧跟着上了楼。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圈,她之前好不容易长胖的那点肉,又都掉了。身体不好,情绪还不稳定,两天里已经掉了几次泪。要不是他看的紧,这个犟丫头,只怕会拖着一身病弱跑掉。鄢云琛将她刚刚放下,还没等喘口气的功夫,她就起身要走。他将她摁倒,她又不服输的站起来,如此两次,鄢云琛没了耐心,直接将人扣在床上,把她两只手一剪,扭在头顶,低头吻了下去。她拼命甩头,可却他吻得更重。她像一只小小的困兽,被鄢云琛圈禁在这幢幽深的庄园里。“混蛋!混蛋!”她骂道,不顾刚刚流产的痛楚,随手抓起搁在床头上一盏水晶灯,向他砸去。刚刚赶到的张阿姨失声叫道,只见碎了满地的灯,闪着血红的光。鄢云琛捂了一下耳后,忍着疼,染了满手的血,卡住她脖子:“来人!来人!”几个佣人跑了进来,看到此情此景,都呆住了。“给我摁住她!”他吼道,其他佣人们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少爷!少爷,别这样,夫人才刚刚从医院回来!”张阿姨忙劝道,一边喊着,“快拿药箱来!”“鄢云琛,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手臂无意中甩在碎片上,顿时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拿绳子!你们都聋了吗!”鄢云琛眸中现出一抹心疼,眉头紧锁,却又怒不可遏,“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医生说的话你都没听到吗!”“放开我!”她乱蹬乱踹的腿被佣人们摁下,只听一片“求夫人安静些”的话,心里委屈骤然上涌,她哇得一口吐出血来。“笙笙!”只见她面无表情的抹掉唇边鲜血,眸中却是鲜红一片,怨恨而委屈的望着他:“你干脆掐死我,不然,我一旦能出去,一定报警,把你祖母送进监狱!”鄢云琛强忍怒意,平静下来:“带夫人回去。”乔笙就这样,被锁在了这间卧室里,鄢云琛吩咐两个佣人看护,一时一刻都不准离开。“少爷,快去处理伤口吧!”
鄢云琛看着缩在一角的乔笙,冷眸中又浮现出丝丝心疼,入骨般的疼痛,让他几乎感觉不到耳后真正撕裂的伤口。他转身离开,第一次祈求上天,让她尽快平复。“夫人,别哭了,吃点燕窝吧!”小蕾怯生生的把燕窝端给她,只怕她气极将燕窝粥甩开。乔笙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理她。另一个佣人小阳拿来棉签,要给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小阳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夫人,可能会有点疼,您忍着点……”当碘伏轻轻触碰到伤口时,她就痛得叫起来,下一刻,本在外面客厅擦血的鄢云琛便推门而入。“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小阳连连说道,慌张的看着鄢云琛,“对不起,少爷!我……我轻点!”鄢云琛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仿佛要跟他别着劲似的,有他在,她便一声不吭。咬牙坚持,手臂甚至都有些抽搐,她愣是半句喊痛都没有。小阳上完药,满头大汗。“少爷,夫人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他嗯一声:“让夫人吃饭。”小蕾就差跪下了,眼下夫人跟少爷置气,怎么肯乖乖吃饭?可鄢云琛转身走了出去,继续处理还在滴血的伤口。“夫人,求您了,您吃一口吧!”小蕾坐在床边,满眼祈求。“放了我就吃。”她忽然轻声说道。“这……这不行啊,少爷知道了会宰了我们的!”门被从外面锁上,乔笙抬头看着那只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心里想,要是把自己饿瘦了,她是不是就能逃出去?乔笙惨然一笑:“拿过来吧。”小蕾大喜,急忙将粥碗递了过去:“夫人,我来喂您吧!”乔笙用那只没被锁起的手,端起碗,不费劲的喝了下去。“喝完了,告诉鄢云琛,我要睡觉,叫他别来打扰我。”小蕾倒吸一口凉气,敢这么跟鄢总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夫人一个了吧!乔笙侧身躺下,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虚汗。小阳守在旁边,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夫人,您好好睡一觉吧!”乔笙嗯一声,慢慢合上眼睛。小阳和小蕾都松了一口气。夫人总算安静下来。她太累了,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手心里攥着小兔子的耳朵,闭上了眼睛。鄢云琛在她睡着时过来看了一眼。她睡得很沉,手里的小兔子却依然攥得紧紧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修长手指温柔的刮了一下她的侧脸。他跟她讲再多灰色道理,她也听不进去。不出他所料,她的憎恨连带着他。鄢云琛又叹一口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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