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霜这边宽慰的话音刚落,院门外突然传来东南的喊声,将院内两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少顷,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狗动作轻盈地跑跳进院内,直奔何霜而来,紧跟在它身后的还有一个人。
正是徐元礼。
急步出现在院门口的那一刻,徐元礼神色间充满担忧,直到看见何霜和蒋大夫交握的手、两人身体动作呈现出来的状态,他才终于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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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霜和蒋大夫开诚布公的聊天带来了好迹象。
没过几天,蒋大夫主动找到何霜,说愿意随同他们进行河道测试,以确认郭先生后人是否具备特殊体质。徐父也提出要随众同行,徐元礼担心父亲母亲在穿越暗门时被“扔”下,和元轸一样发生意外,另叫了徐致和蒋斯微一起护卫。
出行前,何霜特地为二位长辈准备了自制眼罩,以防他们初次见到暗门发生什么异状。
所有预想中会遇到的危险都做了万全准备。
出发这天,徐元家人显得很平静,反倒是何霜,随着暗门临近,整个人紧张不已。徐元礼因要划船,又要照顾父亲那边,无暇顾及何霜此时的状态,还是蒋大夫注意到她不对劲,轻声问起:“你可还好?”
何霜下意识地想摇头,想到蒋大夫戴眼罩看不见,遂道:“我没事。”
“可是在担心我过不去?”
昏暗的夜色下,何霜勉强看清楚蒋大夫的一点轮廓,诚实地说:“有点。”
“放宽心。”蒋大夫拍了拍何霜的腿,“过与不过,自有天意。”
何霜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可她依旧无法松弛下来。河道暗门相比东山安全很多,如果能知道暗门通行规律,哪怕每一次穿越只能过一个人,对舟口镇来说,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如果连蒋大夫也过不去,那么河道暗门仅作为徐元礼和何霜的私人通道,于舟口镇而言,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暗门如常开启,徐元礼、蒋斯微各撑一艘船划进暗门。
何霜紧提着一口气,不自觉地握紧了蒋大夫的手,全神贯注在接下来的体验上。
没过多久,小船好似穿过某种无形的幕布,何霜在一阵说不上来的混沌感受中,由舟口镇虫鸣流水的宁静夜景转到都市喧嚣闷热的场景里,当她意识回到眼下,先感知到掌心下那只手还在,扭头回望,戴简易眼罩的蒋大夫也还在。
“徐元礼!”何霜兴奋喊道。
徐元礼迅即来到两人身边,何霜动手摘去蒋大夫的眼罩,在河岸灯光下认真观察她的反应。
“父亲没有过来。”徐元礼已经先行观察完了周围状况。
蒋大夫抬眼环视四周,河灯照着她的脸,她的神情和徐元礼第一次来这边一样,很淡定很从容,如果不是看她视觉焦点一直在移动,何霜差点以为她对新环境没有丝毫兴趣。
何霜没有破坏蒋大夫的从容,任由她独自消化眼前的异象。转去看徐元礼时,他冲何霜递了个微笑,眼神似在夸她,又像是在感谢她。
“谢我什么?”何霜用眼神询问他。
徐元礼起身前,眼神往母亲方向指了指,言下之意是:“谢谢你这样礼待我母亲。”
何霜对蒋大夫的这份礼待一直持续到三人回民宿。途中,只要蒋大夫没问,何霜绝不主动向她安利和介绍,她给这位舟口镇仁医充分的自由度去了解和认识眼前的世界。
其实在出发前,何霜和徐元礼讨论过,蒋大夫既然主动提出要来这边看一看,是不是要为她量身定制些考察计划,让她对这边印象更好更向往之类。两人商量许久,最终是何霜说:“我们放弃吧。”
“放弃?”
“你母亲是很有主见看事情很通透的人,况且,我的家乡也确实不是百分之一百的好,我不能只想着给她看好的一面。”何霜道,“我觉得,最好让她自己去感受那个世界。”
徐元礼毫无疑议地同意了何霜的建议。
三人到得民宿,时间对现代人来说还尚早,但对蒋大夫来说已是睡觉时间。新民宿不像原来那家民宿服务那么周到,何霜临时去了趟便利店给蒋大夫买洗漱用品。
当何霜急匆匆再回到民宿时,眼前所见景象却结结实实让她怔在了当场。
只见蒋大夫母子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看的内容不是别的,竟是外科手术视频。
由于他们看得实在专心,何霜见状一时不敢打扰,默默走去客厅,还是徐元礼发现了她,悄悄离开沙发,在何霜的眼神暗示下,同她一起去了书房。
“你从哪找的这个视频?”何霜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
“上次偶然看到,便在观看历史里重新找了出来。”徐元礼道,“母亲或许对其他物事不感兴趣,但对这个,她绝对难以拒绝。”
何霜狐疑地盯着徐元礼,“你什么时候偷偷看了这个,我怎么都不知道?”
徐元礼抬手滑了滑她的下颚线,目光凝视着她的下巴,道:“那日你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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