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怀可不信他是这种人,凑过去瞧,想知道他是不是背着他做鬼脸。
这里灯光暗淡,即使背后有操场的大灯,可光线真打到这树林来,都被树叶遮掩得八九成,能看清缪柏林的脸已实属不易。
陈禹怀好奇他脸上什么表情,一手已经悄悄探进裤兜摸到手机,如果死对头还在哭的话,拍几个丑照,明天发到表白墙里,让大家好好看看江市一中的校草丑哭的样子。
带着这份心思,陈禹怀的脸即将怼在校草的脑门上,还没待他看清,死对头捧住他的后脑勺,嘴巴就怼了上来。
裤兜里的手抓住手机要松不松,陈禹怀整个人都懵了。
要说之前他们都是在信息素的作用下才亲上的,这会都清醒了,还亲个什么鬼!恶不恶心!
缪柏林亲得很重,陈禹怀头往后移动,不肯让他亲,反倒让人急了眼,窸窣一下衣服擦过草叶的声音,转眼间陈禹怀又被推搡着按倒。
alpha怕人跑了,一双手死死箍住oga的脸颊不让他动,似乎是使上了浑身的劲儿。
唇瓣贴过oga的五官,眉毛眼睛鼻梁都没放过,整个人像只八爪鱼缠着身下的人不放。
“缪……狗东西!”陈禹怀拧不过他,先放松身体任他亲了,等警惕心不再,屈膝踢向缪柏林的胯下。
挨踢的人先是委委屈屈地闷哼了一声,叼着陈禹怀的唇珠咬了一口,方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还给陈禹怀自由。
只是等陈禹怀坐起来,再次发现这人又哭了。
“啊啊啊!”陈禹怀彻底抓狂了,“哭哭哭,你哭什么哭!”
晚自习的钟声已经敲响,陈禹怀估摸着大家已经进入教室了,便带着哄好的缪柏林进入了他的寝室。
为什么是他的寝室,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缪柏林寝室多少号,问了,这家伙除了哄人那会像个乖宝宝,这会又开始闭口不言,怎么撬也不愿说上一句。
“行了。”陈禹怀翻找出自己嫌弃的衣服扔在缪柏林身上,指着厕所让他去洗,“洗手间,花洒该会用吧?”
见眼前的人点了点头,陈禹怀烦躁地摆摆手,示意对方赶快闪人,静默了会,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动的意思,陈禹怀开始挤眉弄眼,“你这是要干嘛!又想打架?”
缪柏林:“想跟你一起洗。”
“跟我?”
陈禹怀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这人怕不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炮了一回,没掐死他就算了,还想跟我一起洗。
在陈禹怀的怒视下,某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陈禹怀指着寝室大门:“你丫!滚!”
等把两个人身上的脏污清洗干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陈禹怀鬼鬼祟祟地溜出寝室,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人。
陈禹怀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身后的人与之相反,坦坦荡荡的,丝毫没有他们在逃课的既视感,直挺挺地看着他,眼中亮晶晶的泛着光,似乎全世界只有他与眼前这个人。
陈禹怀回头就见这家伙这种表情,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了。把人拉下跟着一起蹲,他搓着自己的胳膊,视线上下打量缪柏林,从他发现这人哭了那刻起,就开始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被掉包了,或者是说,鬼上身了?
要不然怎么会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啊!
骂也骂了,打……是没有再打。因为陈禹怀从后山出来后就觉得肌肉酸痛,反正哪哪都不对,沉着脸翻出学校带着人来到离学校最远的医院。
没选最近的,主要是怕被熟人看到,否则他俩就得上学校表白墙的头条了。
来都来了,陈禹怀一口气给自己预约了多个体检,什么性别测试,性病测试都没放过,他就是怕这家伙有病。
至于缪柏林,陈禹怀多给他预约了个神经科,怕他脑子有病,等清醒了会找他算账。
他们首先去看了性病的,两个人都健健康康,一点毛病都没有。
看着报告单,陈禹怀意外地多看了缪柏林几眼。他还以为这厮,会仗脸行事,勾三搭四。
之后就轮到abo性别检测科,结论很快,陈禹怀把缪柏林撵去自己去看精神科,多大的人了还需要陪,他谁啊他,他死对头愿意出医药钱已经很慈悲了,骂了几句完事了坐在医生办公室听医生拿着报告单讲解。
医生说:“我看你单子上显示你已经有十八岁了,并且一直都是alpha?”
陈禹怀点头:“对。”
“这些年来打得都是alpha的抑制剂?”
得了陈宇怀再次点头的回头,医生扶着眼镜嘀咕了一句,“有点奇怪,我们还没见到过十八岁后就突然a变o的病史,这要放出去,可是可以发sci的级别呀。到时准能震惊全球。”
“但是这也违背科学呀,大家一出生就定了性别,哪能说变就变。”医生嘀咕的同时,认真检查手上的报告单,还不忘透过冰冷的眼镜,打量眼前的人,“陈禹怀是吧,报告上显示,你现在的oga激素已经到达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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