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小道消息的模样问道:“别管那些无聊的事了,还是先说说那媒婆来这儿做什么?”“你瞧见了?”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难怪这么好奇。浪涛天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缠功心中有了底。“废话,要是没瞧见,怎么会问你。”秦方砚没好气的应道。“既然知道那人是媒婆,那她的来意还需要问吗?”秦方砚虽然在某方面很是孩子心性,但总的来说是心细如发。“难不成,又是想来赚你的谢媒礼?”浪涛天微微的颔首,算是回答了他的话,只是俊逸的脸庞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想法。“涛天,你不是说过只要找不出原因,就不再娶进女人吗?”“我是这么说过,可是”听得出他语气问的犹豫,秦方砚加了把劲的追问,因为一向果决的浪涛天可是很难得显现出这番犹豫呢!“可是什么?”“这个女人很奇特,所以我想会她一会。”“哦?!”竟然会有女人让浪涛天说出这样的评语,这可奇了。“那女人哪儿奇特?”“一个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不畏流言,主动的想要来浪家做妾,唯一的条件是要我许下承诺,从今而后不得再纳入妾室,这样奇不奇怪?”“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准人家是对你一见钟情来著。”秦方砚挑了挑眉说道,觉得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我却觉得很奇怪,听那媒婆说,上官家的小姐长得美若天仙,再加上她上官家雄厚的财势,就算嫁入宫内亦不嫌辱没,那么她又为何甘愿嫁做人妾呢?更何况是浪家的妾。这几天家里发生的事恁多,坊问的传言更多,难道她不怕吗?”浪涛天反问。他真的是觉得很奇怪,毕竟浪家与上官家一向没有什么交情,就他记忆所及,两人亦不曾见过面,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一见钟情的状况发生。喔,那倒是真的有些奇怪了。听完浪涛天的说法,秦方砚的脸上亦闪过一丝丝兴味。看来,这次出来,又有好玩的事情可瞧了。“那你打算去会一会她?”“嗯!”“那”秦方砚立时一脸的祈求,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瞧,摆明了想凑上一脚。“下次吧!这次先让我去会会她。”浪涛天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他的“苦苦哀求”“可是”秦方砚想抗议,可是浪涛天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身形一扬,人已经凌空跃入窗外的夜色当中。“喂你”秦方砚试图追上前去,可是浪涛天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竟回过头来。他语气轻柔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很想让瞿老知道你每次失踪时的下落的话,那就跟来吧!”这是威胁,绝对是个威胁。古人说的好,做人应该要富贵不能y、贫贱不能?亍9?踩匆欢u们≈20320;br /≈gt;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为了往后的自由,他也只能忍忍忍原要跟著窜起的身形缓了下来,秦方砚怒瞪著浪涛天离去的方向,咬著牙、切著齿,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却又无计可施。一方几案,一束清香,几盘素果。上官静鸳拿著香,朝著远方诚心礼拜。“幸云啊!若是你在天有灵,就保佑我替你查出真正的死因,让你能得到安息吧!”她低声的上香祝祷,几行思念的清泪就这么顺著细致的脸庞滑下,然后没入了地面。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原该有著幸福的生活,怎知却因为家道中落,被迫嫁入浪家,也曾有过幸福的日子,但却在有了身孕之后,就莫名其妙的香消玉殒了。浪家有的是钱,死了一个小妾,官府也全不当回事,几张银票打发掉县衙与仰人鼻息的方家,从此再无人追究。可她怎能忘呵!曾是与她镇日聚在香闺,分享彼此心事的好友呵!所以向往当妾的态意生活只不过是个幌子,她真正想要的,却是想替好友的死找出真相。将香插入炉中,上官静鸳迳自坐在冬儿体贴为她准备的软榻上,一如以往的像是好友仍陪伴在她的身侧似的,轻缓的开口问道:“做妾真的不好吗?”是不好!一阵轻风拂过,仿佛是在回答她的话语似的,这样似有若无的回应让她说得更起劲了。“说实在话,做妾也没有什么不好啦,瞧瞧爹那几个小妾,哪一个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每日笑意盈盈,想要撒娇就撒娇,想要嬉戏便嬉戏。其实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内疚,以为因为你我才会想要去屈就当人家的妾,可不是这样的。“你不过只是原因之一,我从小就看着娘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恣意而为的姨娘们,说老实话,久而久之我也羡慕了,所以我才会想当姓浪的妾,若是他与你的死因无关,或许我也能得到想要的幸福,我想你也应该会祝福我吧!”上官静鸳就这么对空尽情的说著心事,浑然没有发觉她头顶上的树枝上正栖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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