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沈裴煜怀里缩,惹得一群人笑着起哄。
沈裴煜倒是很受用,手掌轻轻揉捏程十鸢的后脖颈。
“我说孟总,孟大老板,你没事逗人家干嘛,你看看裴煜,搞不好人家吃醋呢。”许朔拍了拍孟统,刚才把脸埋在沙发里笑的人也是他,不过许朔也只是开玩笑,这种低级笑话圈子里一笑了之,他们并不会认为沈裴煜真的会把人家一个没权没势的oga往家里带,况且家里还有一个小祖宗。
程十鸢知道这群人来历都不一般,好几个在金融频道见过的脸,他也知道这群人看不起他,但是同理,程十鸢也看不起这群利益熏心的商户,毫无人性可言,那还是人吗。
“沈总,衣服送来了。”沈思琼从手下的手里接过一个牛皮纸包,沈裴煜则把包接过来递给了程十鸢。
“乖,去换件衣服,晚上带你吃饭。”程十鸢奇怪地看了一眼沈裴煜,毫不避讳沈裴煜直接翻了个白眼,拿过衣服,他的目的并不肮脏,他只需要拿到沈裴煜扣下来的那个手机,有里面铁打的证据,发到网上,然后借助舆论打官司,就算沈竟遥不坐牢,肯定也要被送到国外避风头,够她吃一壶了。
所以程十鸢并不受用沈裴煜的温柔,他知道这种人一朝把你当宝贝,一夕就能把你丢进妓院。
“这么凶?我不是也让你标记了吗?”沈裴煜还真没在情场吃过亏,做完了,他沈裴煜从来都只有提上裤子潇洒走人的份,现在反而是程十鸢却什么都不在乎,穿上裤子不认人。
“晚上再说。”程十鸢并不想现在这幅样子再被人多看一秒钟,拿着衣服就走进去了。
沈裴煜略有些烦躁,可是看到幻境里的那些东西,他好像真的可以拉下脸去讨好程十鸢,幻境里的东西,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温暖和幸福。
所以他想要。
在沙发上的几个人看了想笑,齐川柏倒是挺惊讶,沈裴煜一向在情感上很不在乎,一个能在刚成年那天就弄死自己老爹的人必然不会对情感有那么深的依赖,这么多年来他们几个玩的好的唯独沈裴煜没有吃瘪过,那就是他根本没有感情,所以足够理性去判断任何事,保证自己不会犯一点错。
可是就在刚刚,齐川柏看到了沈裴煜脸上少有的,仅存的一点人性。
“沈裴煜,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标记人家了?”齐川柏率先开口,语气少有的严肃,他虽然也是那种爱玩的人,但是他从来不会把人骗去标记,这不是毁掉人家一生么。
看人家脖子青青紫紫一大片,知道的说沈裴煜标记人家,不知道的是某上流社会男子骗取年轻oga谋杀。
沈裴煜挑眉。
“川柏,你怎么认真了?”孟统用手肘推了一下齐川柏,齐川柏瞪了他一眼,孟统哎呦一声,指着齐川柏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朔,许朔见齐川柏是认真的,不禁也直起身子。
他们四个人从穿开裆裤玩到现在,都知道大家是什么尿性,齐川柏比孟统和许朔都稳重一些,齐川柏也有自己的底线,玩玩可以,骗人家不行,还是骗去标记。
“先听听裴煜怎么说吧。”许朔打圆场。
而沈裴煜走到沙发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真皮沙发微微凹陷,沈思琼特地开了一个小窗户通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适时地离开了,外面的天发紫,混合着昏沉的橙红色,一抹金亮的阳光顺着窗户缝隙悄然而至,爬上茶几,这一切就像他的幻境一样迷人,安静,却温暖有力。
“我要和他结婚。”沈裴煜的声音沉稳有力,齐川柏倒是松了口气,孟统瞪大了眼睛,许朔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沈裴煜是亲手拔掉了他爸的呼吸机,那个折磨了他和他妈妈十几年的男人却这么轻松的死去,他还有些不甘心。
沈裴煜给沈竟遥爱,是因为他从内心渴望做一个好父亲,至少让沈竟遥不受委屈,沈裴煜妈妈算半个疯子,大半辈子在赌桌上,在沈裴煜的记忆里,他的家从来只有佣人,佣人,还是佣人。
哪怕是有了沈竟遥,沈裴煜问那个女人是要结婚还是要出国,那个女人看着他怀里,没长开还皱巴巴的小孩,又看向窗外广阔的世界。
“出国。”
“那你一辈子别回来。”
“好。”
沈裴煜费了点心思打点好把人送出国,那天晚上他抱着沈竟遥,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不知所措。
所有人认为他什么都有,有钱还买不来爱?沈裴煜刚开始也这么认为,可是他发现钱可以买来爱,但是买不来温情。
看到幻境的一瞬间,沈裴煜搞清楚他活了这么久想要的是什么。
一个完整的,有爱的,温馨的家。
“你疯了?你家那位大小姐知道吗?”孟统低声,他了解沈竟遥的脾气,像个疯子,上一个和沈裴煜有关系的oga被她发现了,她可是可以完全不顾形象在大街上和人家撕逼的人,其他三个人也担心这个。
“竟遥那边我会解决的,这次我是认真的。”沈裴煜喝了一口咖啡,苦涩泛着波纹荡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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