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每天的折磨她最後终於受不了了,她还是很注重自己的成绩的,就跟家人坦白了。这其实在厌食症的案例中算是少见的,大多数的患者会用尽全身的隐瞒这件事情直到si去,这也就是厌食症为什麽是jg神疾患者中si亡率最高的原因。」
「但尽管说了,家人并不懂该如何帮助她,他们去看了医生,开始控制她每天的运动和饮食的份量和种类,但她其实不想好起来,她说这事其实只是想要有人能够理解甚至称赞她做的是对的,结果却落得完全相反的结果,她只好偷偷地来,偷偷运动,下雨就冒雨冲出去,被家人拦住就躲在厕所里偷偷做运动,在楼梯不停来来回回的跑,跑到双脚ch0u筋站不起来,後来一阵子扭到左脚,不能再跑下去了,她只能一直站着,抖动自己来消耗热量,她妈妈b得紧,怕她哪天就si在家里,常常都会叫她量t重,她就偷偷在衣服里塞东西,或是很早起来灌水,水龙头的水,一喝就是三到五公升,每次喝完都会很想吐,而且头很晕,还要掐准家人起床的时间,避免太早就会尿急太晚会被抓包,一次真的吐出来了,她急忙去擦掉,爸妈醒来还问她是怎麽了,她只说是喝水不小心打翻了。」
「还有很多很蠢的行为,像是她在网路上看到在冷天消耗的热量b较多就故意不穿长袖,肚子上总要缠着一条绳子确定肚子已经没有赘r0u了,到哪里都要用跑的,每天喝很多很多的水,把食物切成很小块,吃得很慢,她还很喜欢去看饮食杂志和影片,喜欢在食物摊子或面包店附近来来回回的走着,但不买任何东西,也喜欢自己下厨,但是自己不吃。」
「她那段日子跟父母几乎每天都在吵架,家里的气氛非常压抑,但她不想管,她觉得他们管太多,自己只是想要让自己好看一点,他们都在强迫她吃多一点,都在b她变成以前那个又丑又难看的模样,他们自制力很差,连这种事都做不到,只有她才可以,这个世界是错的,她才是对的,但没有人愿意认同她,他们总在告诉她她是错的,甚至大哭大闹威胁软y兼施一条龙,她觉得他们很烦,但又不想他们这样难过。她常常想着要离家出走,他们眼不见为净对大家都好吧。」
我深深x1了口气:「很蠢吧,可笑又可悲,罪大恶极,却仍然渴望着能得到垂怜,她就是这麽的一个人啊。」
「不想说就别说了吧!」
「我是这麽随便的人吗?被你呼来唤去说停就停的?」
「可能,我本身也有种莫名的宣泄yu吧?」我淡淡笑说,跩住自己开始颤抖的左手,没有想到自己能如此冷静。是否是淡淡,是否笑,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角度,这个语气,这个氛围的塑造,似乎可以这样描绘。
「我随便说说,你也就随便听听,不过是个疯子的一生中再小一段的日常,没什麽大不了的。」
「别把这当回事,对我们都好。」
「你自己知道的。」
「我不生气,只是看你这样,会有些难受。」
「我不是好人,从来就不是,我想你是懂的。」
「人是由慾望组成的生物不是吗?想要有人理解,这是很正常的。」
明明就生气了,我在心里咕哝着,似笑非笑:「难得你会说出这麽有哲学的话呢。」
你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不过也就是芸芸众生罢了,没有人是完美的,都是带着伤的,只有这麽残缺的活下去才算是个正常人吧,但是,若是你还是不敢去面对她,她只会一直存在,不会消失,你就要永远被她囚禁着活下去。」
「嗯。」,我低低的笑着回应没再多说甚麽。
所有人都说过同样的话,除了我自己。
「这是我欠她的。」
突然想起曾经去过的庙里,那个诡异的乩童阿嬷,喃喃自语,重重叹气落下两个字:「心结!」,依旧记得那时她的手掌,sh漉漉的带着黏腻的冰凉,吱溜滑过脸颊,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到了那一星期的符水,焦味混着腥咸,是从阿嬷那双皱褶的手掌递过来的,我仰头咽下,感觉有gu陈腐发霉的老人味钻进了味觉神经里,那瞬间的,宛如衰老凋零的味道。
「是我先背叛了她的。」
「我曾经答应过她的,要永远和她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永远不断的变得更好,变得更有自信,更美丽动人,更有能力面对一切,只要我们一起,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到,我曾经是这麽认定的。」
「但我後来才发现,这种想法是不被允许在世间存在的。」我感觉喉咙乾涩的有些发痒,顿了顿咽下口水。
「世上除了我们的所有人都在告诉我们是错的。」
不该再这样继续瘦下去,会si的
不能一直追求着完美,会疯掉的
不能坚持我们的理念,因为ai你的人会伤心的
你有着大好前程,你有很多自己很在乎你的人,你必须得向他们也向自己负责
所以你必须好起来,用他们所认为的是对的方式
「我曾经尝试着向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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