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于是那点微薄的愉悦感飞快地消失了。
季平渊走到食水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给燕羽倒了一杯水。他把水放在对方手边的小几上,同时打开了边上的台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台面和燕羽的腰腹部。季平渊的目光落在他平静的腿间——那根粉嫩漂亮的小玩意儿曾经被白旷细致地把玩过,含在嘴里舔吸过,可能连尿道都被东西插入侵犯过。他在那个男人面前露出过像刚才的淫态吗?不,他一定露出过更淫乱的痴态。毕竟刚才那根本不算什么,只是露出下体被他看了看就高潮了,这个表面清高禁欲的美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男人,女人,双性,都要更加淫荡。
他不自觉地握拳,本应与指腹齐平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掌肉里。
“你调查我。”燕羽看着那杯水,突然说。
“调查?”季平渊嗤笑一声,“全星盟的人都知道你们为新落成的太空电梯剪彩,这事还需要调查吗?”
燕羽仍然盯着水杯。最初的崩溃之后,他很快平复了心绪。内心深处仍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至少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他说的调查,不是指和白旷太空约会的事情——那次约会是为了给白旷参选高级合议员造势,属于他们的订婚契约中他必须要履行的义务。白旷请了无数媒体宣传,就是为了向全星盟强调,和平女神的孩子是他的爱人——他说的是这杯水。
装在透明玻璃杯里的纯净水。
燕羽从不在外喝任何除纯水之外的东西,而水也必须装在透明或者纯白色的水杯里。因为这样可以规避掉那些略有气味或者味道或者颜色的药物,而剩下来无色无味的那些,药性通常并不是太强。
除了他身边的人和格外关注他的人,几乎没人知道这个细节。
他不相信季平渊给自己一杯水是个巧合,因为他甚至没有问他想要喝什么——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绅士的基本功。
季平渊的行径总是令人迷惑,进而软弱,甚至动摇。刚刚涌起的恨意因为这杯水又慢慢退回去了一点。他觉得自己仍然是恨的,却没法恨得十分坚决彻底了。
不知道是不是高潮喷出了太多的水,他现在觉得有点口渴了。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灵敏的鼻子和舌尖没有从水里分辨出任何异常,这就是一杯普通的水。
“那次你们在观景间里做了什么?”
季平渊在他身边坐下,高大的身材带给人强烈的压迫感。燕羽不自在地把重心移向逃离他的那一侧。
“我不想说。”
这是句实话。
不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白旷试图让那像一场真正的约会,但因为燕羽的不配合而十分失败。
他甚至安排了一部非常艺术唯美的情色电影。主角是一个美艳的双性人,在男人炽热的眼光里大张着腿,自己拉开蝶翼一般薄软的大阴唇,露出里面腥红的粘膜、缩在包皮里的阴蒂和不断翕张的小阴唇,看起来像一朵恐怖的嗜血的花。
燕羽不明白白旷的脑子有什么毛病,想要达到什么效果,反正他没有被这些画面勾起半分情欲。
他从不觉得性器官有什么美感,无论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看起来都像是恐丑陋的外星生物。那时候看着那个双性人被男人压在身下,他耻缝连湿都没有湿……
可他现在下身湿得一塌糊涂。粘稠、滑腻,填满股间所有的沟壑和褶皱,触感令人厌恶。那是他自己在男人面前发骚的证据。
药物让他几乎没有了性欲。在那些有乱交行为的宴会上,他可以从容地鄙视周围那些人像动物一样地交媾。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不过是激素调节药物带给他的错觉。真实的他,和那些张开腿拼命乞求男人插入的双性贱货们没什么两样。
燕羽握着杯壁的手指因为自我厌弃而发起抖来。
季平渊靠近他。属于男性的强烈气息连同身体一起强硬地侵入他的空间。
那气息并不难闻,但充满侵略性。燕羽不自觉地缩起了身体。
其实他应该站起来,远远地躲开,但那样就会露出他淫骚发情的证据——被淫水浸湿的坐垫。
“我劝你最好告诉我。”
季平渊的嘴唇在开合间露出雪白尖锐的犬齿,那是属于兽类的牙齿。被它们咬住的人,没有逃脱的可能。
“看了……一部电影。”
“这么纯情吗?”
野兽直勾勾地盯着他,燕羽知道得不到肉它是不会放弃的。
他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回答:“是色情片。”
压迫感消失了。
他听见季平渊嘲讽的笑声,又听见他说:“那我们来看点正经电影吧。”
透明的观景玻璃变成了一块纯黑色的屏幕,然后出现了一些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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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感到茫然。
心在虚空中飘飘荡荡,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感。
因为在电梯开始减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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