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门主还是救了他,原来门主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
“彼丘,好好活着,为了自己而活。”
“好,我听你的……”
可是,门主,我希望你也能好好活着,你说你不会死,你骗了我,也骗了所有的人。
“啧啧,李相夷受伤了啊……去,把罗摩天冰给我抢回来。”
方多病冲在前面和围兵打得难分难舍,雪公趁机一爪子勾住洞口旁的李莲花,用力将其摔打到墙壁的一侧,李莲花痛苦地卧倒在地,难忍着吐出一口血,先前便耗散过多的内力,如今又受内伤,他的视线模糊,身体更是抽不出一丝气力。
角丽谯瞧着李莲花倒地的模样,心情畅快,一提脚尖落到他跟前。
“李相夷,你这样子可真狼狈啊。”
她一脚踩在李莲花的肩膀上,听他发出吃痛的闷哼,又提起手中的剑,抵在他后颈处。
“放开李莲花!”
她手持剑刚要用力,只觉背后一阵剑风冲来,连忙侧身一闪,脚尖蹬地瞬间退出三丈开外。
方多病快步冲到李莲花跟前,李莲花闭着眼已经昏了过去。
他以一敌多,身上又负了伤,正不停往外冒血,如此下去救不了人自己也要没命。
方多病咬了咬牙,把罗摩天冰扔了出去。
“不是要罗摩天冰吗,给你们!”
角丽谯要的东西到手,还打算斩草除根,可眼见着援兵已至,自己带的人手死伤惨重,权衡之下只能带着雪公离去。
角丽谯回到盟中,将冰片扔进水中,看着血水一圈圈浮起,说道:“雪公,我记得,李相夷是乾元,对吧。”
“是的,圣女。”
“是吗,那就有点意思了……”
方多病背着李莲花回到天机山庄,可李莲花的伤势太重,接连吐了好几口血后又陷入了昏迷,方多病心急如焚,只能去求助关河梦,关河梦给李莲花把脉施针,药浴疗伤,配合方多病的扬州慢心法如此只能勉强维持,如今能想到的法子只有去云隐山找李相夷的师娘芩婆帮忙,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出发之前,关河梦把方多病拉住,往他怀里塞了个布包。
“这是什么?”
“抑制贴,李莲花的……他现在情况不稳,避免麻烦,平时最好贴上。”
关河梦看到方多病一脸茫然,皱眉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李莲花是坤泽?”
“啊?你说什么?”方多病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们一起这么久了,他没告诉你?”关河梦忍不住翻白眼。
“我……”
方多病被问得说不出话。
李莲花居然是坤泽?怎么可能?为什么他闻不到坤泽的气味……不对,李相夷不是乾元吗?怎么变成坤泽了……
方多病抱着布包回到房间里,李莲花还是没有醒过来。
他把李莲花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撩起后颈的发丝,那一处皮肤已经有些泛红微肿,果真没有气味,李莲花居然是个没有气味的坤泽……平日的相处他竟然从未发现,方多病感觉心乱如麻,把抑制贴贴上又帮李莲花整理好衣襟。
虽然有些波折,但他们在云隐山上还是顺利找到了芩婆,李莲花在芩婆的照料下果真康复了许多,方多病为此欣喜万分。
而李莲花也很快察觉到后颈的抑制贴,心想既然已经暴露了便不再隐瞒,反正他如今五感渐弱,什么气味闻着也不甚清晰,除了麻烦的发情期,虽然可以靠内力压制,可他如今那点积蓄,又要压制毒性又要压制发情期,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之前不是没有找过笛飞声帮忙,可笛飞声的气息过于刚猛,动作又没轻没重的,每次都把他咬得十分难受……
如今笛飞声不知踪迹,如果他再发情,实在是有些麻烦。
方多病虽是个乾元,但毕竟还是个毛头小子,让他做这样的事情,以后……会不会跟公主产生芥蒂,若不小心破坏了他人的好姻缘,那李莲花觉得自己就是罪大恶极了,可如果只是渡他些扬州慢的内力,这方法还是可行的。
方多病自然不知道他这些小心思,只把定期用扬州慢给李莲花清毒作为治疗的流程,毕竟除了李莲花的健康现在也没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情了。
可没想到李莲花还是骗了他,毒没解,如今又要只身前往皇宫阻止单孤刀等人,太让人不省心了,可李莲花心意已决是他无法阻止的。
李莲花顶着神医的名号顺利进京,在宫中又得到公主和杨昀春等人帮助,进展还算顺利,不料单孤刀等人从中作梗,他被诬陷进了大牢。
一切还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无法预料的发情期。
大牢中。
自从李莲花入了大牢,杨昀春每日都会来这里一趟,为了将宫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单孤刀等人的行动告诉李莲花,好作应对。
今日他一如往常穿过牢门,却看到李莲花有些反常,低着头在角落缩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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