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旁,破碎的镜子倒影出爬满苍蝇的干腐玫瑰,染秋在镜子里,看见了一只手。
那手瘦而纤细,被冬日的风冻得通红,指尖凝着些血,在银白的镜面射出森森的光,诡异而艳丽,偏偏无名指掌指关节处有一枚浅褐色的小痣,像是一只鸟雀的眼睛,增添了几分灵动和生气。
未等染秋从这样的场面中抽神喘息,茂密的长发,破破烂烂的红纱衣,凝着血痕的伤口,还有修长裸露的双腿……一个接一个撞入她的眼帘,她站在原地懵神了。
不知道是打救护车还是报个警。
就在染秋纠结之时,她的裤腿被攥住了,低下头,撞上了那人的眼睛。
好绝望的眼神。
明明是瞳色极浅淡的眼眸,很容易就能反射出光的色彩,却像无星无月也无光的夜,又像僵死停滞的古井水,多看一眼仿佛能给人吞进去。
染秋心里莫名浮现出了第三个选项——把人带回家。
她向来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这世界危险重重,她保护自己免受伤害已属艰难,而在家里安置一个受伤的且一看就知道可能会花她很多钱又大概率无法偿还的陌生人,显然是超出了力所能及这个范围。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电光火石般的刹那,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想带人回家,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那人绝望又无助的样子。
那人的手渐渐有了松动的信号,似乎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染秋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将人翻了个身,打算顺从第一直觉将人抱起来带回家,可接下来的一幕,又超出了她的预估。
丰满的乳团高耸雪白,柔嫩的乳头上,居然夹着两个金属质地的乳夹,乳夹下还饰有一个铜铃,浅褐色的乳头被夹成扁扁的两条,有凝固的血迹粘在金属夹的边边。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想,“她”是遭遇了怎样恶性的囚禁和性虐待;她不敢想,这该有多痛;她不敢想,“她”是废了怎样的周折才逃出来的。
当然,她也不敢问,也不想问,以免多生事端。
染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的全身拔凉拔凉的,可那人却是一声不吭,只是很沉默地看着她,像是做好了某种准备,受辱的准备。
很奇怪,她对这方面的感知总是出乎意料的敏锐。
“小姐姐,我帮你把这、这个拿下来,”染秋颤了几下手,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缓缓伸过去摸到那人胸上的乳夹,“可能会有点痛。”
“小姐姐?”
那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像是暗处的琉璃突然被强光照了一下。
染秋以为会遭拒绝,或者会是一个浅浅弧度的点头,没想到,居然是对一个称呼的咂摸。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声线,缓慢地吐出这三个字,在浓重的夜色里,居然有几分惊心动魄。
霎时间,染秋突然觉得她帮忙取乳夹的行为有几分说不清的冒昧和暧昧,才碰上那凌虐着脆弱乳头的金属制品,她的手就像被滚水烫了一样,剧烈地抖了下,碰得那乳夹带着乳果轻晃,铜铃轻响,躺在地上的人的眉头因痛苦而发皱。
染秋被这场面刺激地手停在半空不住打颤,无所适从,慌乱间正欲收回手,却被人轻轻抓了下指尖,转瞬即逝,凉凉地滑过,似夜色里的一缕风,同样似风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没事,不疼。”
染秋的脑子绕了半天,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那话是什么意思,才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捏着夹子的尾部,夹口在力的作用下缓缓张开,像一口缓缓张开的蚌壳,褐色的乳果也终于被释放了出来,只是因为被长时间夹住,一时恢复不成原来圆润饱满的模样,依旧是略扁的一条,好似被挤压变形的蚌珠。
不过多时,那脆弱处开始冒血了,红红的血缓缓流过雪白的乳肉,有些触目惊心。而整个过程,“她”却都是一动不动的,眼神发直,好似无知无觉,仿佛这具身体不属于“她”一般。
染秋有些手足无措了,扔了两个夹子,又在“她”身边站起蹲下,在这样的动静里,“她”这才注意到她的反应,随手抹了抹血,又将衣服拢了拢,只是做了这几个动作,“她”便开始喘气了,双手环抱着胸,长长的眼睫低垂着,显得狼狈又脆弱。
穿成这样,一身的伤,又这样虚弱,染秋心里不免又萌生了几分同情,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她”的身上,一手拖着“她”的膝弯,一手穿过腋下,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没有说话,没有挣扎,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变过,很温顺的样子。
温顺?比起温顺,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道不明的满不在乎,好像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对“她”做什么,“她”似乎都无所谓。
而且,
好轻。
明明看着比自己还高,怎么会这样轻。
染秋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将衣物又裹紧了些,然后自顾自向那人解释,“现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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