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心意相通,否则谁愿意跟不爱的人交换唾液。
“安全带。”旁边的蔺臣川将车子启动,见人在发呆,用极为平静的语气提醒对方,
闻言,纪燃拽安全带扣起来,又将窗户打开,吹着外面的凉风散散脸上的热。
车子缓慢地行驶进入车流当中。
不记得就算了
回别墅的路上两人并没有任何的交谈,仿佛皆是在回味着方才那个深吻。
纪燃迎面吹着窗外凉爽的风,脸上的燥热被吹散。
看着街道倒退的风景,原本浮躁的心慢慢地安定下来。
浑身的疲惫许是今晚短暂的玩乐以及线索得到了彻底的释放,至少此刻身体除了刚刚接吻导致的乏力软化,胸腔内的闷感被秋意的风吹散。
那个问题再次回荡在脑袋里。
金主跟小情人会接吻吗?
有时候纪燃会克制不住地怀疑蔺臣川是否当真对他余情未了。
否则的话为何会出现在临城,拿出五十亿帮助,明明多得是人愿意跟着对方。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当真就是为了报复吗?
假如说一开始可能会觉得蔺臣川似是故意接近的羞辱,可现在貌似并非如此。
对方的情绪就如同天气般阴晴不定,这让纪燃也无法琢磨清楚。
再假如说,如果蔺臣川不来找他,是不是他就会跟余舟合作?
他半只脚踏入深渊,是蔺臣川将他拽上来的。
“你在想什么?”开车的蔺臣川见纪燃望着车窗外,以往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覆盖上几抹寒霜与忧愁,像是在思考着某些悲伤回忆的往事。
闻声,纪燃抽回目光,将车窗摇上去。
“我在想,如果没有跟你签协议,现在纪氏会是什么情况?”
言罢,偏过脑袋望向蔺臣川,“我是不是会答应跟余舟的条件。”
这话让蔺臣川觉得不舒服,他皱眉,手打着方向盘,“不可能。”
语气笃定地说:“你不会答应跟他的。”
确实。
这句话说得挺对的。
不然纪氏那般的情势也不会拖着足足两个月才得以解决。
凭借着他的相貌,想要包养他的人不计其数,可他只想跟他们谈生意。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有钱到喜欢把辛辛苦苦赚到的钱砸进窟窿里,特别是还面对着纪明德他们那样城府极深的老狐狸。
纪燃也从未想过会当谁的情人。
甚至在濒临绝望时,他曾经想过要不算了吧,或许死亡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偏偏
蔺臣川出现了。
有时候拒绝也算是以退为进的手段,更能够挑起高傲人的好胜心。
“那你觉得,”纪燃闭上眼睛又睁开,“我都能答应你为何不会答应他?”
“你们两个在本质上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平静到小石子丢进湖面都无法溅起水花。
蔺臣川未语。
就在纪燃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听到冷淡的声音说:“我跟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追问。
这回蔺臣川抿唇不答,转动方向盘进入别墅小区。
见人这回当真不回答,纪燃也当做没问过,省得自讨没趣。
其实他想说的是,难道你不仅图我的身体还想图我的心吗?亦或者说是不是简单的睡觉关系,而是想要走心又走肾的正经感情。
但纪燃不敢说。
手上没有任何的筹码。
反倒自己是处于被动的位置。
有什么资格问一个被自己抛弃过的前男友‘你还爱我’吗?
除非是舔狗,否则谁会愿意被分手后迟迟等待着五年来继续维持这段感情。
纪燃看到别墅小区路边银杏树叶黄了随着风飘零掉在地上,又想到那天蔺臣川喝醉以后给他打视频说的话。
银杏叶,黄了,也掉了。
这不就是象征着感情的结束?
车子缓慢地行驶进入别墅庭院的停车位。
熄火后,纪燃解开安全带,思忖片刻最后还是决定问出口,“话说,你那天给我打视频跟我提到银杏,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蔺臣川推门的手一顿,垂敛眼眸又掀起,“你不记得了?”
明明是疑问句,可却像是陈述句。
纪燃觉得当自己问出那句话,对方周身的气压貌似降低了好几个度。
难道他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应该记得吗?”他问道。
两人就此僵持着。
此刻的气氛和诡异,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一时间纪燃怀疑自己是否说错话,亦或者是哪个举动惹怒了蔺臣川。
见蔺臣川脸色不好,突然就后悔要问出银杏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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