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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上来者非富即贵,一同祝贺着台上的两位新人。然而只有占舟语认为自己与这个婚礼格格不入,他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长大的女人,美丽端庄,自己却怎么也生不出幸福之感。
他不知道对面的孟蓝是否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但愿是。
“我们即将进入一个重要的环节——交换戒指!”
占舟语就像一台机器一样,呆滞的拿过一旁的戒指,看着眼前伸过来的那一只手,心劳意冗。
“叮呤——”一声轻响,是戒指掉落在地的声音。
“对不起。”他看着眼前的孟蓝,平静地道了歉。众人喧哗,一脸惊讶的看着新郎的方向,尤其是孟家人脸色及其不悦。又只见占舟语慢慢的后退几步,而孟蓝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表情,淡淡的眼神中,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又像是看透了占舟语。
“抓住他!”占任城对一旁的保镖如是说道。随着一声令下,占舟语忽然猛地从台上一步跳下,冲进人群中央,来宾们都大惊失色,纷纷闪退。
占舟语一路加速跑进停车场,甩掉后面跟来的保镖,紧急之下上了贴着花朵的黑色婚车,启动车子,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占舟语知道自己今晚很冲动,但是,倘若今天错失抓住人的机会,那么死者就又多了一天的死不瞑目。他对占任城的不满,通通发泄在脚下的油门踏板上,在黑夜之下极速前进。
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八年前夺了f1的冠军而感到骄傲,而今天他为自己的车技感到自豪,因为他不用多久就甩掉了那一帮占任城派来追他的人。
他前往林杭依说给他的地点,越往外开就出了a市,先是高速公路上零星几辆卡车,后来就到了郊区,除了他自己,就再没见过一辆车来。虽然那一辆昂贵的奔驰在损坏的路灯下并不显眼,但是车上的花圈在这个出过事的绿丛里却显得无比诡秘。
占舟语下了车,一人深入事发地,他隐约觉得被封锁的现场已经被人动置过,不排除那人想把证据毁灭的嫌疑。他蹲在被害人身亡的位置,摸了摸泥土——是粘稠的质感,显然刚刚被人动过。
他刚刚收到信息,林杭依已经被文俊他们接走了,而他们并没有深入案发现场,这还是令占舟语放心了些许。相比起怕那几个毛头小子破坏了现场,他更怕他们遭遇不测。
占舟语从这黏稠的泥土中断定了是嫌疑人向自己的行踪泼水以此灭迹的行为,既然水分还未干涸,那么人必定没有走远。他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正要打电话给陈今朗,可是手机还没有拨通,就有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他提高手机的亮度,照清脚下的物件
——赫然是一把沾血的斧头!
“咚!”一声,占舟语被来人扑倒在地,扼制了喉咙。因为事发突然,占舟语惊觉这人真是神出鬼没,自己一时间没来得及防备。但好在他伸手强势敏捷,握紧拳头一下就把人打翻在地,起身将人反手压制。
“不许动!”
来人身材只能用皮包骨头来形容,手中没有趁手的利器,自然打不过来自占舟语肌肉力量的压制。
“就他吗你叫<魏柠>啊?”
占舟语轻而易举的单手压制此人,空着的手正要掏另一部备用手机,惊觉身后又有来人!这次有备而来,占舟语忽然被那人蒙住了头,头盖里充斥着浓烈的药味,他心下一惊,连忙松开手,挣脱头套,却被人拿着棍子狠狠敲中了脑袋——
占舟语在昏迷过去的前一刻,迷迷糊糊听见那两人的对话。
“你怎么才来?!”
“巫婆的预言有变动。”
“那镇宅的阴气过重,若是不能在明天之前用阳血压制,恐怕我们今后都不好过……”
后来他不再有意识,只是昏昏沉沉的,想睡着了一样,这是药效发作了。
他唯一的感觉就像是睡了一场无梦的觉,等他醒来,全身酸痛的骨头告诉他,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纪。
他睁眼看了看周身昏暗密闭的空间,活络活络筋骨,在幽闭的空间里发出吱嗝的声儿而来。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脏话,晃了晃疼痛的脑袋起身,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红色的布帘错落有致的挂在跟前的过道处,上头挂着几盏发着微弱光亮的红灯笼。虽然处处都是红色的调子,但是并不能忽略掉这阴冷潮湿的氛围。诡异的场景让他回想起小时候见过别人玩过的恐怖游戏,可是如今自己却成了“游戏”中的主角。他脑子还不算特别清醒,却也知道自己现下与外界失联。
外面时不时想起敲锣和人古怪念叨的声音,像是在做法。
而他身上的衣服明显被人换过,西装被人换成了旧时期新郎官的大红喜服。
他顺着顶上的灯笼往里走,宛然走在迷雾之中,接着微弱的红光,他看清前方有一张大床,锦绣帘帐,珍珠垂落一地,朦胧诡秘。
那新娘子,头盖红帘,正坐床榻。
这一切,都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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