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就深刻的意识到不管对方做什么,他都会永远追随这个身怀抱负、坦然炙热的人。
江宁没料到他如此干脆,愣了一下又笑起来,伸手揽过他的肩膀,猛的靠近对方,惹得司寇宣手中的伞颤抖着倾斜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
潮湿的水汽和炙热的呼吸在他脖颈喷洒,司寇宣看到眼神亮晶晶的江宁,心脏的跳动也猛然骤停了一瞬。
“阿宣,我就知道不论何时……咱们都是最好的兄弟!”
江宁大笑着揽紧他的肩膀,头也贴近对方,安慰道:“放心啦,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刚才也就和你说说心里话,嘿嘿……”
他这个主角就算再自暴自弃,也就这一会儿,哪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司寇宣怔了一下,见他心情好了很多便放松下来,却又苦涩的想着,好兄弟?自己会对好兄弟有欲望么?
黑沉沉的乌云压过来,暴雨连绵着敲在地面上溅起脏污的泥水。
司寇宣见江宁有些发抖,动了动身体,便想把对方扶起来,劝慰他别再跪了,那粥棚里的几个官兵也没往这边看,就算起身他们也发现不了。
只是江宁似乎是在惩罚自己,或许是对才明白的道理感悟的太迟,不发一言继续跪着。
激烈的马蹄声从远处奔踏而来,挥舞的鞭声和嘈杂的人声混在一起,远远的传进他们的耳朵。
江宁抬眼就看到高坐在马背上的燕遂,男人深邃的眉眼带着极深的起伏和折叠度,在干净硬朗的脸部轮廓上显得夺目耀眼。
“宁宁!”
燕遂身穿着盔甲翻身下马,几个跨步走过去就把江宁拎起来,像拎一只小鸡仔一般,宽阔的背脊几乎能遮住江宁整个人,健硕的手臂扣着他的腰,眼神满是担忧和恳切。
“怎么跪在这儿?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雨……”
他瞥见旁边撑伞的司寇宣,刚想骂怎么不护着江宁,就见对方惨白着脸色起身,明显也是陪了江宁好久,便也没说什么了,只是眼神像刀子般刮在对方身上。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燕遂在大理寺时就看不惯其他男人,如今更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江宁嫌恶的啧啧出声,强行拉开了和燕遂的距离:“我说你老抱着我作甚?俩大老爷们的。”
他发现这些小弟们总喜欢和他肢体接触,什么情况啊,自己又不是女人。
江宁无视燕遂的黑脸,不耐烦的说:“燕兄,你带我去刘墉府邸一趟。”
“你要见户部侍郎?”燕遂皱了皱眉,但也爽快答应了,“成,我带你上马吧。”
粥棚里的几个官兵见这边有了动静,纷纷顶着喝醉的脸,过来找茬:“不是让你跪着吗?怎么还起来了?哟呵,这质子还有人撑腰了。”
燕遂那双黑沉的眼眸中氤氲着怒火和寒意,他面无表情的抽出配剑,锋利的刀刃指向面前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官兵:“是你们让宁宁跪的?”
官兵们瞬间清醒了,脸色惨白,手指和身体都在哆嗦。
“大将军!”
“您怎么在这儿?”
“我、我们不知道这质子是您的人……刚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燕遂冷笑一声,招呼了一声后面的弟兄们:“把这几个兵给我绑了,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干的,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嚼我的舌根!”
官兵们顿时哭喊起来,不管怎么喊求饶还是被燕遂身后的弟兄们给捆着带走了。
雨势渐渐小了,慢慢在地面上积起水洼。
江宁被燕遂抱上马后,浑身都被冷雨打湿,但还是强撑着透骨的寒意,心想戚渊这会儿应该快完事儿了,便嘱咐燕遂快马加鞭带着他去找刘墉。
司寇宣给他披上一件外衫,自己也骑了一匹马跟在后面,低声道:“你要去哪儿都行,但刘墉府邸离这儿略远,先睡一会儿吧。”
“无妨。”燕遂把江宁的头按在自己胸膛,又给他头上包了一层防风的围布,冷眼瞥了一眼身后的司寇宣,“举人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本将军自会让宁宁顺心,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这一口一个“宁宁”的亲密称呼,惹得司寇宣眼皮子一跳。
他骑着马跟在旁边,见江宁靠在燕遂胸膛上,两人亲密的样子让他真想把人抢过来,后槽牙都快磨碎了。
“不劳大将军费心。”
这话说的连江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
他对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氛围全然不知,心中只想着俩小弟居然因为没保护他这个老大还吵起来了?果然对他忠心耿耿。
嗯,小弟们就该这样对他鞍前马后。
江宁一想便感动的很,只觉得小弟们衷心可见,必须给点什么,不然实在是说不过去,自己身为老大给手下的奖励可不能吝啬。
虽然他如今一个美女都没收着,但这画大饼的事儿该做也得做。
于是江宁开始了身为领导必备的pua术法:“吵什么?大家都是兄弟还计较这个,等过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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