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但我还是点头,随后忍不住笑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养孩子,太会操心了,对着我这么大的人还母爱爆棚呢。”
“小鬼。”他笑着骂我。
“不过在这方面我倒也不是很担心”,他笑道,“你很有警惕心,虽然已经跟着我进了房间,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你对我还是做过些风险评估的,而且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你不戴面具的样子,这很好。”
他将桌上的纸箱打开,里面是一套书籍和光碟。
我看着暗色封面上的绳结问:“是什么两三个人的电影吗?”
唐宇飞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贫”,他把东西拿出来给我,无奈地说,“算是入门教材,拿回去看看再做决定,省得叶公好龙,那卷绳子是新的,没有用过,你也拿回去吧,还有胶布。”
就这样,我获得了一些专业的学习资料和教学工具,也不知道其他人都是怎么过来的,但恐怕不会像我一样。
我靠在柔韧的皮料上和唐宇飞闲聊。
我问他,“所以你现在算是单身吗?”
他懒懒点头:“是啊,不然谁有空天天陪你这个小朋友。”
“是分手了?”我好奇道。
“……算是吧。”他喝茶的动作一顿,并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唔……”
我托着腮看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我脑子里冒出一句——“警察临检!”
我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换来唐宇飞开门途中的回头一瞥。
可惜现实里没有那么多戏剧性,开门之后进来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应该是唐宇飞的朋友。
我在沙发上看他们在玄关说话,那人转头看我一眼,冲着唐宇飞低声说了些什么,唐宇飞一脸“拜托”的表情看回去。
我猜那人是怀疑唐宇飞搞未成年。
虽然我俩清清白白,不过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在“午夜”一起出入这么多次,如今我还被他带上楼来,说没有做过什么恐怕不会有人信,而且距离我十八岁的生日确实还有两个月,幸亏我一直戴着面具,半张脸瞧不出太多端倪,从身材看又还挺像个发育不错的男大学生,否则唐宇飞要是被查,我还真没法证明他的清白。
这一夜,我们早早分手,他被那位朋友叫走,我则独自带着那堆东西回了家。
家里三楼另一侧的房间中有一间专属于我的游戏房,小时候专门用于存放我的玩具。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里像是一个个王朝更替,撤去了木马小汽车换上了遥控飞机之后又换成手柄游戏,拼图积木也变作模型飞船。
游戏室的门上挂着一个木牌,一面是我用马克笔写的“独自游戏中”,一面是段霄用签字笔反复涂出来的“亲子时间”。
我当时使坏偏不把笔借他,这平平无奇的木牌磨坏了他使用多年的签字笔。
之后我送了他一支新的,笔帽上刻一个“锦”字。
我把木牌翻到独自游戏的一面,进门将光盘放进外接器,漆黑的屋子里,墙面上缓缓现出片头标志。
唐宇飞诚不欺我,这片子的确是教学资料,里面的人一板一眼,话都不多说一句,绑人的严肃,被绑的规矩,场面即专业又诡异,真不知他是从哪找来。
我看得昏昏欲睡,换姿势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静电胶布,圆鼓鼓的一卷宽胶布从地毯一路滚到地板上。
我将它捡回来,拿着它坐回沙发上,我将胶布扯出一个头,轻轻贴上自己的手,地病了。
“385c”。段霄低头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眉头微微皱起。
他抚上我滚热的额头,“吃了药好好捂捂汗,出了汗就好了。”
我身上压着快五斤重的厚棉被,烧高的体温在厚重保暖之下无处发散,几乎要热晕过去,可他只是将被角掖紧,连一丝凉气都不能透进来。
“我好热。”我抬眼看他,现在怎么还会有人用这么原始的办法退烧?
“热就对了”,他无动于衷,“让你再贪凉。”
我拉长语调叫他:“爸爸——”
往常这招都很有效,没想到这次段霄居然捧着药箱转身走开,背对着我边走边说:“撒娇也没用。”
岂有此理,怎么这样?!!
我在床上提气大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因为发烧感冒而有点哑的嗓子骤然发声,猝不及防地破音了,搞得原本质问的语气都变得可笑起来,我发誓随后就听到了段霄在门外的窃笑声。
这下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在被子里呼哧呼哧地发汗,像个被闷住的排风机,时不时还要长出一口气通通堵塞的鼻孔。
在这干燥的闷热里,我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我在沙漠中艰难前行,白色长袍将我整个包裹在内,几乎令我不能迈步,沙漠里没有风,只有炙热的太阳,烤得我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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