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出去吧。”
“好勒!”
经理快速开溜。
钟擎有些失神地坐在沙发上。
他点燃了一根烟,黑暗之中只有烟头燃烧的那点红。
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这两天的郁结的事终于有了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原本想的是回来一定和他好好解释,再尝试把关雎哄回家里,不再面对任何危险因素。
可是……
小鸟飞走了。
华南地区的某个小镇上,关雎牵着刚两岁多的女儿去地里摘菜花。
小朋友已经可以独立行走,在田间地头玩得开心,顺带薅了一把无名白花送给关雎。
“爸爸,花。”
关雎提着一把菜,一手接过白花揽着女儿亲了一口。
“伊人好乖。”
父女俩又牵着手走回家里,院子里的茶花开得正盛,上头挂满了红灯笼,昭示着新年的到来。
两年前,他找了首都最好的医院待产,度过危险期之后便准备另寻去处。
或许是血脉的牵引,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他出生的地方,等女儿读书了再带她出去。
“关雎,准备吃年夜饭了,快带小妞去洗手吃饭。”一个中年男人喊他。
这是关雎的堂叔,也是他们家族唯一留守在村里的人了,两年前见父母双亡的关雎带着没了母亲的女儿回到村里,对他颇为照顾。
“吃饭饭。”
关雎还没应呢,伊人便拍着手笑起来。
堂叔开心地抱起伊人,宠溺地逗她。
堂叔家人也不多,但气氛却很好,伊人被堂叔家的小孩轮着抱,关雎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
小哥哥逗着伊人。
“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家伙一字一句说:“关、伊、人”
吐字不太清楚,让人更觉得可爱。
“爸爸在哪里呀?”
坐在车上的伊人听到熟悉的称谓,马上巡视一圈饭桌,看到关雎的时候拍着手,整个人都要跳起来:“爸爸,爸爸!”
“妹妹好聪明!”
大家又笑作一团。
“关雎啊,你不打算再找一个吗?”堂叔问。
关雎轻抿了一口糯米酒,回道:“我有伊人就够了。”
堂叔皱眉:“你还这么年轻,没有个老婆怎么行。”
“这个再说吧。”
这两年他就待在家里全职带小孩,因为年轻又有点小钱,总是有人想给他说媒。
关雎全部回绝,但也杜绝不了家人为他操心。
堂叔知道他烦这事,也不再和他说了,叔侄俩喝着自家酿的糯米酒谈天说地。
钟擎今年是在泰国过的,这边的黑色产业已经全部切掉,以后钟氏在泰国的分公司将只保留正规的安保业务。
毕竟不是本土节日,这边的气氛不浓,只有政府挂起的庆祝横幅和华人自发组织的庆祝活动。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看朋友圈的讯息。
在河的经理发了一年一度的活动总结,今年被评为金牌服务员的是一个清纯可人的小美女,和关雎一点也不像。
他又想到了关雎,那只不告而别的小鸟。
愈加强烈的心理活动让他没了看下去的欲望,他想起两年前他想去找关雎的时候被文朝雨拦了下来。
文朝雨把关雎转头就被绑架的事情告诉了他,并劝他正在风头上不要再给别人任何把柄,以免给关雎也惹来祸端。
钟擎终于忍住,背地里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逗得更厉害,尤其是派人绑架过关雎的那两拨人都被他整得破产。
他对对手一向狠心,现今关雎不在这,他干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关雎已经离开了两年,他也极少再去在河,别只睹物思人平添一缕烦恼。
烟花适时在窗外绽开,钟擎侧躺着看出去,竟觉得无比落寞。
又一朵烟花绽开,只留云烟。
“看,这是爸爸为伊人放的烟花!”
关雎抱着伊人,让她看天际蹦开的烟花。
关伊人有点怕,但在爸爸的鼓励下还是勇敢地抬起头向上看。
她还没见过可以飞这么高,开这么大的烟花,一时有点看愣了。
烟花放完后她埋头在关雎的肩上,脑门在他颈窝蹭蹭。
“漂亮花花。”关伊人说,她好像还觉得不够,又说:“爸爸漂亮。”
关雎捏了捏她帽子上的兔耳朵,心里软成了一片,道:“伊人也漂亮。”
一夜炮竹声响,四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关雎终于把伊人哄睡。
他也躺在伊人旁边,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兔子耳朵,思考起了未来的事情。
当时他请了八个月的假,但伊人出生后他吃了不少苦,又多在医院躺了一个月,那一个月让他觉得后怕,便不敢再回去上班。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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