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许商君同样依礼拱手,将要往前走时又侧身同身后之人道,“文昇,你只管跟着小公子走,待为父敬完香后自会去寻你。”
“是。”许商君身后着蓝衣的谦谦君子道。
“临舟,你好生招待裴将军与许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懂之处便找你母亲,莫要怠慢了贵客。”乔怀衷同样嘱咐道。
“是,孩儿知晓。”
言罢,乔怀衷领着许商君进了府,留乔行砚一人对着面前这两尊大佛。
乔行砚看向裴归渡身后:“怎不见宋校尉?”
裴归渡像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一般,怔了一刻后又正色道:“府中有事,晚些便到。”
言罢,乔行砚不再看裴归渡,只转身朝面生的那位道:“早便听闻许公子相貌堂堂,文武双全,不仅博览群书,骑射这方面也颇有造诣,不知明年春猎是否能一览许公子英姿。”
许济鸿大抵也是被夸赞惯了,听完只是面色平平地谦逊道:“乔公子谬赞,许某不过略有涉猎,不敢夸大,骑射这方面还是得看裴将军。”
许济鸿顺势看向同样以一种难言的神情在看自己的裴归渡:“裴将军年纪轻轻便久经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他的骑射才是当真卓绝,我父亲亦常常夸赞,叫我有机会应向将军请教一番才是。”
裴归渡闻言挑眉瞥一眼乔行砚,后者这才面带敷衍地看他一眼,随后开口附和道:“裴将军自幼便随镇远将军驻守边关征战沙场,骑射方面自然不是常人能与之比拟的。”
裴归渡不太满意二者一唱一和的夸赞,但面上依旧佯装欣喜,只摆手道:“二位莫要将我抬得如此之高,我一介武夫也就只能在马上逞逞威风。这下了马,才思自是比不上二位公子,二位又何苦这般恭维,倒是叫我不好办了不是?”
许济鸿闻言略显窘迫地笑了笑,正思索着该如何回话时就见乔行砚拱手朝他说道:“许公子,裴将军,屋外风寒,不如先进府再说?若是久留此处,叫旁人瞧见了怕是以为我乔府有意怠慢二位不可。”
许济鸿顺势往台阶下走,临走之际又朝官职比他高些的裴归渡拱手让道,十分知晓礼节地道:“裴将军,请。”
裴归渡见状也不推却,径直走到了二人前面,仿佛这乔府他最熟一般,根本不需要乔家小公子在前领路。
见状乔行砚也面不改色,只拱手请许济鸿往里边走。
应礼所教,到场之宾客自官阶高低由内至外、由亲至疏排坐席,官职越高关系越亲近的坐得离主家越近。
于在场的世家公子而言,裴归渡属前者,许济鸿同赞冠一道而来,勉强亦归于前者,是以此刻二人都同乔氏本家同坐一席。
行至席间,还不等乔行砚为二人安排具体座位,就见裴归渡十分自然地坐到了乔婉身旁的空位上,而那空位的另一边,是乔行砚的位置。
乔行砚神色平平地将其收入眼中,不再管他,只朝身边的许济鸿道:“许公子,此座乃左相大人之位,你依其而座即可。”
许济鸿便遵主家之言坐了下来,结果他这边方坐下,身旁那桌上的人又立刻闹了起来。
只见郭弘缓缓走来,伴随着那近乎嘲弄讥讽的语气道:“我道今日怎的来了许久,都未瞧见这冠礼的主人,原是不打算接洽我等下位世家子弟,直接去迎了那尊贵之客么?”
“这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吗?”席间有人闻声附和,乔行砚寻声而望,是平日同郭弘交好的一文官之子。
一时之间席上窃声四起。
“临舟怎会有这般想法,德远兄莫不是想多了些。”同坐一席的张恒闻言起身反驳,难得平日言间带笑的他此刻也将脸沉了下来。
结果张恒这不说便罢,一说反而将矛头引向了自己这边,他方言罢,那郭弘瞬间就转向自己,讥讽道:“我哪般想法了?乔小公子若并非如此想,又何至于亲自去迎了那素不相识的裴将军与许公子,而半眼都不来瞧你这相交多年的好友?”
闻言张恒怔了一瞬,看一眼皱眉面露委屈的乔行砚,又立马反驳道:“众人皆知许公子是同赞冠左相一道而来,不论是左相这官职,还是赞冠这身份,于情于理作为被冠者都该亲自出门迎接,有何不妥?”
张恒瞧一眼此刻正坐在主席间悠哉看热闹的裴归渡,又道:“至于小裴将军,虽年岁不及,却不失为一国之悍将,保家卫国之能人,临舟亲自相迎又有何不可?德远兄莫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乔行砚低头,有些被逗笑了,他本想着郭弘要闹便随他闹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全当犬吠罢了。可谁曾想平日总想着以和为贵不与他人起冲突的张恒,此刻竟这般为他辩驳,甚至不惜在众人面前同户部侍郎结怨,倒是有些令他感到意外。
乔行砚福至心灵,正欲出言解救一下这位子修兄,就见身旁一直坐着不言的裴归渡用手叩了叩桌面,随即用一种近乎自嘲的语气道:“这位公子莫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虽是将军,却也不及尚书大人来得尊贵,亦不可与左相比肩。今日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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