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宋云简直要被对方气死了,见此处不是能深究此事的地方,又收回话题转而道:“还有,你莫不是真有病,这边不给我留座位,那边又不许我坐去其他地方,就生生让我站在这儿等着冠礼结束?”
裴归渡偏头看一眼对方,蹙眉一瞬又道:“方才那小公子见我第一面便问你在哪儿。”
“啊?他寻我做甚?”宋云疑惑道,“所以呢?”
“这不是叫你站在显眼的地方,让他一眼便能寻到你么。”裴归渡又将视线转回已然走到乔行砚面前的许商君身上,后者拜礼之后将要拿起盘中的第一冠。
“你这……”
“停。”裴归渡强行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冠礼开始了。”
宋云见状只得白他一眼,心道事后再找他算账,随后又老老实实地直起腰像个侍从一般候在他身侧。
许商君将缁布冠双手端之,高悬于空中,高声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随后将其冠于乔行砚头上,道:“一拜父母,感养育恩德。”
言罢,乔行砚起身转向身后的乔怀衷与林秋娘,拜之。
随后又重新转回赞冠面前,跪,许商君又取下第一冠,照礼双手端起第二冠,皮弁,扬声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乔行砚起身,听着赞冠口中的“二拜师长前辈,感教化传道”向两侧宾客席间各一拜。
乔行砚三跪,许商君三冠,端起最后一爵弁:“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第三冠已成,乔行砚起身朝天地间三拜,随即又跪,待赞冠赐字。
许商君侧身仰头望天,正引典故释之,要为小公子赐字时,只觉面前闪过一阵风,随即就闻席间忽而诈起,侍卫顷刻间提剑迎了上来。
“来人!快来人!快传侍卫!有刺客!”
“舟儿——”
“乔临舟!”
“乔行砚!”
“小公子!快传大夫!快!”
“快捉了那人!不能让人跑了!”
“……”
许商君见状立马收回言语中的呜呼哀哉,看着忽然倒下的乔行砚,回想着一秒前面前晃过的那阵风,又同倒下之人胸口的羽箭相对比,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许商君不知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同许济鸿一起被乔怀衷安排的侍卫提前送回了府。
而还在席间的裴归渡几乎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一刻便下意识想要起身上前,很快又在宋云反应过来之前自行压制住自己的脚步。
宋云慌忙道:“不可上前。”
裴归渡沉声咬牙道:“我知道。”
裴归渡看一眼羽箭射来的方向,又压低嗓音正色道:“安排人下去,务必活捉那刺客,切记,要活的,打断一条腿也要活着带回来。”
宋云沉默片刻,最终只得无奈道:“知道了。”
随即宋云安排身后的侍卫悄然离了府。
乔府的侍卫第一时间便冲上前将倒地的乔行砚扶起,乔怀衷更是凭借着所有的力将其抱起冲向就近的寝屋。
主席之上除了裴归渡所有人都离开了,林敬鸿被乔瑄下令安排的侍卫护送至后院,乔婉挣扎着要去瞧受伤的胞弟亦被乔瑄严令喝止住,片刻后在喧闹声中被张嬷嬷带回了她原先居住的院子。
将旁的人安排过后乔瑄才回身看向裴归渡与宋云,他语气镇定自若,旁人不知,可站在他面前的裴归渡却见对方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乔瑄躬身道:“今日突发状况属实是我乔府未曾预料到的,招待不周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只是现今府内刺客未擒,恐依旧有风险,还望将军早日离去,远离祸患的好。”
裴归渡看着对方躬身之后对着他的发冠,正色道:“今日之祸不是小事,在座的不提旁人,就单左相一人便可惊动圣上,不日怕是会移交御史台追查。正巧我与御史大夫有些私交,不妨让我去瞧瞧小公子的伤势,也好同他说道一番。”
“这……”乔瑄自然知晓裴乔两氏不宜私交过密,是以此刻也颇为难办。
裴归渡见状强压心中的急切,此刻已然不见乔行砚的踪迹了,他只得又道:“我身后这位宋云颇识些医术,若是等大夫来恐怕还要些时间,长公子,现如今小公子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不是吗?”
乔瑄闻言立马颔首,躬身道:“将军请这边来。”
言罢,裴归渡宋云二人便在众人面前跟着乔家长公子一同前往后院去了。
在众人慌不择路哀嚎不止的时候,郭弘看着裴归渡的背影沉思,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与乔家小公子联系到一起。
莫说这小裴将军久居礼州,平日根本与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公子见不上面,就单是上次醉君阁宴,亦未见二人有何交集。怎今日不仅帮着乔行砚说话,还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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