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东西要怎么用,将手指放到孔位上,随意吹了两声。荆怀野见她纤细手指在其上摩挲,不由联想到那个夜晚,若是这样的手指,握着他身下的东西……又在心中唾弃自己思想龌龊、竟寡廉鲜耻地肖想自己“嫂子”,这与他日日所诵圣贤书上教的君子之道大相径庭,不仅面上愈发烧红,就连眼眶都开始因羞耻而发酸发红,牙齿狠狠咬着下唇,直到唇上传来钝痛,才能勉力保持神思清明。“笛子很好,我收下了,”归小烛把玩完毕,抬头朝荆怀野一笑。谁也没料到只是倏忽片刻,荆怀野一个人竟然胡思乱想了那么多,现在他面容惨白,一双眼睛里却水光粼粼,仿佛只要一眨眼,泪水便要落下来。“你,你怎么了?”归小烛吓了一跳,忙问,一边下意识伸出手去为他拭泪。荆怀野一侧身,自己胡乱用袖子擦了把脸,便急匆匆地要逃回自己房间。归小烛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回。美人垂泪,她心中又怜又爱,柔声问他:“我说了什么惹你伤心了吗?我给你道歉,好不好?”荆怀野嘴硬道:“没什么,我想到伤心的事情罢了。”“好,你想到什么伤心的事呢?”荆怀野又默不作声了。归小烛收了他精心打磨雕琢的竹笛,再加上他刚才的那番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看我在桌子上写了什么?”荆怀野闻言,慢慢转过身来。光滑的褐色桌面上,被光线反射出一个水渍写就的名字,因着笔画复杂,用以书写的指头又粗,一些笔画融在一起,从他的视角看还是倒着的,但还是能明明白白地看的出写的什么。正是荆怀野三个字。他眨眨眼睛,被牵着的那只手也不再挣扎。大黄在追着院中鸡鸭玩,鸡鸭被吓得乱飞,翅膀扑棱,并着几声聒噪鸡鸭狗叫声,但他双耳听不清周遭任何声音,天地间唯余一片寂静,而在这寂静中,是他砰砰狂跳的心脏。归小烛见他不再紧咬嘴唇,手也随之放开了。因为刚才的动作,荆怀野双唇殷红,眉目潋滟,正是一副顶顶我见犹怜的仙姿玉色。荆怀野仍在消化,就听到归小烛继续道:“你教我识字,送我礼物,那我也教你一样东西作为回报好了。”“什么?”归小烛走近一步,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微微踮脚,在那张她肖想许久的唇上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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