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陷入了沉默,姐姐却说,我会陪着你一起流眼泪的。
那笔钱,于心想要问问姐姐的看法。
自然是要拿去和你远走高飞的。或者全都送给于心吧,我无所谓,我跟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
我们拿不走的,一人一半未免太多了。烧掉吧。于心在哀求姐姐的答应,烧掉吧。好吧,姐姐说。
这是艰难的决定,人生从此逆转的瞬间,于心感恩姐姐这么说的时候,她临了又补充一句,只是有一件事,我也想请你答应:永远不要离开我。
于心听得出那句话中的占有,避重就轻是最好的回答:当然,脐带已经把我们联结为永远的亲人,就像妈妈一样。
毒药已经放好在了爸爸的晚餐里,这是最后的晚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湖岸市公安系统的大人物在家中si亡的消息就能见报。
做那餐饭的时候,于心认真地考虑过放弃,即便是为了那些受害的穷人而言,这没有太过了,这有可能无助于他们,她是不是也被那复仇的愤怒冲昏了?但想到母亲,为了母亲和无端出生的姐姐和自己,于心反而没有这样犹豫了,炒制爸爸最ai的下酒花生米的时候,她很用心。
上菜的时候,姐姐的食指伸进于心娇弱但坚定的手掌,缓缓地g住了她的小拇指。姐姐,那是她的同盟。那顿饭吃得和往常一样沉默,于心数着:他吃了一颗、两颗、三颗、五颗、十五颗花生米,足够他今晚不带烦恼地离开。他还在继续吃。
而不该出现的一双筷子夹起了一颗,很快就吞了下去,是姐姐。于心在心里猛地坐了起来,她叫着姐姐,担忧着她的生命,尽管她面无表情,一边刨饭一边观察着姐姐。
原来你也是在乎我的呢。我以为你只ai妈妈一个人。姐姐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一句。
姐姐说话一直莫名其妙的,但那颗花生米,她非得吐出来不可。于心表情紧张,但姐姐只说,你要不要来一口,今天我偷偷把盐换成了糖粉,做饭的萱姨居然也没有发现。
姐姐老和她作对,你给的那包毒药原来是糖粉,所以那些话只不过说来骗我的?她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原本g着的手指,她悄悄缩了回去。
爸爸听她这么说,笑了:难怪!我说今天的花生米有点甜。
没人愿意理他。饭桌上的气氛再度凝固,碗筷碰撞,谁也不在乎谁。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一万天甚至更久,于心知道,她再也不想过了,知道他x命无虞让她莽撞了。
我就只问一个问题,陈于心压制着呼x1,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到底,妈妈是不是你杀的?
爸爸愣住了,带着恐惧又无辜的眼神,让于心知道他绝不清白。
那重要吗?总之她是si了,他淡淡地隐去那丝一闪而过的嘲笑。
爸爸,我们是一家人,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因为这个,于心,你永远不能忘记我。
那句话,是于心午夜梦回的噩梦素材——姐姐,你应该更文明一点的。
切猪仔包的刀尖钻进了他的脖子,血流进了他的白衬衫、他的餐盘、他那致命而过甜的花生米里,他的手很快因为失血、窒息和不可置信而垂了下去。是姐姐做的,她疯了。
于心,我们现在是脐带之外的亲人了,因为杀了爸爸的缘故。我现在有借口来占有你了。
于心过于苍白的嘴唇因为极端惧怕而张开着大口呼x1,她的手0上那双沾满父亲血ye的手,她发现姐姐和她一样抖得厉害,这让她更加恐惧。姐姐和她一样迫切地需要氧气,她吻住她的嘴唇,眼泪交汇的、吻也交汇了。
请你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妹妹。
久违的一次,王释诚b李淳岸还要早到现场,之前也并非她不敬业,是她想躲着那个阎罗搭档远远的,避免撞见她暴力执法,摊上那些不该她的事。
自苏醒过来,她就开着车飞驰在她们散心时最ai去的滨江公路上,她希望她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却没有半点人影,她不停地寻找着,直到夜间的出警电话打来了。
滨江别墅群里的一间独栋,发生了枪击案,si者的亲属在听到响动后就报了警。由于正处深夜,且楼距较宽,还没有惊动邻居和物业。王释诚到达的时候,就被前院过于明显的刹车印x1引了,轮距很宽,她觉得是一辆suv仓促停车又仓促驶离,在进去之前,她就已经拍了下来。
案发现场的飘窗上碎了一地的玻璃b尸t还显眼。从已经空了的窗框还可以看出房主为了采光花足了心思,整整两米高的弧形玻璃,如今全碎成了片。床上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穿着背心的男人,棉被上有很多弹痕,男人的x口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沁透了被子。貌似凶手是入室枪杀的。
在高档别墅区的枪杀案总是容易成为社会议题,再加上si者更加敏感的身份,张天宇,前日被枪杀不久的房地产大亨张瑞的私生子,如果见报了,那这案子的压力就非同小可了,王释诚为自己的离职申请批准意见书捏了一把冷汗。
这样的消息和家属叮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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