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在皇帝的跟前,不会称赞鹿安清的力量一般……皇帝再喜欢鹿安清,都不可能不芥蒂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出现在他的周围。
“错了。”公西子羽眉眼微弯,笑得愈发温柔,“错了。”
他望向满园素白。
“安和,可从来,都不是什么乖顺的人。”
…
鹿安清将将醒来。
他困顿地抬起眼,昏暗的洞穴内,只余淡淡的光亮,刺痛不了人的眼睛。
他捂着发胀的头坐了起来。
“呵。”
鹿安清看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这处阴冷干燥的洞穴内,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说是发臭却不至于,却带着莫名的潮|湿。
可地上却是干的。
鹿安清起身,抚上粗粝的墙壁,冰凉的触感令手指微颤,放眼望去,这洞穴看着不小,少说有一处三进宅院的大小,非常空旷平坦,一点东西都没有。在于洞穴的另一端,是唯一的出入口。
鹿安清清楚地记得,自己出现在这里之前的记忆。
他遇到了那只灾祸。
然后出手了。
鹿安清在新帝登基后,便被释放出来,先帝所有的事端罪责都与其无关。那段小小的空闲时间,在所有人都奔波于先帝的暴毙与新帝的登基时,他私下在查那只灾祸。
当然,毫无踪影。
然鹿安清也思考过若是这只灾祸再出现,他该如何。
他总觉得,这只灾祸和寻常遇到的灾祸不尽相同。一来,这是鹿安清第一只无法拔除的灾祸,二来,鹿安清很是清楚,这只灾祸觊觎的是他的力量。
那些黑纹,就是它的食物。
只不过,鹿安清近来都不曾再有反噬,他原本以为这只灾祸不会再出现,却没想到昨夜还是找上门来。
鹿安清和灾祸打了一场。
……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微蹙眉,一边沿着这洞穴走,一边思索着昨夜的事。
先前那只灾祸威压极强,带着怪异的非人气息。可昨夜却是……如果不是鹿安清清楚记得灾祸的气息,他或许会以为是……人?
人。
鹿安清驻足,沉思起来。
灾祸会成为人吗?
在他的意识领域里,潜伏着的意识触须蠢蠢欲动。
鹿安清敛眉,按住了那些冲动的意识朝着甬道走去。
等他终于穿过宽敞的洞穴,来到那个唯一的出入口时,那处传来的腥臭味道,让鹿安清敏锐捕捉到了几分怪异。
他回头看着洞穴,在此地来回穿梭了几次,明白过来,甬道和洞穴似乎存在着一层屏障,将甬道内的危险与洞穴隔离开来,就像是……
一个安全地带。
他回眸望着那处甬道,扬眉露出几分兴味。
那甬道的深处,合该是……他猜想中的东西?
他倒是想瞧瞧看。
没有半分被掳走的危机感,在鹿安清的心里涌现的是一点兴味。
他一瘸一拐地没入深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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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叠的心声。☆
鹿安清一路走来, 遇到的灾祸数量不少,拔除掉的也不少。体内的能力消耗过半时,他就会回到洞穴里休息, 不知缘故的是,每次他重新回到洞穴, 都会发现食物与水。
如果是有意把他关在这里, 是那只灾祸的手笔?
鹿安清有时心里也会浮现一些古怪的猜想,不过, 他不急于出去,既有这般, 他甚至没费心寻找出路, 而是频繁来往甬道和洞穴,有几次甚至是在甬道里待了好几日, 走出很远的距离。
逐渐的, 鹿安清意识到, 这似乎是属于灾祸的世界。
史馆内, 对灾祸的诞生各有猜测, 可不管是谁, 都从没想过,或许灾祸的存在并非是突然出现……它们是拥有着自己生活的地界, 只是他们从来都不知道。
鹿安清杀了很多只灾祸, 到了他自己都数不清的地步。
他并没有刻意去寻找, 只是在查探的过程中主动撞上来的,都会顺手拔除。不知不觉, 就清|理出一小片空白地带来。
而这时, 距离他被掳走, 已经过去半个月。
鹿安清用手帕擦了擦脸上沾染的古怪液|体, 抬头看着深不见顶的甬道,此地处处都是灾祸,但也并非每一只灾祸都无比强横,鹿安清迄今为止,只遇到了七八只地级。
不过,大量拔除,对鹿安清的身体到底是带来了负担。在衣裳掩盖的手腕上,逐渐爬满了怪异的黑纹。这些扭曲可怖的痕迹一点点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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